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凤月淮出言喃喃道。
想起在林子里经历的一切,凤月淮也能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概便也能知道夜沧阑所说了。
“是你救了我。”凤月淮看着夜沧阑,道。
这一次,视线的交融,仍然是相互疼痛之间的交融。
夜沧阑应了一声:“嗯。”
凤月淮压下心中的痛,又问道:“知红和玉梦呢?还有那位白姑娘……”
夜沧阑道:“你随行的三位女子,都安置在了府中,没有什么事。”
凤月淮松了一口气,又问:“唯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前跟我说有重要的事要出一趟远门。
就是来这里吗?
你在这里……”
不等凤月淮多问,夜沧阑便打断了她:“月儿,你先前中了迷幻药,那药的后劲很强,你先好好休息,身子调养好后,你便回京城去,这里……”
“不回去!”凤月淮直接拒绝道,“我来此地,就是要去北方四城找二姐的,不办成我的事,我不会回去。”
“你……”夜沧阑有些哑然无言,但还是试图劝凤月淮,“你可知北方四城如今有多危险?
你要找你二姐,有什么事,交给本王去办,你回京城,等本王的消息。”
“不行!”凤月淮还是拒绝夜沧阑。
虽然夜沧阑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她也相信夜沧阑是为了她好。
可是夜沧阑这种将她往外推的行为,让她觉得很不爽。
这就像是在凤府的那晚,夜沧阑与她说,他要向她告别,并不准备强留她了时一样……
她总有一种,虚无缥缈的要抓不住夜沧阑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让她十分难过。
而,不等凤月淮再多说什么。
一道身影闯入了二人之间。
乃是那位异装女子。
苓蝠在一旁气冲冲地道:“你只知道拒绝沧阑哥,可知道沧阑哥为了你,也身中了林子中的迷幻药,并且中毒比你还要深!
但是在只有一份解药的时候,沧阑哥毫不犹豫地选择将解药让给了你!
如果不是我懂一些精神召唤之术,用独特的手法帮沧阑哥解了毒。
沧阑哥为了你,现在生命甚至都有危险!
你怎么就不知道顺从顺从沧阑哥……”
“滚!”不等那女子说完,凤月淮便呵斥出声。
虽然苓蝠的气势也不弱。
但是一对上凤月淮,不知何种原因,她立即就矮上了一截。
凤月淮怒声道:“我跟我未婚夫君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我先去哪,不想去哪,想在我夫君的身边,不想在我夫君的身边,这是你能管的吗?
沧阑哥?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夫君?
我怎么知不知道我夫君有你这样一个妹妹?
我夫君从不亲近我以外的女子,那么你叫我夫君叫得这么亲密,便是你自己贴上来的了?
贱不贱啊?
不知道你勾搭的男子,已经名草有主了吗?
还敢来说教我?
现在我就命令你,立即离开我和我夫君身边!”
凤月淮这一串噼里啪啦的话,将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首先是夜沧阑。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凤月淮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子,可是她这副“泼辣骂人”的样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而且,还是为了他,骂人……
夜沧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凤月淮方才说什么?
她说他是她的……
夜沧阑的情绪一下变得十分猛烈,这些日子一直笼罩着他的灰暗,在这一下也淡下去许多。
夜沧阑握住了凤月淮的手,轻颤的声音可见他此刻内心的激动:“月儿,你、你说本王是你的,未婚夫君?”
“是。”凤月淮看着夜沧阑十分坚定地道。
这一刻,凤月淮眼中这些日子以来的沉重、纠结、愁绪……
在那一刻,完全消失不见了。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她到底想要些什么。
凤月淮道:“唯淮,你先前说过的,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是你的妻。
如今我想清楚了,唯淮,这世间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你早就已经,住进了我的心底……
唯淮,那你从前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你会因为我先前的踌躇不敢向前,而放弃我吗……”
“月儿,住口。”夜沧阑抬手按住了凤月淮的唇,“从头到尾,哪怕直到本王死去,本王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
本王做梦都想拥有你。
本王先前将选择权交给你,只是不想勉强你,委屈你……
本王,不希望你不快乐……”
而此刻,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的苓蝠,简直要被气疯了。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那么骂她。
凤月淮怎么敢!
还有夜沧阑!
明明凤月淮从前都已经那么对他了,他为什么还是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她明明已经将二人搅 弄到那般的地步了,凤月淮也已经失忆了,为什么二人最后还是能破镜重圆!
难道她注定,就不能跟夜沧阑在一起吗!
不,她不甘心!
从先前在兰古城的时候,她就不甘心!
凤月淮拥有的一切,她都要得到!
“沧阑哥……”
苓蝠思量再三,决定从夜沧阑下手。
毕竟,凤月淮那样骂她,她也不能像泼妇一样骂回去不是?那样多在夜沧阑的这里失了体面。
只是,还不等她多言,夜沧阑便冷声道:“退下。”
苓蝠的进攻还没开启,她就吃了一个闭门羹,她当然不服。
还想说些什么:“沧阑哥……”
又被夜沧阑直接堵了嘴:“你没听明白?月儿不喜欢你叫本王名字。若再记不住,惹得月儿不开心,本王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
苓蝠彻底愣住了:“沧……”
她还想说点什么,可是想起夜沧阑的话,话到了嘴边也被生生吞了下去。
但她的心里还是很气:“摄政王,我可不是你的属下,我来找你,也不是来听你差遣的,是整个自在狱,要跟你谈合作!”
夜沧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苓蝠,声色冰冷地道:“你以为,摄政王府需要你自在狱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