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短短的三年时间,大夏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而北楚虽然兵力比大夏强上不少,北楚的国内也没有百姓造反。
但是因为同时期,北楚皇帝染上了重病,北楚的东宫之位又没有定下来。
整个北楚的皇室内部,其实也已经斗得不可开交。
境况并没有多好。
如果不是大夏如今的国力拉垮得厉害,其实如此的北楚,因为内 斗的内耗,也没有多少心思进攻大夏。
可惜大夏太弱,北楚就算陈兵大夏边境,也不会对北楚造成多少损失,倒是还能时不时趁大夏之乱,谋取些好处……
但说起来,北楚和大夏这般同时的混乱,倒也在维持着一种别样的平衡。
只是,两国的百姓,日子都不好过罢了……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的局势之中。
大夏所有揭 竿而起的“叛军”之中,尤为出名和势力强大的,要数名为“玉虹军”的叛军。
这支叛军十分特殊。
因为这支叛军的初始成员,全都是女子,并且传闻她们都来自一个门派,名为“绝尘派”。
而她们虽是女子,但是战斗力比一般的男子要强上很多。
并且一直以来,她们的宗旨就是,要劫富济贫、夺强助弱,与百姓站在一起,一切以百姓的利益为主。
所以,这一支叛军自打成立以来,就十分受百姓的欢迎。
又在这玉虹军在全大夏各自打下了数个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并将贪官所得全都还给了百姓之后,玉虹军逐渐获得了极大的声名。
并在全大夏迅速壮大了起来。
原本玉虹军的成员全都是女子。
但是几番发展之后,加入的男子也颇多。
渐渐的,玉虹军,已经发展成了如今的乱世之中,所有民间“叛军”中,最让夜仁帝忌惮的势力。
对于如今的大夏朝廷来说,可谓是北楚在北方的威胁一直没有解除不说,国内各种势力的各自发展,也让他们极其头疼。
此时,大夏皇宫中。
福公公跌跌撞撞地入了金銮殿中,对着殿内那一位,明显数日没有睡好,整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的夜仁帝禀告道:“皇上,不好了!不、不好了!”
“嘭!”
夜仁帝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砸在了福公公的身上。
此刻,他正因为奏折上清一色的不好消息而烦躁不已。
这会见福公公闯来,正好将所有的怒火,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夜仁帝怒道:“不好了!不好了!朕的耳边,就不能听到一个好字?
在朕面前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福公公顾不得脑袋上流血的伤口,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对夜仁帝行礼:“皇上,您消消气,都是奴才的错……”
而,砸了人之后,夜仁帝倒是冷静下来一些。
他知道福公公这人跟在他身边多年,办事向来平稳。
如果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只怕不会这样失态。
自从三年前在北方边境的那一场大战之后,整个大夏都再也没有安宁过。
他也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此刻是真不想从福公公的口中听到那个不好的消息。
他闭目养神了一会,睁眼后,还是双目带着疲惫地道:“说吧,怎么了?”
这三年一个接一个不好的消息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又何妨?
福公公这才小心翼翼地,连忙接话道:“皇上,刚刚传来线报,说是玉虹军刚刚占领了通城,并且放话,要一路向京城进军,要、要在一月内,踏平京城,夺下、夺下大夏王朝……”
“放肆!”
福公公的话音刚落,夜仁帝便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了出去。
“一个民间乱党,他们有什么本事,竟然已经占领了通城,打到了京城脚下!
朕的军队呢?大夏的军队呢?岂由这些乱党,在这里大放厥词?
朕的江山,岂由他们这些宵小之辈染指!”
估摸着夜仁帝的气已经发出来一些了,福公公才接着道:“皇、皇上,陈将军已经带人在奋力抵抗他们了。
原本,陈将军在通城布下了重兵,誓要守住这条防线。
岂料,通城百姓竟是忽然反了,暗中与通城守军对抗,悄悄给玉虹叛军打开了城门,玉虹军打了守军个措手不及,还有通城百姓暗地里处处给守军使绊子,守军这才节节败退……
如今玉虹军拿下了通城,离京城就只剩两座城池了。
并且这两座城池的百姓,在见到通城百姓帮玉虹军对抗守军后,也叫嚣着要跟守军为敌,要亲自放玉虹军进城门……”
“放肆!放肆!”夜仁帝又怒喝道。
“这些大夏子民,是朕的子民!
如今竟然一个个的,全都站在叛军的一边!
他们是都要反了吗?
他们可知,造反,是死罪!诛九族的死罪!”
夜仁帝因为情绪太激动,声音带着的沙哑,差点将整个金銮殿都抬了起来。
好一会,福公公才又颤颤巍巍地接着道:“皇上,方才陈将军来报,说原本的军队数量,对抗玉虹军当时绰绰有余的。
可是如今城中百姓全都向着玉虹军。
军队不仅要跟玉虹军对抗,还要防着城中百姓对军队放阴招……
近几日,军队的粮草,已经被百姓悄悄点燃了两次了,要不是守军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陈将军向皇上您请示,是继续镇压玉虹军,还是想办法跟玉虹军和谈?
若是继续镇压,还需增加军力……”
“和谈?将大夏江山,拱手让给他玉虹乱党吗?”此一刻,夜仁帝已经怒得双目圆睁,仿佛整个屋子都要被他的怒火给点得燃起来。
福公公颤抖着,甚至已经被夜仁帝的怒火震得浑身血液麻木了。
夜仁帝接着怒道:“玉虹乱党胆敢放言要攻入京城,且竟已打到了通城,这于朕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种境地下,若是跟玉虹乱党和谈,岂不是告诉天下众人,朕无能,如今的大夏朝廷已经无能?被一介乱党逼到了如今境地,竟还要和谈?
传朕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