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三天基础训练的阿止,不管是几个一百,都已经难不倒他了,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白凤舞惜才,将前世自己锻炼的功法,倾囊相授。
阿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了起来,丫鬟三人一直在一边看着训练,从原本的不理解,到震惊,再到现在的打心眼里佩服自家小姐。
简单粗暴又十分有用的教导手法,让人受益匪浅,三人在一旁也跟着练了起来,武功都跟着精进了不少。
斗转星移,转眼几天便过去了。
阿止还是按时训练着。
“呵哈!”
阿止将自己举重的巨石一只手轻松拿起,强健的体魄已经练出个七七八八。
白凤舞满意的鼓起了掌,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真是天赋异禀啊。”
阿止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耳根都红了不少。
就在白凤舞觉得好玩,还想再逗他两句的时候。
离锦匆匆来报,“小姐,寒王的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
白凤舞听这话不由挑了挑眉,怎么突然过来了,心里隐约有些奇怪的预感。
“白三小姐,主子出事了!”
冷澈见到白凤舞,赶紧上前,脸上有些明显的着急。
“怎么回事?”
白凤舞站起身来,看着他,心里隐约有一丝急躁,被压了下去。
“你先跟我过去吧,我路上跟你说。”
冷澈等不得了,赶紧叫上白凤舞向寒王府赶去。
白凤舞并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了骑马。飞奔之下,她不由分心看向一旁的冷澈。
“到底怎么回事!”
“主子昨日遭遇埋伏,中毒昏迷不醒了,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你。”
“宗樾呢?”
白凤舞脸迎着风,墨发在身后飞扬,飒爽飞扬。
“他最近得了新东西,说是去研究里面的材料,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冷澈不好说他是得到丹药太兴奋,每天没日没夜的研究成分和炼制方法,好几天见不到人影,最近更是听说他不知道跑到哪里,采草药去了。
白凤舞很识趣的没有追问,快马向寒王府赶去。
很快便到了王府门口,她干净利落的跳下马,快步进入主院。
原本英气风发的男子,此时躺在床上早已不省人事,脸色煞白,嘴唇紫青明显是中毒的特征。
白凤舞翻开他的眼皮,仔细观察着他的瞳孔。
感受到周身冰冷的气息,她表情又严肃了几分,应该是中毒导致的冰骨复发,这可麻烦了。
杏眸黑沉了几分,拿出银针,指挥着冷澈把他衣服脱掉,背朝她开始施针。
正好,之前问李夫子要的蓝草现在就用上了,她在针灸时将蓝草碾成粉末,收起银针毒血再次往外渗了出来。
白凤舞见此,顺势掐住闻人千寒的嘴巴,将蓝草粉用水灌了进去。
冷澈在一边看着不敢出声,这事要是主子知道了,那场面简直不敢想。
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有些心虚的让自己存在感更小点。
这次冰骨复发的太突然,白凤舞来来回回几次才让闻人千寒的脸色恢复如常。
医治完后已经是半夜三更,她伸了个懒腰,“今晚我会留在府内,让人给我准备点水沐浴。”
“好的,那主子没事了吧?”
冷澈虽然信任白凤舞的医术,但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
“放心,没事了。”
他心里的大石头放下,才让白凤舞好好去休息了。
清晨,露水味穿进房间里,古朴的梨花木床上俊美的男子眼皮微动,慢慢睁开眼,环视四周,头顿时传来一阵疼痛,就在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
吱呀一声,木雕折门被人缓慢退开,一抹亮眼的红色身影出现在面前,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传来。
“呦,醒了,把药喝了吧。”
看他醒了,这不是给她省事了嘛,赶紧送完药等会儿回去。
“你怎么在这?”
闻人千寒这才看清人,一看自己裹在被子里,上半身没穿衣服,脸色顿时一冷。
“我怎么在这?我来救你命的。”
白凤舞看着他的态度,不禁有了一丝恼意,她昨天忙活大半夜,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怎么在这,她不来今天寒王府怕是要挂白灵了。
闻人千寒突然想起自己昨天遭遇突袭,好像还被下了毒,有些语塞,半天没说出话来,看着这抹身影,神情有些意味不明。
“赶紧喝了药,我一会儿还要回去。”
白凤舞说着,直接把汤药递到他面前。
闻人千寒也不接,就看着她,眼底有些挣扎的复杂神色,还没等白凤舞看个明白,就推开了她的手。
“我不喝,你拿走。”
看到她这张清丽的脸,心里没有来的烦躁起来。
“你伤还没好,冰骨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不管怎么任性,到底是个病人,白凤舞耐着性子再劝道,完全是出于医者的本能。
“说了不喝!”
然而她的好脾气,反而让闻人千寒更加烦躁起来,又被她救了,还给他送药,前世和现在的白凤舞到底哪个是真的!
想不明白,眼中越发矛盾烦躁起来,手上一用力,推的白凤舞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
“行行行,你爱喝不喝,王爷金贵,瞧不起我亲手熬的。你这种人就应该被折磨着。”
白凤舞心里不痛快,忍不住反讽着,却不知道是那句说中了他的痛处,只听闻人千寒大声吼道。
“不满意就赶紧走!”
“走就走,忘恩负义,到时候你别求我!”
白凤舞也上了气头,将药碗啪的一声放到圆桌上。
哐哐哐,白凤舞摔门离开,不愿意看她,她还不伺候了!
“白三小姐,这么早就回去?”
白凤舞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这是怎么了,早上不还是好好的……”
随着脚步声渐渐消失后,闻人千寒才疲惫的捏着天应穴,脑子此时仿若两个声音。
一个在说白凤舞就是那样,上一世跟这一世就算不同也是伪装的,另一个却在说,她变了或许这次的不是上一世的她。
无论是哪个声音都无法将他说服,他看着桌上的汤药,沉了沉眸子,最终还是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