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一副她白凤舞是什么妖魔,他们是什么正道,要铲除她的意思。
白凤舞看着众人,心底冷笑,这闻人雅为了赶她走,是连喂了狗的礼仪都捡回来了。
章夫子看这场面也是吓了一跳,这些人这么团结,就是为了同班同窗被学院开除?就连对白凤舞不满的章夫子都有些怔愣。
“咳咳。”
就在章夫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咳声。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院长一脸和蔼的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一张字条。
章夫子看见院长,连忙上前行礼。
院长摆手表示免了,晃了晃手中的字条。
“前院打扫的人,捡到了这个。”
章夫子接过,这正是白凤舞的假条。
他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只听院长再次开口。
“说是在教室前面的绿植捡到的,怕不是风吹出去的。”
院长面色不显,但是字里行间,连借口都给找好了。
“估计是今天风大。”章夫子顺着院长的话接下,心里知道这件事不便再追究了。
“怎么可能,白凤舞明明没有放假条!”闻人雅看又有人给她解围,越发不满起来。
怎么她白凤舞那么好的运气,所有事都让她轻松躲过?
气愤占领理智,此时她完全记不得之前父皇对她的叮嘱,话语更加咄咄逼人起来。
“不会是院长有意偏帮白凤舞吧!”
看见院长带来假条的众人,脸色原本就不好,听到闻人雅这句话,面色更是精彩。
白凤舞心中不由冷笑,这蠢笨如猪的闻人雅,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公主,公主别说了。”坐在一旁的李婉然,看形势不对,赶紧拉住了闻人雅的袖子,低声劝道。
然而闻人雅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了别人的劝慰,甩开李婉然的手,嚣张的看向院长。
刚才收敛的性子,此时更是一下全都炸开了。
“院长三番两次偏颇她,怕是有别的心思吧!”闻人雅不依不饶道。
对白凤舞更是带着嫉恨的狠辣,凭什么她一个贱民也有人护着!
“住口!”章夫子听闻人雅这话,心里慌张急了,赶紧制止。
院长是什么人啊,那是皇上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五公主真是嚣张惯了,无法无天了。
“院长不过是帮忙递个假条,就被你如此揣测,那盛世沧海,人民互帮互助,官员扶持,怕不是都像你说的那般?”
白凤舞凌厉的看向闻人雅,眼神冰冷带着嗜人的戾气。
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压的闻人雅无话可说。
要是她承认,那父皇的朝政就是一场私情。
“你不要胡乱揣测!”闻人雅不甘心,狠狠的咬着牙。
“是公主先恶意揣测的吧,我敬重院长,事先就跟院长请假,去打扫藏书阁,后来给夫子留了假条。”
“院长怕是偶然路过,看到侍人捡到假条送来而已,就被你恶毒的心思说成如此!”
院长看着二人争辩,愤怒的眸子也渐渐平息了下来,一副看戏般的看着二人,神情莫测。
白凤舞伶牙俐齿,闻人雅哪里是她的对手,短短几句话就解释的明明白白。
一旁的章夫子,心下明了事情原委,看向闻人雅的眼神也颇有些不满。
“我,我哪里有!”
闻人雅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面色发红的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长这么大,受的侮辱几乎全是白凤舞这个贱人给的。
“闻人雅,扰乱纪律,妄下言论诽谤他人,罚抄道德经百遍以儆效尤。”
院长见事情差不多了,在一边冷言道,没等她再开言,便转身离开了乙班。
闻人雅看着院长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竟呆愣在了原地。
她没想到院长居然真的敢罚她,她可是堂堂公主,被当众罚抄,脸面丢尽!
她感觉身边众人的视线无比炽 热,烧的她坐立难安。
“你帮我抄。”闻人雅坐下,就把书扔给旁边的李婉然。
还没等李婉然说话,白凤舞先一步开口。
“要是公主找人代写,院长知道了告诉皇上……”
白凤舞欲言又止,剩下的话让闻人雅自己遐想。
闻人雅死死盯着她,眼里是漫天恨意,这个贱民居然还想向父皇告状!
她原本不想在乎,让她自己抄,根本不可能,但是一想父皇要是知道她去找白凤舞的麻烦,估计就不是抄书这么简单的了!
虽然父皇疼爱她,但是严厉起来也是十分瘆人。
“拿来!”
闻人雅想着,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一把拽过李婉然面前的书,憋闷着开始抄写。
下笔十分用力,像是纸上有她的仇人一般。
白凤舞看她吃瘪,心底冷笑,自作孽不可活,这五公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夫子,我回座位了。”
白凤舞见事情告一段落,向章夫子行过礼后,就回去了座位。
章夫子也无意再刁难她,点头拿起书本继续讲课。
白凤舞听着讲台上滔滔不绝的文学知识,脑袋发沉,没一会儿便倒头睡去了。
“白凤舞!”
白凤舞被一声叫声惊醒,抬头就看到讲台上,章夫子气愤的脸。
章夫子原本还觉得这人有几分聪慧,没想到刚落座没一会儿便睡着了,他讲的就这般无趣?
“看来你是都会了。”章夫子看着白凤舞,面上气愤,指着板子上的诗句,刚要开口,便听白凤舞清朗灵动的声音缓缓响起。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白凤舞声音清亮,如同幽静山间的一缕清泉刮过石缝,甚是好听。
随着白凤舞念下的诗句,章夫子手中的戒尺顿时掉落在了地上,惊愕的看着白凤舞,眼神中还有快要涌出来的激动。
“你……你……”
“学生答得不对吗?”白凤舞一脸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难道这沧海国的诗句,跟无尽的版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