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护士，躲在角落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
我付出代价想要知道的真相，却在不经意间得到答案。
只是代价有点大，我破了脑壳。
罗晨提着药走了进来，小护士们一哄而散。
「我刚听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你要不要听？」我望着罗晨，笑着问他。
「头还疼吗？」
其实这里更疼，我抚着心口。
一个人变心了，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诉你，我不爱你了。
14
医生说我有点轻微脑震荡，建议在家休息3天。
罗晨只是简单地交代婆婆，多照顾我一些，人就忙得不见人影。
见面了就问一句话，
「头还疼吗？」
还没有等我回答，就听他小声嘀咕，
「过了30岁，就变得这样娇气，轻轻磕一下就脑震荡。」
我头不疼，却被他的话气得头疼。
NND，让我流血受伤，却怪我娇气，这厮这么不要脸。
15
女儿乐乐的老师打电话说乐乐发烧了，罗晨的电话打不通，微信留言也没有回。
我赶到幼儿园，接上孩子去了儿童医院。
抱着孩子挂号，排队，看诊，化验，楼上楼下地奔走。
拨打罗晨的电话，还是失联中……
我情急之中电话咖啡室的小刘，问他急事怎么联络罗晨。
小刘微信我一个电话号码，让我试试。
我盯着这个号码良久，迟迟没有拨出去。
化验结果出了，乐乐感染手足口病，现在是高发期，需要做好隔离措施，避免交叉感染。
回家给孩子吃了药，物理降温，烧渐渐退了，一颗心才落下。
瘫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有2条未阅读短信提示，点开之后是一张照片和一句话。
照片上罗晨和齐雯在五彩炫目的烟花下，依偎在一起。
「今天齐雯生日，罗晨为他庆祝。」
我心里一阵嗤笑，烟花很美，可也很短暂，就像他们的婚外情。
罗晨给我打电话，我没有马上接听，铃声响了一阵，我才接起。
他说手机没电了，忘了带充电宝……
「回来再说...」我不等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我拿出杜峰给的照片，躺在沙发上，一张张地欣赏起来。
照片上的罗晨，神采飞扬，温柔又多情。
看你们如此甜蜜，不棒打鸳鸯，我意难平啊。
16
罗晨回来了，先去看了女儿乐乐。
我在收拾衣柜，罗晨进来抱住我，我转身推开了。
「去洗洗吧！」
推着他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我拿起老罗的手机，输入密码，查找他和齐雯的聊天记录。
竟然没有。
突然想起小刘给我的电话号码。
我退出现在的账号，输入电话号码，相同的密码，居然登录了。
这里面只有齐雯一个人的微信。
我来不及细看，拿起自己的手机，把他们的聊天记录拍了下来。
然后把微信切换过来，把手机放到原处。
我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17
我窝在沙发上，看罗晨和齐雯的聊天记录。
齐雯最初目的很明确，就是怂恿罗晨从我这里圈钱。
扩大咖啡室被我拒绝后，他用各种借口向我周转资金。
这半年，我给罗晨的转账已经超过20万。
他们利用这些资金，置办了其他的产业，具体不清楚。
近一个月，齐雯的目标更加明确，要上位，要同乐小区的房子。
她催罗晨向我摊牌，还好心地提醒罗晨，孩子们离不开妈妈，现在的房子就留给我和孩子。
罗晨答应了，但还没有行动。
他们真敢想。
同乐小区的房子现在价值600万，无房贷。
我们现在居住的房子还有400多万的房贷。
被他们的无耻给气笑了，笑我的枕边人如此算计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18
午间休息，我给杜峰打了电话。
让他调查罗晨名下的资产信息以及财务数据，我要收集证据。
同时让他帮我介绍一个高大帅气会撩拨的男生。
他问做什么？我说挖人墙脚。
他秒懂，立马毛遂自荐。
我笑他为了赚钱没了节操。
他答打入敌人内部，才能获取更多信息。
我被说服了，把计划告诉他，给他承诺，追回的资金给他抽10个点。
他让我等他的好消息。
打开电脑，盘点了我名下的股票，基金以及存款，各种保险，公司的储蓄计划金，公积金，瞬间我的底气十足。
一个人带着孩子，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19
收到杜锋发来的信息，附带一个文件。
他说咖啡室最近几个月有多笔资金流向一个小酒吧，法人是罗晨，已经开张2个月。
齐雯提供的酒水，两头抽提成，还拿一份分成。
打开附件，看了咖啡室，小酒吧的经营数据。
咖啡室正常运营，每个月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但罗晨把资金和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小酒吧，咖啡室的生意已经在下行。
酒吧是他不熟的领域，齐雯懂酒懂男人未必懂经营，贸然进入，必然要吃亏。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20
杜锋的魅力不容小觑，鱼上钩了。
他包装了朋友圈的人设，多金帅气，会吃会玩会投资。
齐雯对他朋友圈很感兴趣，主动约他出来。
见面之后，不时有人给杜锋打电话咨询项目，预约签合同。
齐雯看得很眼热，问他有什么赚钱的项目，可不可以带她一起。
杜锋以初相识不谈生意为借口给搪塞过去。
齐雯铆足劲，天天微信杜锋，约见面。
半个月后，杜锋被她的诚心打动，说愿意把自己的份额分给她一些，但资金不能超过100万。
齐雯暗送秋波地看着杜锋，说尽快把钱准备好。
21
吃过晚饭，罗晨说有事商量，拉我进了卧室。
我甩开他的手懒懒地靠在床头看着他，
「啥事？说吧。」
「阿慧，借我30万。」
「你的钱呢？」
「和朋友做生意，投了一笔钱，现手上资金周转不足…….」
「我没钱。」
老罗看我懒懒的模样，一下子怒了，说我借口太敷衍。
我双手抱胸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阿慧，真不借？」
「借不了，没钱。」
老罗松开我的胳膊，转身走出卧室，摔门而去。
22
罗晨在四处筹钱。
他把婆婆的30万养老钱借走了。
问铁哥们杨树借了20万。
把咖啡室的流动资金全部调走。
用咖啡室抵押向银行借贷了30万。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乐开了花，只是搭了一个台子，没有想到罗晨和齐雯演得如此卖力，忍不住为他们鼓掌。
齐雯筹了80万，合同上签字却是罗晨。
杜锋把这80万资金转到我的账户，把10个点的提成给了他。
23
周末，杜岚约我们去吃火锅。
我和罗晨到的时候，杜岚已经在点菜。
杜锋和齐雯坐在隔壁桌，杜锋殷勤地给齐雯涮菜，倒茶，很体贴。
罗晨从进来眼睛就黏在齐雯身上，简直要喷火。
我转头看向罗晨，
「认识？」
「同乐的租客小齐。」
他回了一句，假装咳嗽，掩饰他的失态。
杜锋把齐雯散落的刘海夹到耳朵后面，我看到罗晨攥紧了拳头。
吃了一会儿，齐雯去了洗手间，随后罗晨起身，跟了出去。
我跟上躲在拐角。
厕所走廊的尽头，罗晨拉着齐雯问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齐雯说他是投资项目老板，和他处好关系，以后能多一些赚钱渠道。
她这么努力地为罗晨着想，罗晨却不信她，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罗晨慌了，反过来哄她，齐雯破涕为笑，亲了他一口，问他这回信不信。
罗晨说信了，齐雯又亲了他一下，罗晨依依不舍地回了餐桌。
我从拐角出来进了洗手间，齐雯在补妆。
「罗哥不爱你了，趁早放手吧！」
齐雯从镜子里看着我，炫耀地看着我。
「与你无关！」
我洗完手走出洗手间，背后传来齐雯的声音，
「怎么会与我无关？你刚刚不都看见了吗？何必自欺欺人。」
我没理她，心里暗叹让你们多快活一阵，有你们哭的时候。
返回座位之后，齐雯也回来了，笑容甜美地给杜锋夹菜。
我和杜岚吃得畅快，唯独罗晨吃得味同嚼蜡。
回去的路上，我给罗晨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同事，背着老婆在外面养了一个三姐，三姐想上位，但是我同事不想离婚，这三姐就与别人合伙骗了他，把他坑得好惨，最后他老婆知道了，和他离婚了，他一朝回到解放前。
罗晨开着车，没有说话。
24
罗晨给我电话，说他投资被人骗了。
我知道我讲的故事起效了。
我问他具体情况，他隐去齐雯，只说是朋友。
咖啡室失去了现金流，客户的尾款没法支付，客户断了咖啡豆的供应。
罗晨以次充好，被客户投诉赔偿。
他忙得焦头烂额，却发现齐雯和杜锋往来互动频繁。
让他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他把投资合同拿给一个律师朋友看，朋友说他被坑了，不仅投的钱要不回来，还要在3个月内赔对方500万。
加上借的钱，罗晨一共背负了580万的债务。
他怀疑齐雯和杜锋做局骗他，找齐雯理论，齐雯一听500万的赔偿，拉黑了罗晨。
他六神无主，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怎么办？
「580万不是58万，我有什么办法？」我气得挂了电话。
我讲的故事在他心里留下阴影，齐雯的一丝变化都会让他不安，会怀疑去验证，事情的进展比预期要快。
25
罗晨一脸憔悴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说事情已经发生，要解决问题，但是目前我们没有能力解决问题，只能降低风险。
他问我如何降低风险。
我说我们先办理离婚，把所有资产都放到我名下，你没钱，他们也不能把你怎样，这样可以保住我们的家，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你看如何？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要不把同乐的房子卖了。」
我摇了摇头，很沮丧地说我们还有400万的房贷，同乐是最后的底牌，如果我们失业，房子断供，我们无处安身，还要还银行贷款，还要养2个孩子……
罗晨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艰难地抬头看我。
「阿慧，你拟写离婚协议吧！」
「嗯，不要沮丧，一切都会过去的。」
26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罗晨净身出户。
我和杜岚在酒吧喝酒庆祝。
杜锋发来信息说齐雯要撤回80万资金。
我把信息读给杜岚听，她不屑道，
「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连本带利都要给我吐出来。」
这个项目的每一步计划，我们都做了无数的推演，合理合法。
齐雯哄着罗晨签合同时，只想着赚钱，没有细看合同，现在想反悔，已经晚了。
「阿岚，谢谢！」
我举着酒杯，向杜岚致谢。
27
同乐小区的物业给我打了电话，说我的房子里有人吵架砸东西，让我赶紧过来看看。
赶到的时候，房间里被砸得稀烂，东西扔了一地。
肇事人都不在。
邻居红姐一脸八卦地给我说着事情的经过。
罗晨带着齐雯回到同乐小区，一开始俩人争吵，后面就听见齐雯尖叫哭喊，砸东西的声音。
警察来敲门，他们还在吵，最后俩人被带回了警局。
报警电话是齐雯打的。
我环视一圈，曾经的婚房，和我的婚姻一样，现在面目全非。
28
派出所打来电话，让我去接罗晨。
我办好手续，一名警察带着罗晨出来，我问，
「警察同志，可以走了吗？」
警察对罗晨语重心长地再教育，又转头对我说，房间里损坏的东西，罗晨也有参与，让我们协商处理。
旁边的房间门被打开，齐雯走了出来，冲老罗喊了一声
「渣男，活该被你老婆耍得团团转。」
旁边的警察对齐雯训斥，
「小姑娘，好自为之，赶紧走吧！」
齐雯的朋友办好手续，拉起她就走。
我对警察说了声谢谢，领着罗晨走出派出所。
半日未见，罗晨看着憔悴又邋遢，头上已然有了白发。
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双眼无神看着窗外。
29
回到家，进了房间。
罗晨突然拉着我的胳膊，眼神阴沉地看着我说，
「你早就认识杜锋？」
「投资的项目，是你们合伙设的套？」
「周慧，为什么要这么做？」
「离婚，报复你们啊！」
我云淡风轻地回道。
他气急败坏地打了我一巴掌，疯了一般骂我恶毒。
我挣脱开，回了他一巴掌。
「为了一个小姐，你背叛我们的婚姻，算计我，这是代价。」
我把齐雯的资料照片，扔在桌子上，
罗晨不可置信地拿起文件，一页一页地看起来。
我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欣赏老罗的脸色，五彩缤纷。
「你调查我？却一直看我的笑话，周慧，你是不是一直瞧不起我…….」
一个成熟的男人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我无力辩解。
30
婆婆知道我们离婚，罗晨净身出户，找我要钱。
她愤怒地指责我心思狠毒，罗晨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就让我给判了死刑，不公平，要我把属于他的家产还给他。
我懒得理她。
她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扑上来要打我，被我制止了。
她说其他的钱她不管，但必须还她的30万养老金，我很诧异。
罗晨告诉她钱是被我拿走的。
「这钱你给的谁，就找谁要？」
「罗晨说钱就在你这儿，今天你必须还给我。」
婆婆突然拽住我，蛮狠不讲理。
我一下怒了，把罗晨出轨齐雯，齐雯拿罗晨的钱投资被坑的事情说给她听。
「我不管，这钱你必须还给我。」
她拉住我，一边捶打着我一边骂我恶毒，连老人家的养老钱都骗。
我挣脱她的暴力行为，把她拉到沙发坐下，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这钱，与我无关。」
31
咖啡室的小刘打来电话，说罗晨在店里被人打了，让我快点过来。
真TM事多，我们已经离婚了。
到了店里，小刘正在收拾残局，罗晨鼻青脸肿地躺在沙发上。
交代小刘关店下班，我带着罗晨去了医院。
路上，我问他谁干的？
罗晨觉得自己这么惨，都是齐雯害的，齐雯却避而不见他。
于是在公司门口堵她，齐雯说他玩不起就别玩，喊他疯子，叫公司保安把他给轰了出去。
罗晨气不过，把齐雯做陪酒女郎的照片撒在公司门口。
一时间公司所有人都知道齐雯做陪酒女郎的事。
公司以影响不好辞退了齐雯。
失去工作的齐雯，带人冲进罗晨的咖啡室，一顿打砸。
罗晨前去阻止，被那人一阵拳脚，打的倒地不起。
小刘要报警，齐雯威胁不让。
齐雯走前警告罗晨玩不起就不要出来玩，以后离她远点。
32
罗晨的外伤很严重，医生安排了好几项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了，多处软组织损伤，肋骨断了一根，需要手术。
办好住院手续，医生定好手术时间，找了一名护工，24小时照顾他。
手术之后，我没有再来医院，一周后，罗晨出院，在家休养。
养伤期间，他变得小心翼翼，体贴又温和。
这些在婆婆眼里，就是我们夫妻和好如初的征兆。
我淡笑不语。
33
罗晨去医院复查，恢复得很好。
咖啡室重新装修开业。
小酒吧断了供货渠道，开业活动结束，生意一落千丈，关门大吉。
我把罗晨约了出来，给他点了杯红茶。
我说离婚是真的，净身出户也是真的，你要搬出去住了。
他看了我良久。
「阿慧，真要这么决绝？」
我点头，他和齐雯在我心里捅了一刀，无法原谅。
我把他出轨的证据，离婚协议书一一摆在他面前。
「投资的赔偿我可以帮你取消，但是你借的钱，需要你自己偿还。」
「阿慧，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吗？」
我摇了摇头。
罗晨抬手捂住了眼睛，我听到他轻轻的呜咽声，片刻之后，他答应搬出去。
「罗晨，希望你幸福。」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了抱他，已是泪流满面。
他也紧紧地回抱着我，泣不成声。
34
罗晨在外面租了2居室，让婆婆收拾东西，一起离开。
婆婆难以接受，抱着两个孩子，不愿离开。
我默许她留下来照看孩子们，每月支付4000工资。
没有男人的日子，生活变化不大。
婆婆常常在我面前怒骂罗晨没福气，弄丢了这么好的媳妇。
她偶尔会唆使孩子们给罗晨打电话，一起吃饭，陪孩子们玩。
我明白她的用意，只是假装不懂，刻意避让。
新找的保姆试用一周后，婆婆主动找我，要搬去罗晨的出租屋。
走之前我把她的养老金还给了她。
35
罗晨咖啡室的客户流失很多，朋友们知道我离婚，都不约而同地减少或者取消订单，性格耿直的杜岚更是让公司的同事不要买他的咖啡。
齐雯的事，我们离婚，背负的外债，让他深受打击，常常喝得酩酊大醉，他的不上心让咖啡室的运营更是雪上加霜。
咖啡室的小刘提出辞职，罗晨才意识到咖啡室已经营不下去了。
他退了店铺，把设备搬回他租的房子，在家里烘焙咖啡豆，卖咖啡。
要还银行的贷款，他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
投了简历，四处找工作，一切从头开始。
36
齐雯被公司辞退之后，全职在夜色酒吧。
听杜锋说傍了一个资金雄厚的老男人，把她捧得很火。
已是夜色的头牌，出场费不低。
罗晨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她注定不会为一个过客停留。
37
半年以后，罗晨约我见面。
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他变得稳重沧桑了许多。
我依旧优雅美丽，别来无恙说不出口，给他点了一杯红茶。
「我找了一份工作，干的是老本行。」
「嗯，挺好。」
老罗辞职创业之前，专业技术在他们部门是最好的，只是性格耿直，不善于职场的人际交往，屡屡受挫。
「阿慧，还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这茶挺不错，你试试？有空多陪陪孩子们，我还有事，先走了。」
放下茶杯，起身离开。
我不想破镜重圆。
圆了的镜子，背后哪个不是千疮百孔的疤痕。
38
同乐小区的房子卖了600万，还了200万的贷款，余下的钱给孩子们存作教育基金。
少了情感的羁绊，我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带领部门同事拿下几个项目，都取得很好的成绩。
年底分红，奖金十分丰厚。
事业才是女人一生的依靠，用心经营，它比男人可靠。
春节放假，我带着孩子去了马尔代夫。
孩子们在沙滩上玩沙子，捡贝壳；我便躺在椅上看风景。
海风徐徐，回首往事，
轻舟已过万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