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绝,我自会准时赴约。”
这么大的好戏,怎么能不去看那,白凤舞眸中神情变换,最后变成不达眼底的笑意。
“对了,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白凤舞突然想到了之前汪氏被绑一事,不由问道。
“已经查明,此时确实与二小姐有管!”
白凤舞眸子不由一暗,“果然!”
“不过……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白沐婷应该请不到这些人才对!”白凤舞继续说道!
“是,寒王那边也派人传话过来,说那些人跟刘家有关!”
“刘家,刘姨娘?”
“寒王的人是这样说的!”离锦看着她神色更不好起来,还是确切的点了点头。
白凤舞不由攥紧了拳,眼中寒意流出,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离锦领命称是,下去给侍从答复。
白凤舞看着离锦离开的背影,想了想,最终还是站起了身,直奔白沐婷的院子而去!知道一个时辰后这才回来。
她静静的看着手掌的微红,面无表情。
本以为当天白秦天便会找来,没想到,一直等到夜里,白府却出奇的安静。白凤舞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如今她又连拿三场比赛胜利,想来白秦天不会在这个时候自讨没趣,便也没有多想。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打了白沐婷,白秦天没有找来,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过后,寒王便派人敲打了他,这才让白秦天安生了下来。
翌日,天起清朗。
白凤舞伸出手,细风划过指尖。
风也不算寒,不过据说若是冬日回暖接下来会更冷,她讪讪收回手,放下帘子喝起热茶。
马车哐啷哐啷的,棕色发凉皮毛的红 缨骏马,蹄铁敲击着石砖路,清脆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街道。
不久后,马车稳靠在凌烟湖旁,没等马夫给她掀帘子,白凤舞已经灵巧落地,身上的衣裙微微飘起,神情淡淡的。
她打眼一扫,此时湖畔已经被马车堵的水泄不通,这次来的人,相当多。
岸边停靠着一巨大花船,上铺着琉蓝彩带,中宴席与舞台用在一处,周身飘着轻薄的挡纱交相呼应着。
尽管是白天,船上还摆着几瓣花灯,将船照的更亮,漆木上涂着高雅的纹路。
若不说,怕是没什么人,知道这是烟花之地的花船,每年展示花魁专用耽误。
这租借费用可想而知。
白凤舞提裙跟在几人身后,胯上了船舱,船身稳健,没有丝毫摇晃。
她刚进船围扫了一圈,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果然如她所料,因为各国使者还没走,这才又是年轻人的聚会。
皇上特此,将被关禁闭的五公主放了出来。
她抬眼看闻人雅,那张嚣张的嘴脸,脸上带着浅笑,深究下去能看出并不达眼底。这也让她不由皱了皱眉,眼中满是冷冽。
“哎,静安县主也来了。”
一郎君戳戳身边人,指向前面的银白身影。
“嚯,还真是。”
他们随着白凤舞的动作,移动眼神,自从上次宴会惊鸿一瞥,还有赛场上出色表现,让不少人侧目。
三两个世家小姐看见她,脸霎时间都瘪了去,没听说这位会来啊。
那日宴会的惊艳惹得人敬佩,同时也招揽不少嫉妒的视线。
白凤舞随即落座没在乎旁人的眼光。
闻人修做东,等宾客全部入座,站立起来,举杯笑道。
“今日没有身份区分,各位远道而来,要玩尽兴。”
“这杯我先干了,诸位随意!”
闻人修说完便直接将酒饮尽,将杯子倒挂,金丝酒杯没流出半分半毫。
虽装扮没有最初奢华,但处处还是透着宝气。
“好!沧海国二皇子豪爽!”
容易被激的人都喝下了酒,只有一小部分人对酒无感,甚至其中大部分都是女眷。
“大家不必拘谨,出来聚,讨的就是个开心!”
闻人修温文尔雅,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
随着闻人修的一杯酒开场,外面的下人将船锚拉上,花船缓缓移动,随着水流向湖中心飘动。
白凤舞坐在边上,风轻轻吹起薄纱,似虚似幻,眼前的景色如同一幅水墨画。
她心里思绪万千,最后都化作淡淡迷雾消散。
后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白凤舞回首看去,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
有几个郎君提议:“现在我们人多,不如玩投壶吧,讨个乐子。”
“好呀,快让下面的人准备,在这美景美酒中,在做着投壶的雅兴,岂不美哉!”
其他人纷纷赞同,世家小姐也跃跃欲试,在外玩乐的机会可不多,自然要尽兴。
花船上别的不多,这些玩乐的器具最是丰富。
没一会儿,投壶用的青铜柄壶,还有柘木箭矢,都被下人置办好。
本就热闹的花船,因为玩了游戏变得更加喧闹。
众人开始分组,关系好的凑到一起。
谁与谁关系好,谁被孤立,在此时一目了然。
“冥澜二公主,不如跟本公主一组吧!”
活泼中带着几分高傲的女声响起,闻人雅凑近神情清淡的女子,一脸期待。
万俟澜喝酒如喝茶,眸子不在意的扫她一眼。
身穿鹅黄嫩色的女子,头上戴着琉璃珠簪,面容带俏,青春活力十足。
万俟澜放下酒杯,知礼的微微一笑。
“谢五公主抬爱,我对这些娱乐不堪在意。”
她摇头拒绝后,再次拿起酒杯,忽然想起冥澜使臣今日出门给她的提点。
“二公主,一定要跟沧海皇室打好关系!”
“二公主,不要再放任自己的性子了!”
“二公主,正因为帝后宠爱您,您就更应该为冥澜着想!”
哼,万俟澜举起酒杯一口饮尽,这清酒都冲不淡心里的苦涩。
闻人雅被拒绝脸上挂不住,但毕竟是他国公主,就算她再怎么嚣张,也不能强迫人家。
只能自讨没趣的跟李千金一行人凑堆。
白凤舞原本不想凑这个热闹,刚想出去透风,就被人叫住了。
“静安县主跑什么啊?不是要开始投壶了吗?”
闻人雅从人群里挤出来,阴阳怪气道,李婉然紧跟着出来。
“公主就不要为难静安县主了,她也不是什么都会,要是连箭矢往哪里投都不知道,到时候可不让人招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