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缺少了还是一些比较常见的东西,比如丝绸,还有一些像中原人经常吃的那些五谷杂粮,而扎克薄利可能比较喜欢穿大衣或者是吃一些生冷的东西,茹毛饮血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想了半天终究还是很无奈。
现在屋里的几个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他如果不说出一些像样的,那岂不就是被这些中原人给笑话。
扎克薄利咳嗽了几声,才说:“其实都是一些比较日常的,但是这个问题我也已经跟赵敏魏说过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转达给你们,当然我这一次过来也是为了表达诚意,至于你们所顾及的那些,我到现在都没有查出究竟是谁下的毒,只是我们那边并没有扩散,而且我听说五石散再次出现,你们还是小心一点,这东西可不能够流传到世界各地,否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应该也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
这几句话就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心,夜楚怀跟着王爷也没有太过的怀疑,他们也比较烦恼,如果五石散到时候到处都是那么成了千古罪人的人,并不一定是他们。
天下大乱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麻烦。
夜楚怀还是点头答应,“那就这么决定了,下毒的人朕会揪出来的,只是生意的事情你还是应该要跟皇叔商量商量,这些也不是归我管。”
六王爷听他的意思,如果自己不答应那好像很难让他下台,只好之后勉强的笑着:“关于这些,如果大汗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我到孙家那边好好了解一下,毕竟我平时都是交给老丈人去打理的,只是我岳父这个人的脾气有一点怪怪的,还希望大汗不要介意。”
扎克薄利认为这些都不是问题,“只是见个面谈谈,如果谈不来那就算了,这并不妨碍我们两个的来往,再加上我儿子对这里还是很有兴趣的,我这几天就带着他在这里逛一逛,在听说你们的科举就要开始了,我想在这里请几个教书先生回去。”
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别的。
人家扎克薄利本来就是一方霸主,这个时候能够心平气和地谈论这些,其实算是给夜楚怀还有六王爷的面子。
而其实他本人也是这么想的,更何况赵敏魏的身世虽然并没有打听清楚,但那张脸绝对不是平白无故易容出来的。
如果太子还活着的话,其实有些事也不用扎克薄利多说,就可以一锤定音。
只可惜事情都已经成为了往事。
所有欠太子人情的人恐怕都不愿意忘记,多年前发生的那场火灾,究竟太子死在火灾里面还是提前被人下了毒,这是个谜团。
而且开这个谜团的人必然跟赵敏魏有关,所以扎克薄利这次过来想要探知,但也不愿意在这里耽误太久,要处理的东西,还有妻子的身体健康,他都比较担心,这次来应该会是一个比较微妙的旅程。
在外面的赵敏魏看他们都已经把事情商量完了,好像也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也是在那里还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反倒是扎克罗格在旁边会有很多的问题,但凡是赵敏魏知道的,也会耐心的解答着这个。
他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究竟应该要往哪个方向走,真相一直都是他想要知道的,可当他越来越靠近的时候,不知道敢不敢相信。
扎克罗格也知道这个大人好像对自己很敷衍的样子,不过也算是目前最有耐心的一个中原人的,最后还是跟着父亲一起离开。
扎克薄利在离开之前还是看了眼赵敏魏,“琉璃球的事,辛苦你了,别的我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才算是对你表达感谢。总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也希望你的主子对你多加赏识。”
赵敏魏说道:“大汗过奖,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希望你们在这里玩得开心。”
这些本来就是一些场面,话不管这明明是不世出是真心的,扎克薄利也没有当真,他带着儿子走出皇宫之前,还是特意的打量了一眼这里,好像跟以前比起来,确实是变得比较奢侈了一点点,不过他一点都不羡慕,虽然说他也是踩着别人的线下走上来的,可是跟太后的手段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点。
刘嬷嬷就在暗处看着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扎克薄利会拖家带口的进宫,于是就赶紧把这个告诉了太后。
太后在跟楚天阔耳鬓厮磨,两个人看起来非常恩爱的样子,但其实刚才受了怎样的折磨,只有楚天阔自己知道。
他越来越反感太后对自己的方式,这就好比那几天遇到的事情让他难以接受,而他之所以性情大变,并不是因为真的受了刺激,如果自己一辈子在屈服,那就只是一个男宠。
然后他听见了太后的人冷笑:“真是有意思啊,好像现在连一个像样的帮手都找不到了吗,居然想着跟扎克薄利联手,看来我真是这样的期望太大了,扎克薄利不过就是一个杀兄弑父的烂人,只会拖别人的后腿,要来有什么用呢?你说是不是?”
楚天阔知道太后是在故意问自己,可刚才明明看着两个人在窗户外面晃来晃去,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说这个,“小人倒是认为皇上未必就是狗急跳墙,扎克薄利突然之间带儿子过来可能就是想要投降,再加上有人中毒,还有五石散突然出现江湖,这都是一些比较难以查的线索,没准皇上就是想利用这些重振旗鼓。”
太后发现这个人还是很有想法的,但终究还是跟自己有一些相悖,“让他们去闹吧,想必也玩不出怎样的花招,如果方天豪敢反悔,就把他给杀了。”
刘嬷嬷心里一惊,“可是这个和老东西应该没有任何关系,武安现在虽然把老张给杀了,但他自己估计也已经是回天乏术。”
太后要在这个时候反悔,那么最后受到牵连的可能还有别人,她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也不想就这么的把自己交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