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别怕……咳咳……有娘在,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汪氏见白凤舞出神,以为她是惧怕了白秦天,拍了拍她的手,声音轻柔的说道。
白凤舞一愣,心中更是一暖。
只是若是这个时候自己与白秦天闹翻,怕是会拖累汪氏担惊受怕。
若是带着汪氏离开,更是不能给她一个合适的地方落脚,治疗病情。
白凤舞眸子微暗,随即露出几分笑容,摇了摇头,“无碍,他还不敢伤我!”
说着,白凤舞抬起了头,看向不远处黑着脸的白秦天,说道,“毕竟我如此听话,伤了我,到时候费事的恐怕还是父亲!”
白秦天看着白凤舞投来的目光,澄澈中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肯定。
话语中更是在告诉他,若是伤了她,那皇上的交代便不能完成,而棋子更是要换成白沐婷了。
这让他不由暗暗咬了咬牙,一时之间有气却又不能出了。
白凤舞见白秦天的神情,嘴角露出几分邪魅的笑容,看向一旁的冷澈,巧笑道:“冷副将,你觉得我父亲今日会伤我吗?”
“在下不知,但若是有需要,在下这就去问问寒王。”冷澈一脸生人勿进的样子,却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凤舞一怔,她原本只是说给白秦天听,告诉他,这里可是还有寒王的人呢。
若是他敢继续下去,那就她打着鱼死网破的决定。
白秦天一向以利益为重,自然会思量一番。
但没有想到,冷澈竟然会直接说出这番话。
这不就是潜意识中打算为自己做主吗?
只是不知道他这般维护,是不是寒王的授意了。
白秦天此刻别提脸色有多难看了,但冷澈开了口,便代表着寒王的意思。
他也只能陪着笑,“冷副将这哪里的话,不过一点小事,怎能劳烦寒王。”
“再者说,这做父亲的,又有几个真的会跟自己儿女动真格的,不过是被气昏了头脑罢了。”
“哦。”冷澈不温不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让白秦天不得不将准备好的话都咽了下去,憋得难受。
白凤舞只觉得这个冷澈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心中暗暗的赞赏了一番。
随后佯装成一副感动的样子,抬头看向白秦天。
“舞儿就知道,父亲还是疼爱我们的,又怎么会真的动手,怕也是因为刘姨娘平日里说了什么,才让你误会了吧!”
白秦天看着一副乖巧模样的白凤舞,只觉得刚刚那个直接帼掌姨娘,顶撞他的人另有其人一样。
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让他摸不着头脑。
“父亲在想什么?难道……难道说,父亲自己不喜欢我与弟弟?”
白凤舞见白秦天迟迟不开口,继续一脸可怜的问道,诧异中又带着几分期待。
白秦天一愣,竟有些分不清哪个是真的白凤舞,难道刚才是中邪了?
“三小姐这是哪里话,妾身可是一向勤勤恳恳,只做自己分内的,可不会做挑拨父子关系的事。”
“更何况,做父母的,哪里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想必只有异心的儿女吧。”
“刘姨娘,你知道你为什么挨打吗,就是因为你这张嘴,跟那颗心。”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姓白,是白府嫡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何故异心一说?”
“莫不是父亲也如姨娘所说一般,认为女儿有异心吗?若是那样,女儿怕是要伤心了!”
白凤舞语气不温不火,却让白秦天多了几分思量,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忽的开口。
“怎么会呢,为父一直很疼爱你。先前是为父听了谗言,这才上了当,日后我们父女需好好交流才是。”
“舞儿明白,以后定会好好听父亲的话,再也不给刘姨娘挑拨的机会。”白凤舞丝毫不避讳刘姨娘,说的直白。
刘姨娘刚打算辩解,却被白秦天瞪了一眼。
只听白秦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只要听话就好!”
白凤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自然,父亲也累了吧,母亲院中也杂乱了些,舞儿就恭送父亲了!”
白秦天听着白凤舞下逐客令的话,脸上难免有些尴尬。
但奈何白凤舞脸上一副乖巧,为你着想的样子,倒是让人挑不出来错,也只能作罢。
闹了这么一出,也无法再多与宗神医接触,自己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呆着。
白秦天干脆嗯了一声,转身看向宗樾与冷澈,满脸褶子的脸,顿时又堆起了笑容。
“宗神医,冷副将,在下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若是宗神医他日无事,还望给在下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啊。”
宗樾嘴角带笑,虽然友好却又带着几分疏离,“好说!”
“好好好,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宗樾点了点头,白秦天一副事已经办成的样子,满脸笑容的打算离开。
白凤舞不禁冷笑,看着刘姨娘与白秦天一同转身,忽的开口。
“陈妈,还愣着干什么?”
“刘姨娘先是恶意诅咒我,再是有意谋害当家主母,害我娘吐血,最后更是挑拨我与父亲和睦!”
“如此错误,还不赶紧带刘姨娘去打板子?”
“什么?”
“刘姨娘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吗?陈妈给刘姨娘重复一遍。”
“你不要太过分!”刘姨娘看着白凤舞那淡然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凤舞微微一笑,“我有什么过分的,我说的刘姨娘做过的事都是事实,不该挨打吗?”
“更何况,父亲刚才也是亲口承认,是你挑拨了我们的关系!你的意思是说父亲说谎,诬陷你吗?”
“你……!”刘姨娘更加气愤,反驳的话都无从说起。
她总不能说白秦天说假话,诬陷她吧。
“就算有些话我无心说出,但你毕竟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我是老爷身边的人,只怕你也不好罚我!”
白凤舞不由皱了皱眉,虽然她说刘姨娘不过是妾,不算她的长辈。
但若真论起来,她确实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打她板子。
“她不能,我能!”
一道虚弱却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