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魏本来就是试探地问几句,没想到居然还是真的,“那天看到了你和六王妃在一起,本来是有些事要和你说,但是后来想想,你不愿意透露这些,我也不想惹麻烦。”
这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小事,那么自己逼得不会觉得有多么么紧张,可是六王妃还活着,孙老爷居然也不知道,还天天用这个怼人,真是不知道六王爷如何打算的。
六王爷很少无奈,“我是想迟一点再说这个,毕竟我妻子现在总是生亦何欢的态度,也确实是我不小心毁了她的腿。如果我早知道会有危险,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过去。”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六王妃和孙老爷都不会原谅自己,那么他还是要好好地去想如何去了断。
赵敏魏的目光很是冷静,“王爷 ,此事本不该我多嘴,若是六王妃的腿能够治好,那么她可能会对你的恨意减少些。”
六王爷不解,“现在还有谁那么有本事?不过,我也知道此事不能着急,只是……如果苏大夫还活着,或许情况是会变得不一样。”
他如果真的有别的办法,不至于到现在都是被误会的,所以思来想去,要只能默默忍受着。
赵敏魏说道:“前阵子进宫,听说有个神医方天豪,他好像就很厉害,据说就住在附近的村子,王爷若是有时间,可以去问问。”
“那个老家伙居然还活着?”
六王爷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当初方天豪已经跑了,而且他对这个人没有好印象,太后居然没有把人给灭口,真是不像她的本性。
赵敏魏不了解这个,“据说,有人看到他被召唤进宫了,估计是 太后身体不适。”
六王爷冷笑,“太后自己就是个了不起的大夫,你觉得她会生什么大病?”
他觉得太后的脑子有病,要不然就不会那么恶心人。
赵敏魏说道:“这个我不知道,只是听说方天豪是个神医,如果你不愿意试试那就算了。”
说完, 他已经打算走人了。
毕竟就是随便出个主意,人家方天豪愿不愿意答应都未必。
六王爷却说:“希望你暂时帮我保密,倾力如果知道了,那我岳父也会知道,到那时恐怕都完了。”
“都是一家人,您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赵敏魏没有直接答应,就是这件事不说,那早晚还是会被别人发现,所以这样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
六王爷皱了眉,他确实不该那么做,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要让别人去破坏这些?
宫里。
苏芷瑶刚回来就看到安芜澜在发脾气, 也不知道究竟是孙秀容还是谁惹到她,站在那也不敢和她说话。
安芜澜说道:“你知道我父亲去了哪里吗?”
苏芷瑶一脸懵逼,“不知道。”
老东西会跑到哪里去,怎么会是她能够监视的,何况之前的那些事还没有水落石出,她又不是分身无敌,怎会全能全知?
安芜澜现在看起来很愤怒的样子,但是也不是很想知道武安的行踪,“人在哪里不重要,但是绝对不能给我捅娄子!”
其实不管武安现在折腾什么,她都是比较害怕对方会 拉自己下水。
这才是她会觉得比较不安的地方,以及她目前已经很少和夜楚怀来往了,最怕的还是会被孙秀容彻底地取代。
苏芷瑶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但还是问道:“将军现在是不在府里吗?”
“你这不是在明知故问?!”
安芜澜真想一脚把这个人给踢走,但是自己还不能这么做,如果她最后连个帮手都没了,那么这些日子不就是白忙活了?
苏芷瑶看着她的感觉就像是提前更年期了,可是自己也不能说什么,“那娘娘是觉得将军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劫持了?他现在已经行动不便,如果再去别的地方,那可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说完,她已经开始在想武安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反击了,还是安芜澜就是很喜欢杞人忧天?
安芜澜说道:“现在务必把人给找到,否则皇上知道了,肯定会对本宫更加猜忌。”
现在的局势很不好,没有了外患,却多了个孙秀容和看不见的 敌人,她不能继续一败涂地下去。
武安究竟想做什么不难猜到,最重要的还是他不能随便拉人下水,哪怕自己现在只是个妃子,将来还是有很多人会取代她。
苏芷瑶淡淡地说着:“有没有可能是他已经找到了自救的法子?”
除了这个,难道还有别的?
武安再过不久就真的彻底废了,他肯定是想保住自己命,没有了命还有什么?
安芜澜皱了眉,“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比方天豪更厉害的大夫?”
其实她对武安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脉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对方在私底下搞动作,那估计不是任何人能够猜得到的,所以她才会如此担心。
苏芷瑶说道:“如果娘娘不放心,可以派我去调查,免得到时候会发生别的意外。”
如果武安只是个杀猪的就能混到这个位置上,那么她还是不太信的,他若是没有本事和人脉,那么太后他们为何如此惧怕?
安芜澜没有同意,“不行,你这个时候离开未必有用,我要做的就是尽快地把皇上的心拉住,就算他不是真的爱我,只要有一相信我,那么其它的就不都是太大的问题。”
苏芷瑶不知道她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不过还是说道:“这个恐怕还是得和孙秀容学。”
孙秀容和夜楚怀那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那就是为了宝藏才想着抬高那女人的身份。
苏芷瑶对孙秀容没有太大的敌意,她其实很清楚,有些事或许就是个误会,就算不是,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为了这个去纠结。
安芜澜不是很在意这个,“那你真的以为皇上喜欢她,就是因为长得像谁?还不是看中了孙家的财产,他想让我爹吐出那些钱,我是可以理解,但是我也不是软柿子。”
她说得很自信,但也觉得如果能像太后那样把一切都分得清楚,那么之后的事就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