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被说服了。
阿拉善部落的士兵们翻身上马,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向着乾国的重装步兵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砸碎眼前的铜墙铁壁,求得一线生机!
盾牌兵迅速聚拢,手持厚重的盾牌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长枪兵紧握长枪,枪尖如林,寒光闪闪,直指冲锋而来的阿拉善骑兵。
冲在最前方的阿拉善骑兵被凌厉的枪尖所阻。
只听得一声惨叫,冲在最前的骑兵被长枪扎透,身体被高高挑起,鲜血四溅。
但阿拉善部落的士兵们没有丝毫的退缩。
第二波、第三波骑兵接踵而至,他们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盾牌兵的防线。
盾牌兵们虽然甲厚力沉,但在成规模的骑兵冲击下,也开始显得力不从心。
他们奋力抵挡,但阿拉善骑兵的冲击力实在太过强大。
终于,防线被冲开了一道口子,阿拉善骑兵如同猛虎下山,突入到了重装步兵的阵型之中。
重装步兵被阿拉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阵型大乱。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重装步兵开始出现伤亡,他们的惨叫声与阿拉善骑兵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阿拉善部落的骑兵虽然也伤亡不小,但他们却越战越勇,如同困兽犹斗。
他们知道,只有打败乾国的军队,才能有一线生机。
于是他们迅速再次汇集到一起,整顿队形,又一次向着乾国的重装步兵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阿拉善部落的骑兵更加凶猛。重装步兵们还未从先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来不及重新列阵,只能被阿拉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四处逃窜。
桑吉骑在马上,望着那溃不成军的重装步兵,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他觉得自己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挥舞着手中的马刀,高声呼喊着:“冲啊!乘胜追击!”
阿拉善部落的骑兵们闻言,更是精神大振,他们如同脱缰的野狗,向着溃逃的乾国军队追去。
山顶上的哈萨尔看到这一幕破口大骂:“鼠目寸光的桑吉!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冲锋?这不是自取灭亡吗!快回来呀!”
话音未落,山下突然射来一片箭雨,如同乌云压顶,给阿拉善部落的骑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桑吉见状,心中一凛。
他抬头望去,只见山下乾国的弓箭手们正列阵以待,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他这才意识到若继续追击,必将是全军覆没。
桑吉强忍心痛,高声喊道:“撤退!快撤退!”
阿拉善部落的骑兵们闻言,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掉转马头回到山上。
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风在呜咽,仿佛在为逝去的生命哀悼。
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小山坡地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重装步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铠甲上沾满了血迹,有的已经被砍得千疮百孔,有的则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他们的面容扭曲,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阿拉善部落的战马倒在血泊之中,马匹的嘶鸣声与主人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挽歌。
骑兵们的尸体散落各处,有的被长枪贯穿,有的则被箭矢射中,他们的面容苍白,眼神空洞。
四周,断肢残骸随处可见,兵器散落一地,有的长枪还插在敌人的身体上,有的弓箭则遗落在血泊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让人作呕。
北戎的士兵们还来不及从先前的惨败中缓过神来,悲痛与绝望的情绪还未来得及蔓延,乾国军队的攻击便如狂风骤雨般再次袭来。
常大坤显然不打算给北戎任何喘息之机,他们要以车轮战彻底拖垮这支顽强的敌人。
漫山遍野的轻装步兵,从四面八方如同潮水般涌上山来。
拥有着绝对兵力优势的常大坤并没有选择主攻方向,所有部队都特娘的是主攻。
这次投入攻击轻装步兵中,有不少人手持钩镰枪。
锋利的钩镰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专克骑兵,让北戎的士兵们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如果北戎再次尝试骑兵冲锋,一定会被钩镰枪兵造成极大的伤亡。
北戎的士兵们此刻战力折损过半,土默特部落最后一点战斗力在第一波防御中彻底丧失,他们的士兵或死或伤,倒在地上,再无起身之力。
阿拉善部落虽然击退了重装步兵,但伤亡同样惨重。
哈萨尔看了一眼太阳,距离黑夜还有几个时辰。
他深知此刻的形势危急万分,沉吟片刻下达了命令:“孛儿只斤部落向南,察哈尔部落向北!各自顶住来自不同方向的乾国军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轻易突破我们的防线!”
孛儿只斤部落和察哈尔部落的勇士们闻言挺身而出,他们呐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着乾国的军队冲去。
桑吉着如蝗虫过境般的乾国轻步兵,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之情。
此刻已经是生死关头,容不得半点犹豫。
他高声喊道:“阿拉善部落的勇士们,全力射箭掩护!让我们的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让乾国的士兵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阿拉善部落的士兵们经过刚刚一战已经筋疲力尽,然而为了活下去,他们强撑着疲惫的身躯,拉满了弓弦。
山坡上,双方的士兵又一次绞杀在了一起。
战场上血肉横飞,惨叫之声此伏彼起,宛如地狱之门被猛然撕开。
乾国的士兵,人数众多,装备精良,配合默契,他们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席卷而来。
北戎的士兵们,背水一战,退路已断,唯有以生命和鲜血筑起最后的防线。
为了活下去,他们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有一名身着皮甲的北戎战士挥舞着佩刀冲向乾国的军阵。
他的甲胄上已布满了刀痕箭孔,佩刀也已经崩了刃,但他的步伐却未曾有丝毫迟缓。
就在他即将冲破乾国军阵之时,数名乾国士兵围了上来,用长矛刺穿了他的身体。
生命已经走到尽头,这个北戎的战士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了长矛的端部,让乾国士兵没办法把长矛拔出去。
趁着他创造的短暂时机,几个北戎士兵一拥而上砍死了这几个乾国长矛兵。
另有一名北戎士兵被砍断了胳膊,握不住武器的他干脆用牙咬住了一个乾国士兵的脖子,疼的对方哇哇乱叫。
冲过来帮忙的乾国士兵们七手八脚的砍死了他,可即使生命已逝,被咬住的乾国士兵居然还是掰不开的他的嘴!
还有一个北戎士兵抢到了一并长枪,连续刺死三个乾国士兵后被弓箭射成了刺猬。
尽管北戎的士兵们英勇无畏,但他们还是无法抵挡乾国军队的绝对数量优势。
北戎的旗帜还在飘扬,但旗下的士兵却已经越来越少。
乾国士兵一步步蚕食这北戎的防线,压缩着他们的生存空间。
常大坤又换上来一营弓箭手。
这些弓箭手跟在轻步兵身后步步逼近,已经把箭射到了山顶上!
山顶上的北戎士兵再也找不到躲避箭雨的地方,他们一个个倒下,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哈萨尔来到莱日勒身边,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莱日勒,脱尔库部落必须增援!我们的人数太少了,根本就撑不到晚上!再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没想到莱日勒生硬的拒绝了他:“大汗,脱尔库部落的勇士们是翻盘最后的希望,如果天黑以前我们拼光了,又有谁能作为先锋冲开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