此时,苏芷雁已经知道了苏芷瑶遇难的事,她不敢相信这个是真的,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会在此时说死就死了?
她再一次去找了李扬峡他们确认,结果人都不在家里,只有李梦溪身边的仆人交代了几句,说是要把她送到京城那边。
苏芷雁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她还是很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奈何没有人和她说实话。
就好像事情本该如此,没有谁愿意在一个死人身上花时间,也没有谁会愿意在此刻为苏芷瑶难过,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就是个陌生人,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
苏芷雁心里面感到了复杂,她是为苏芷瑶的意外感到伤心,也是为了苏许氏要一 家感到忧愁,以后家里没了顶梁柱,三婶他们该怎么办?
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三婶对她算是不错,说什么都应该提苏芷瑶照顾一下,而且苏芷雁现在更想摆脱大伯母,或许这对自己是个绝佳的机会。
这会,温子平带着易容成男子的苏芷瑶过来了,并且说了很多肺腑之言,无非是觉得苏芷瑶年纪轻轻就被人截杀,还是很让人觉得可惜。
苏芷雁问道:“那你们究竟有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三婶如果知道这个肯定会接受不了的, 还有,我堂姐平时也没得罪谁,为何会突然就死了?”
她还是会觉得很疑惑,就算是王鞋匠他们做的手脚,那这样一来代价还是很大的,所以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温子平示意苏芷瑶不要吭声, 耐心解释,“苏大夫的尸体粉身碎骨,我们只找到了她随身携带的荷包,这个你应该也是认识的,苏家那边,还是得你帮忙安抚,至于她得罪了谁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谁做的。”
事到如今,只能先瞒着苏芷雁,毕竟她的性格也很冲动,如果发生了不好的的事,那么最后凶手可能会杀了所有人。
苏芷瑶心里是很感激这丫头的,但 她也很清楚对方不能牵扯进来,否则自己的计划会受到影响,更会让太后觉得她的软肋很多。
除了这些以外,她还是很担心家里的情况,总不能让赵敏魏时时刻刻都看护,毕竟人家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温子平看到她们都不说话,于是就提醒苏芷雁,“关于货物的事,我会派人送到京城那边,你可以和这个分开走,免得凶手会想要斩草除根。”
虽然苏芷瑶没有说具体的仇家究竟是谁,但他觉得对方不会善罢甘休,因此要更加注意下,免得到时候连累苏芷雁。
苏芷雁眼睛红了,“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去报仇!”
温子平却说:“冷静些,你根本就不知道谁动的手,如何给苏大夫报仇?”
他不是看不起这个丫头,而是那些权贵不是大家能得罪的,而且京城里的鱼龙混杂,谁知道究竟是谁在乱搞。
苏芷雁抿着嘴,“谢谢你少东家, 我这就赶过去,说什么都要把三婶他们照顾好。”
以前要不是苏芷瑶帮忙,她早就给王老爷陪葬,更加不敢去想和自由有关系的事,所以比起不把自己当女儿的母亲,她倒是很想去照顾三婶。
苏许氏虽然性格唯唯诺诺的,但其实比大伯母更好相处,这也是苏芷雁想去京城的原因之一,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免得让苏芷瑶死不瞑目。
温子平看着她的背影感慨,“看的出来,她很在乎你这个姐妹,但是我总觉得你背后的仇家很可能会变本加厉?”
如果不是为了担心这个,苏芷瑶真的不必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但是这也让大家有了教训,那就是不要轻易地去得罪谁,免得到时候都会变得更加难看。
苏芷瑶没有太过担心,“所以,她杀人灭口已经说明是个狠角色,而且我之前也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现在开始,我就叫姚愁,谐音就是为了报仇,你知道我本来不喜欢被人欺负,自是要睚眦必报。”
现在太后的人可能还没有离开, 她肯定不能明目张胆地回去,而且她私底下的产业不多,摆在明面上的更少,这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保障。
苏芷瑶很清楚太后为了保住地位,可以做出任何事,她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冒头,只是许良身体不好,难道她要继续忽略?
不知道老刘有没有让许良吃药,要是最后无力回天,那还是希望他走的轻松,而不是带着痛苦和遗憾离开。
温子平见苏芷瑶在想事情,没好意思去打扰她,因为他担心的不单单是表面上的事,以后要想发展满湘楼,还是得和苏芷瑶靠拢, 这样不算是失去一个好的合伙人和朋友。
京城。
自从和秦大川聊过之后,赵敏魏越来越觉得有些事不太对劲,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可能是他想的比较偏激。
他还是先回到了六王爷那边,把见过秦大川的细节说了一遍,但是对方好像没有时间理会,就先去房间休息。
武安不是每天都在家里,赵敏魏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着,重要的是,他想等苏芷瑶回来要以后再去想别的办法,她是个有很多奇思妙想的女子,自然希望可以和她多交流心思。
夜倾力站在门外冷淡道:“老赵,你今天去酒楼了?”
赵敏魏没有看他,“只是路过而已, 难道你也要过去?”
这要是被六王爷知道了,这小子指不定会被教训成什么样子 。
夜倾力皱了眉,“我是看到了丐帮的人过去,我才打算要好心提醒你的,是你自己不停,怎么能怪我呢?”
最近那几个家伙总是找他麻烦,要不是不想被六王爷知道,好何必总是把自己弄得狼狈。
赵敏魏说道:“只要你找到打狗棒,这些都不是难事。”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这个。
如果夜倾力成了帮主肯定坐不稳多久,毕竟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会成全一个小孩子。
夜倾力坐在那没打算走,“问题是,东西我也不知道在哪,所以就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