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沧听此诗句心中一惊,这人居然能说出如此绝句,转瞬觉得定不可能,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同时也听出意思,嘲讽他假清高自命不凡,在众人面前难免有些难堪。
“温公子这如何是好……”
张武好歹也是甲班的人,自然也听得懂其中隐喻,不过这诗句文采,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既,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凤舞早就不见了踪影。
“走吧。”
温沧面上不显露什么情绪,仍旧是一度高高在上,鹤立鸡群的姿态。
白凤舞跟温公子一行人离开后,众人也都陆续散去,闻人雅站在原地看着公告上白凤舞的名字,眼神发狠,眼见就要伸手撕烂,被身边的李婉然拦下。
“公主,这可不能乱撕啊。”李婉然眼神带着不赞同。
闻人雅此时正在气头上,一把甩开李婉然,脸色发冷呵声道。
“本公主不用你多嘴!”
闻人雅冷冷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
“刚才温狗那手,是你干的吧。”
二人走出人群,夜枫止便忍不住凑上前,顶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邪肆轻浮的气息尽显。
“是他人品不好罢了。”白凤舞头都不回,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声回答。
夜枫止眼神带着探究的打量着白凤舞,心里暗道,难道自己猜错了,不应该啊。
就在他站定思考的时候,白凤舞早就一溜烟的没影了,他独自看着手里的折扇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天的课程结束,日头西下,天边带着些许红晕。
白凤舞伸了伸懒腰,身上淡淡的药草香随风飘散,惹人心魄,夜枫止眼神微暗,见白凤舞转头时,下意识的别开脸,心思微动。
翌日,皇家学院充满朝气,候鸟飞掠云间,带起一条条绵白的流线。
白凤舞手上拿着公厨里拿出的笼包,边走边啃,吃的不亦乐乎满脸幸福,周围行人的议论声尽收耳底。
“就是她吧,我听说昨天狠狠落了文曲星温公子的脸面。”
“好家伙,就是她啊,该说不说长得真漂亮。”有人忍不住打量白凤舞的身形,不自觉的砸吧砸吧嘴。
"好看是好看,但是得罪了温公子,你还是收了心思,而且人家跟寒王还有婚约!"那人好声提醒。
对方一听这话,顿时收了心思,看向白凤舞的眼神也有些怜悯,这么美艳的姑娘,怎么这么想不开。
“那她可惨了,甲班那群高高在上的,一直以温公子马首是瞻。”
“可不是嘛……”议论的人忍不住摇摇头,同情的看向白凤舞。
“不过,她昨天说的那绝句,你们记住了吗?”
有人还惦记着学术,跟那惊艳的诗句,连忙出声问道。
“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那人说完还意犹未尽。
“对仗工整,意境和寓意都是上乘的,这白凤舞真不一般啊……”
白凤舞默默咽下嘴里的笼包,完全无事身边此起彼伏的积累讨论声,眼里只有手中的笼包。
抬头正好看见夜枫止扇着扇子迎面走来,还是不变的桃花眼和轻浮气息,让人看了就想给他一脚。
“好巧啊,白三小姐。”夜枫止看到白凤舞,眼神一亮,连忙上前。
白凤舞刚想绕过他,突然想到什么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
“等下,给你个东西。”
说着正要从袖子里的空间里掏出药瓶,就看见夜枫止眼神停顿在她手上的小笼包。
白凤舞见此,瞬间往后藏了藏,眼神警惕的看向他,意思很明显没门。
夜枫止看她这样,突然一笑,桃花眼弯弯含着旖 旎,似要压弯了枝头,笑的好不迷人。
白凤舞完全没感觉,白了他一眼,将刚拿出来的药瓶扔给他,夜枫止堪堪接住,看着手里的白净玉瓶,出声询问。
“这是什么?”他拿起来细细打量。
“治脑子的。”白凤舞塞进一口笼包,神色淡淡道。
“啥?”夜枫止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神不解。
“刚出冬也就你会扇着扇子到处跑,治治脑子吧。”白凤舞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折扇,意有所指。
夜枫止看着手上的药瓶和折扇有些呆愣,模样看起来十分好笑。
“白三小姐,你是在开玩笑吧。”
白凤舞咽下最后一口笼包,便出声解释道。
“这是治疗你经脉的药,当然……”她指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也有益脑的功效。”
白凤舞也没有胡诌,确实是加了些益脑的药材,昨夜去找药理夫子要药材,还被他缠着唠叨参赛的事,半天才敷衍过去,晚上连夜制作的,牺牲了她宝贵的睡眠时间,这药也算是还了他昨天,为自己出头的回报罢了,她最是不愿意欠别人人情。
夜枫止刚打开手上的瓶塞,就听到白凤舞的话,愣了一下,凑近鼻尖闻了闻,清香的药气席卷整个鼻腔,让人顿时神清气爽。
他看着手上的药瓶眼中有些震惊和复杂,他之前也听说白凤舞治疗断臂的事迹,原本也以为只是夸大的传闻罢了,但是闻着眼前的药气,他实在是说不出白凤舞是个花架子。
他眼睛不眨,盯着手里的药瓶,心中止不住涌出丝丝暖意,原因为重伤,经脉枯竭让他彻夜难眠痛苦万分,现在看着手中的药瓶,还有鼻尖久久不能散去的清香药气,干枯的心里突然燃起意思希望,桃花眼里满是细碎的星辰。
白凤舞哪管他怎么想,东西送到了,一刻也不做停留,等夜枫止感应过来的时候,原地早就空无一人了。
她缓步进入教室,打了个哈欠,爬到桌子上立马进入梦乡。
“白凤舞怎么这么能睡?”
有人看白凤舞的动作有些无语,每天在教室看到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这是上辈子是个睡死鬼吧。
“别管了。”身边的人出声打岔,对白凤舞的行为也见怪不怪了。
“今天听说是个新的琴夫子的课,别多管了,这个才重要。”身边人眼神向往,满眼都是期待。
“你猜会不会跟甲班那个夫子差不多?”
“怎么可能,你看我们那些夫子不都是清一色的老头。”
那人出声无奈,要想当皇家学院的夫子,那阅历必定是多年积累,甲班那个天仙夫子也是天医门的天才弟子,这天才又不是集市上卖的,那么好找。
“你说的也是。”身边人顿时失望起来,趴到桌子上,顿时没了精神。
“诸位好,我是你们新来的琴夫子-戚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