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找几个土匪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分寸而已,防止她做出什么危害白府利益的事,要是她真的做了那就晚了!”白沐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若不是白凤舞太了解她,光看她这样子,还真当她是什么好人了。
“二姐姐这说的什么话,我今日出门只是去敬业寺上香保佑我娘健康平安,哪里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白凤舞面露惊讶,看着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弱女子。
“你胡扯!你去那个方向根本不是敬业寺的路!”白沐婷不顾手上的纱布,攥紧了双手,恶狠狠的看着白凤舞。
“敬业寺大道修路,我无奈只能绕小路,没想到这就被二姐姐妄加揣测了。”
白秦天眉毛一跳,通往敬业寺的大路确实在修缮,白凤舞怕是说的都是实话。
“再说了,这话二姐姐可不能乱说,我可是皇上钦定的寒王妃,要是今日这话传到皇上跟寒王耳里,怕是整个白府都要跟着遭殃。”白凤舞面露不忍,眉眼低垂,在只有白沐婷能看到得地方眸中带着嗜人的冷光的扫了她一眼。顿时让白沐婷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一旁的白秦天自然没有注意二人眼神的交锋,听这话瞬间也有些慌神。
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他们白家极有可能遭遇灭门之灾!
思及此处,他看向白沐婷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愤怒了起来,就在她欲开口继续狡辩的时候,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啊——”
“混账,在这里口无遮拦污蔑你妹妹,哪里还有半分当姐姐的样子?”
白秦天横眉怒视趴在地上颤抖着身子的白沐婷,只要想到自己的前程,没有丝毫怜惜。
“爹!明明是这个贱人……”
“住口!”
白沐婷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秦天一声怒吼打断。
“满嘴污言秽语不知悔改!罚你抄十遍经书!”
白沐婷听白秦天竟然还要罚她,手紧紧抓着地,满眼委屈与恶毒。
凭什么!平时父亲最宠她了,却接连打她,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她死死咬着牙,怨恨的眼神自心底溢出。
白凤舞在一边看着这场好戏,心里却一阵暗讽,眼神深处也带着如寒潭般刺骨的寒意。
今日的事,也就是她,若是换作原身,估计今天不死在土匪手里,也被糟蹋了,女子的清白最是重要,居然就惩罚抄十遍经书,把她当傻子糊弄是吧。
想着,白凤舞毫不掩饰的冷冽自周身升起,性感的嘴角带着讽刺的弧度,缓缓开口,“原来准寒王妃的安全,就值这十遍经书啊。”
“你还想干嘛!”白沐婷听此,瞬间出声,这贱人,她这样还不够嘛!竟然还如此不依不饶。
白秦天刚惊于她周身的突变的气势,便被白沐婷打断,看向白凤舞的眼中带着几分不满,跳眉,面上也有些不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打也打了,惩罚也惩罚了,她还要如何?
白凤舞像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心底只剩一阵讥讽与寒意。
“我是没有什么不满的,不过这事也不是小事,要是让寒王知道,我被人雇佣刺杀,父亲却如此轻易罚过,不知道,父亲要怎么解释!”
白凤舞面露乖巧,一副贴心为他考虑的样子。更是让白秦天有些语塞。
她说的不无道理,他被刘姨娘二人撺掇,为了来抓白凤舞晚归带了不少人来,他不能保证堵上所有人的嘴,这要是让寒王知道了这件事,难免会有不满。
他有些不敢再想下去,“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惩罚?”
“依我看……最起码要动用家法吧。”
“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无一不震惊,刘姨娘更是险些晕倒。
“贱人!你胡说什么!”
白沐婷听到白凤舞提议要对她动家法,瞬间不淡定了,飞扑向她,手做爪,眼看就要挠到白凤舞的脸。
白凤舞却眼睛都不抬一下,转身躲过,她扑了个空,摔到柱子上,额头顿时红肿一片,鲜血顺着额间缓缓流下。
“啊!娘,血!”白沐婷看到自己额头上的血惊声尖叫起来。
“父亲认为呢?”白凤舞看都不看白沐婷一眼,转身向白秦天请示,清冷又坚毅的目光,竟让白秦天莫名觉得不适。
他原本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但是白沐婷如今又动手,众人都看见了,就算他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办法。
他不由皱了皱眉头,不忿的看了眼白沐婷,心中一阵恼怒。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来人,开祠堂请家法。”白秦天厉声呵到,带着内力的声音,顿时传遍整个小院。
刘姨娘听他真要开家法,吓得不轻,连忙跪了下来。
“老爷使不得啊,沐婷还小更何况是个女孩!”
白秦天看着面前的美妾伤心流泪,心里也有些不忍,他当然舍不得,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二姐姐,也不小了吧。”白凤舞在一边适时补刀。
“你!”刘姨娘怨恨的瞪着她,都是这个小蹄子,要不是因为她,根本不会出这些事,心里的怨恨越发疯长。
“就算是这样还是不能保证服众。”白凤舞根本没在意刘姨娘,继续说道。
“二姐姐既然有钱雇刺客,那月银不少吧,还有我被追杀时候银子也掉了,那可是我的饭钱。”白凤舞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样子十分可怜,好像吃不上饭一样。
“……”
“那就罚月钱半年,至于你的银子,回头会让白福给你补上。”白秦天压抑住怒火,沉声道。
“多谢父亲。”白凤舞面露笑意,似是一只乖巧的猫,却又可以随时露出自己的爪子,反击别人。
“那快开始吧。”她连忙催促道,白秦天面色一沉。
“把她带去祠堂。”
“老爷!使不得啊!”
他无视刘姨娘的哭喊,让人把白沐婷拉了起来。
没一会儿众人都聚集在祠堂,白沐婷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额头上的血渍此时已经干了,应该是刚哭过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