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沁也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听白沐婷明显的嘲弄,出声制止。
“大姐我又没有说错,你在城种可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她居然还想跟你比,真是不知好歹!”
她冲白凤舞冷笑出声,她怎么这么看不清自己!
“大姐,你不在这几年我都有好好练习,毕竟大姐这么厉害,我也好看看自己练习的成果怎么样。”
白凤舞直接无视她带着恶意的嘲笑,佯装乖巧虚心请教,眼中闪着真诚的目光。
白沐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打算答应,她从小的天赋就不行,就算再怎么努力慧根不行,也是白费劲。
她跟白沐婷不一样,不觉得她之前的弹琴是作弊,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作弊,虽然琴能弹成那样,但出现漏音一定只是侥幸罢了,毕竟她都没听出来,这个没什么天赋的妹妹更是没有可能。
所以跟她比试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自然没有这个必要。
就在她打算出声拒绝的时候,身边的白沐婷反而帮她答应下来。
“好啊!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大姐就跟你比好了,让你死个痛快!”
她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厌恶,大声向周围吆喝起来。
没一会儿就聚集起一堆人看热闹的人,顿时围着三个人嘈杂的议论起来。
“这是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废柴大战天才,我听人说的。”
“还有这等好戏啊。”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起火来。
“那不是白凤舞吗?还有白夫子?”
有人认出中心中的几人,有些狐疑,他没记错的话这三个不是一家人吗?
“居然是白凤舞和白夫子!”
同时也有人看清,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俩可都是最近的风云人物,没想到居然要当街比试。
众人眼中都冒出兴奋的光芒,皇家学院学习之路枯燥,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这种有人切磋的事了,自然激起众人心中的兴奋。
白沐沁看围起来的人越来越多,心中更加无言,冷淡的扫了一眼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亲妹妹。
但见围上来这么多人,几乎大部分都在奉承她,这也让她心中多了几分愉悦。
比试又如何,赢了就行了!
她掩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点头答应下来。
“好,你想切磋什么任你选。”
此话一出众人都沸腾了起来,这话霸气啊,任你挑选什么我都能应战。
有些看不懂的人,向身边的人打听道。
“她怎么那么自信啊,是药理夫子医术当然好,只不过其他的真的能拿的准吗?”
“你果然还是年轻了,你父亲是不是新晋的官员。”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一张稚嫩的脸呈现在眼前,有些眼生,看起来不是混皇城权贵圈子里的人。
“对啊,我父亲是最近上来的礼部尚书。”
那人点点头,没想到对方居然猜出来自己的身世,之前父亲一直在开封任职,最近才调到皇城,而他刚进皇家学院还什么都不懂,但白夫子和白凤舞还是略有耳闻,不过只是知道些皮毛而已。
“唉,果然啊,那你不知道白夫子少时在皇城的美名,也是情理之中。”
那人摇了摇头,寒王与白凤舞那件事牵扯良多,最近贬谪了不少人,空缺的位置自然要补上,一群官员被提拔上来,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到底是什么美名?”
八卦是人的天性,他跃跃欲试的问了起来,眼中满是期待。
“这白夫子跟白凤舞是一家人,都是白将军府的,这你应该知晓,但是白凤舞之前在外的传闻并不好,大家都说她是废柴一个,不学无术,胸无点墨。”
他说这话的时候停顿了一瞬,有些小心的瞅了白凤舞一眼,看她没注意才松了口气。
毕竟在人旁边说坏话他也是第一次干,还是风头正盛的白凤舞,真是越想越刺激便接着说道。
“要是这白凤舞多废柴,那跟她同出一府的白夫子却完全不同,她本名白沐沁,是当年皇城天才,听说从小就于人不同,那文曲星都比不上,医术天赋更是从小就展现出来,听说后来跟着天医门的大神医修炼医术去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了。”
那人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些话,都原原本本的传进白凤舞的耳朵里。
她心头微动,就算听到面前人的事迹,也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挺胸直背的看着她。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比试书法吧,只不过……”
她话没说完,眼中带着些狡黠的看向白沐沁,意味不明起来。
“只不过什么?”
白沐沁不想跟她绕圈子,直接出言询问。
“但是切磋怕是不够尽兴,不如我们赌点什么吧。”
她巧笑出声,脸上虽然乖巧,但眼中的打算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乖巧’之色。
“你想赌什么?”
白沐沁似有所察觉,抬眼看她,眼中涌动着的冷漠有些隐约的破碎。
白凤舞神情认真的手半撑着脸,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清雅的女子。
“我看看,要是赌你的玉佩那肯定不行,是父亲送给你的及并礼物。”
“要是赌你的发簪也不行,那是刘姨娘送你的,你肯定舍不得。”
“不如……就赌你的参赛资格如何?你要是输了,就将你的书法资格让给我?”
白凤舞指着她的玉佩,摇摇头,又移上她头上的发簪也出声否定,灵动的杏眸转动几下,像是想到什么笑着出声。
“嚯,居然玩的这么大吗?”
白沐沁没有出声,周围的众人反而聒噪起来,要是输了那可是皇家举办的友好比试,代表家国的,只要是有点抱负的学子都想参加,大家目光都移向了白沐沁。
“这有什么不行的!大姐一定会让你看清你自己!”
白沐婷等不及,直接帮白沐沁答应了下来,指着白凤舞,大声讽刺,这在白凤舞眼中只像是站在白鹤旁面乱叫的母鸡,滑稽至极。
白沐沁眼中冷色加重,不明的打量着她,垂下半柄眸子,已经到这个地步,她怎么可能不答应,点头应了下来。
但神色却没有半分变动,她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大姐果然霸气,正好我随身带着纸笔,我们开始吧。”
她将宣纸和毛笔于墨条,砚台放在桌子上,看得众人一愣,都狐疑的盯着她,为什么会有人,把这些随身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