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含含在舞台上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些事真不像是假的,毕竟,左含含可是跟了五皇子两年多的女人……
这些事也不是空穴来风……
昨日宫宴上,一开始的证据,本就是直接指认五皇子跟余山案和永乐郡主案有关,甚至京兆府尹还站出来做了指认五皇子的人证……
可惜京兆府尹如今已经死了。
丽嫔又死得如此快,还真叫人不得不怀疑……
还有五皇子跟北楚还有勾结的事……这事倒是没有听说,只是,如果这也是真的呢?”
“太可怕了!五皇子殿下怎能做出这等事来!
可惜舞台上的声音如今已经听不见了,否则看左含含的意思,似乎还想多说点什么……”
“瞧左含含的样子,疯成了那般模样,莫不是找刺激吃了什么药?结果整个人都控制不住了,当众就敢跟男倌做出那等事来……说的话也不经思考了……”
“今日真是真真切切看到了左含含的浪 荡……先前看到了她的‘美人图’和‘床事册子’,我本来还有些不敢相信。
如今底下都闹成什么样了,她竟然还在台上,那么……享受……
真是……不要一点脸了……”
“五皇子既然在,便好好应应左含含的指证吧!
话说,五皇子昨日不是被皇上判了禁足么?今夜为何会出现在这?”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因为左含含对他的“指罪”,几乎都有模有样。
加上昨日的赏花宴上,本来他就已经在火上被烤了一遭,还能完好地从昨日的“战场”上退身出来,都是他被扒了一层皮的结果,名声早就臭了。
这会众人大多数都完全信了左含含的话。
夜梁又被夜沧阑指认了身份,知道自己躲不过了,索性摘下了面具,走了出来。
他气得发抖,脸色白得可怕,可还是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对夜沧阑见了一礼,而后道:“十皇叔,这都是冤枉,侄儿昨日被禁足在府上,有羽林卫在府上看管,未曾出府,怎会去狱中害死了母妃?
母妃昨日竟在狱中自尽,我也,十分痛心……”
说着,他摆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竟还有几分动人心。
可暗中,他一双阴恻恻的目光,瞥着眼前的夜沧阑和凤月淮,恨不能将这二人捏死。
原本该出现在舞台上“演春 宫”的,该是她凤月淮。
现在变成了左含含,一定是这二人搞的鬼!
左含含这个贱东西。
今晚上琉楼的“好戏”开始之前,他的人还再三去跟左含含确认过,都说上琉楼的计划没有问题。
可为什么到头来……
他原以为,只是一个凤月淮而已,交给左含含去算计,应当没有问题。
毕竟他要求的也不多,只是在上琉楼唱一出“戏”,让凤月淮跟夜沧阑“决裂”而已,顺便报一报他昨日在宫宴上的仇。
甚至上琉楼都已经事先被他买通了,到了最后,舞台上的人还能被换成了左含含!
如果不是左含含今日明显也吃了大亏,他都要怀疑凤月淮和左含含联手在整他了……
可,凤月淮和夜沧阑究竟怎么做到的?
宫宴的事一出,他就快速地派出了左含含去反击。
从昨日到今日,夜沧阑更是因接见北国使者的事而繁忙。
究竟是怎么做到,还能腾出手来,知道了他和左含含的计划的?
算计凤月淮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那他吩咐左含含做的其他事呢?
相较离间凤月淮和夜沧阑来说,那几件事也极其重要。
左含含是不是,也没办好?
夜梁的余光,扫到了此刻还在舞台上翻云覆雨的左含含,只看到了她姿态的一部分,可他却已经能想到左含含是如何的浪 荡……
因为那种样子,他见过无数次……
此刻,却属于别人!并且,他一直在跟别的男人共享左含含!
他忽然觉得自己蠢,一直都被左含含耍得团团转。
而且,蠢到将一个个重要的任务,交给左含含,并且相信她一定能做好……
一个只会床上功夫的贱货玩意,他从前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她?
他将她视作自己人,谁知今日,竟如此被她将了一军,害到骑虎难下的地步……
夜梁压制着极强的怒火,道:“十皇叔明鉴,左含含此刻的状态,明显不正常。
好端端的,她竟跟男倌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并且是当众在做……
而且那么巧的,左含含在跟男倌云雨时,上琉楼舞台升上后就无法降下去………
种种,都说明左含含是被人谋害了,才会如此。
既是谋害,她说的话根本算不得数。
只怕,也是有心之人,想借左含含的手来害侄儿,请十皇叔明察。
侄儿乃大夏皇子,明知大夏和北楚关系剑拔弩张,怎会跟北楚的人暗中有来往?
这话,定然是有人教了左含含,再使法子让她说出来,陷害侄儿。
母妃的事……更是无稽之谈。
母妃……的确该死,若是可以,我愿为母妃顶了她受的所有罪,替她去死……”
“你愿为丽嫔‘顶罪受死’,又说丽嫔该死?”夜沧阑的冷声一出,便瞬间压制住了夜梁的声音。
“你真对丽嫔这般孝顺,断说不出‘丽嫔该死’的话来。
看来昨夜丽嫔在死牢中的死,当真大有猫腻。”
“十皇叔!羽林卫可为侄儿作证,侄儿昨夜在府中禁足,不可能外出杀了母妃……”
“你如今也在禁足,现在不也从羽林卫的眼皮子底下,从五皇子府出来了么?羽林卫的证词,能作数?
丽嫔之死,还有余山之案、永乐郡主之案,本王都得,好好查查。
至于你跟北楚有来往的事……”
夜沧阑还欲说些什么。
忽然,只听“啊”的一声尖唤。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舞台上的左含含吸引了过去。
左含含在经历过脑子发疼发胀又迷 离,再发疼,再迷 离……
如此往复几回后,她身上那些让她“忘乎所以”的药效,终于散了很多。
虽说那欲 火还未完全散去,她的身子还有些不受控制。
可她的大脑,已经能让她很清楚地意识到,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