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逊猴急地扑向了凤月淮那道绵软的身躯,刚刚发生在宣吟儿身上的事,现在发生在了凤月淮的身上。
而且跟凤月淮最担心的一样,她中了毒,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身上的男人越来越猴急起劲。
齐桑狠狠地盯着她,根本什么也不管,王力甚至还想扑过来,跟王逊一起……
宣吟儿看着这一切,癫狂地笑出了声:凤月淮,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去你坟前烧纸的!而夜沧阑,一定会是我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凤月淮因为无助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但这种情绪很快就消失了,她忍着王逊对她的上下其手,在王力也要一道扑过来的时候,她对着那个满身杀气的男人吼了一声:“齐桑,我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治好你娘亲的病!”
一句之后,身上瞬间松卸了,王逊和王力被齐桑一掌打飞,齐桑飞身到凤月淮的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盯着她:“说,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老子的名字?”
王逊和王力只叫过他“桑哥”,可凤月淮一开始就直接叫出了他的全名。
而关于他娘亲的病,是他压在心里最隐蔽处的秘密,除了亲近的人,很少有人知道……
凤月淮回视着齐桑,丝毫不怯场:“我不仅知道你现在叫齐桑,还知道你本来的名字叫桑奇,是铜县桑家村人,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早年去过桑家村,见过你,那时候你还是一个久考不中的武夫,在家中侍奉着病重的亲娘,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也是桑家村的孝廉,我在那里不知道听过关于你的多少事迹,我敬佩这样的人,当然记得你……”
凤月淮的话,勾起了齐桑最久远处的记忆,那个临山的小镇,青山绿水,民风朴淳,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想着,齐桑攥住凤月淮脖子的手,也松懈了。
凤月淮接着道:“可惜曾经的孝廉桑奇,现在化名为了齐桑,做着杀人不眨眼的染血勾当!”
齐桑,夜梁身边的暗势力头目之一,跟在夜梁的身边,不知道给夜梁暗中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上一世夜梁处死齐桑的时候,她刚好就在身边。
当时夜梁说:“齐桑,或者该叫你……桑奇?就算本王为了牵绊住你给本王死心塌地地做事,你娘亲早就死了也瞒着你又怎么样?本王还告诉你,本王说让最好的神医给你娘亲治疗,也是假的,这么久了,本王除了雇了个粗使丫头照顾那老东西的一日三餐,几乎没有管过她,也就只有你嚷着非要见她的时候,才给她吊口气,一个贱东西,也就配得上这待遇了。
齐桑,你是一条好狗,身手也好,办事利落,也足够忠心,本王还想着,等本王大事成了之后,要给你谋一个好的武官之职,让你好好地享点福,毕竟你给本王做了那么多的事,本王也不能亏待了你。
可惜,你根本不是对本王忠心,而是对你娘忠心,跟在本王身边,也只是为了那个老东西,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生常事,你娘病死了,也不能怪本王,可你居然为了那么个老东西,要刺杀本王……
齐桑,是你不顾念跟本王的主仆之情,就不要怪本王狠心了,敢背叛本王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老子杀了你!杀了你这个畜生!”齐桑一身夜行衣,浑身是血,嘶吼,他那副样子,就好像陷进极端的野兽,浑身的每一寸都在爆发着嗜杀的力量,如果杀意能杀人的话,夜梁恐怕早就已经被他碎尸万段。
可惜齐桑被两个高手禁锢着,又受了重伤,根本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他拼了命想反抗,也根本无济于事,他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夜梁一声令下,他就被两个高手用短剑刺穿了胸膛,吐血倒地。
他的双眼怒睁着,抽搐了一会就彻底没了生息。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去、夜梁满眼嘲讽的时候,流了一地黑血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又积蓄了一股力量,像地狱重返的恶鬼,趁所有人松懈,一把拔出他胸膛上的短刀,刺向了夜梁:“杀了、你!”
就好像被恶鬼扼住了喉咙,那一瞬夜梁真的被吓住了,有那么一会,他生生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但是齐桑到底是强弩之末,加上夜梁的身手也不差,夜梁躲过了齐桑的几招致命攻击,只是受了点轻伤,很快那两个高手也反应了过来,在齐桑又一刀恶狠狠刺向夜梁的心脏的时候,他们齐力制服了齐桑,再往他的心口处补了几刀,又用脚死死地踏着他,让他彻底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夜梁此人容不得别人对他的半点伤害,他恶狠狠地道:“这个下贱的东西,本王本来还想给他留个全尸,赐他好葬,既然他这么不识抬举,那就把他的尸体扔狗圈!他娘的尸骨,也给本王刨出来,一并扔狗圈!”
那时的她,也在那座血腥的大殿之中。
当时她已经知道了夜梁了对凤家做的所有事,看着夜梁这副阴狠的样子,已经不觉得稀奇了。
但是齐桑最后死的时候,那团浑身是血的肉 球,就在离她只有不到一米的地方。
齐桑汇聚最后力量给夜梁一击、又再被补刀后也没有马上死,是听完夜梁给他的最后处置,他才彻底咽气的。
但是他的一双怒目圆睁,就对着她在的角落,她把他眼中所有的痛苦、愤怒、不甘、仇恨、宣泄……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尽管那时的她已经受尽了苦难,可那样一双眼睛,还是给她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后来每每想起,她总能在午夜惊回,觉得震慑。
她被囚禁在梁王府过一段时间,后来她依稀听到过一些关于齐桑的事。
据说夜梁派去照顾齐桑母亲的粗使丫头对他母亲的态度并不好,除了都是流食的一日三餐,齐母身上的拉撒,粗使丫头甚至十天半月都不给清理一次,据那丫头所说,当时她意外去那间密室看了齐母一眼,那个老态龙钟、病弱不堪的女人,身下的被褥,甚至有蛆虫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