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千寒……”白凤舞紧皱着眉头,看着他那副比女人还要好看三分的脸,竟出奇感觉欠扁,顿时放下了筷子,大有一副要分个高下的架势。
闻人千寒看着她彻底不掩饰的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由眉毛轻佻,“怎么了?这就不演了?”
“呵,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并不是表面那么乖巧吗?演不演又能如何。”白凤舞眉头紧缩,从摊牌交易的那一天起,二人之间本身就无需掩饰了,只是她羽翼未丰,再外人看来,她还是那个乖巧的懦弱的样子罢了。
不过,白凤舞此时早已对自己有了误解,她最近所做的那些事,根本就和懦弱没有丝毫关系,连公主都敢打,要是她懦弱,这天下怕是没有张扬的人了。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来人火急火燎,慌慌张张的进门,二人循声望去,便见冷澈早已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一脸焦急。
“冷澈……”白凤舞看着他,心中一阵好奇,冷澈一向冷漠面无表情,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慌张。
“主子……”冷澈刚要开口,看了一眼白凤舞欲言又止。
“出什么事了!”闻人千寒此时也正了神色,眼神冷厉的扫了眼白凤舞,却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冷澈连忙跪下,“刚来急报,军营中出事了,军中出现叛徒,景浦副将在剿匪的时候,受了重伤,军医都束手无策,宗神医也不在,他如今已经昏迷不醒了……”
冷澈说到这,变的犹犹豫豫,似是不忍再说下去,面色慌张又焦急。
闻人千寒周身瞬间降入冰点,眼神中带着千年难化的寒霜。
“现在……生死不明……”冷澈面色发苦,艰难的别过脸去,景浦副将当年跟他们征战沙场,是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此时惨遭贼人算计,他现在苦于无力,只能寄希望于王爷能有办法。
闻人千寒此时脸色冷的让人发寒,威压不控制的往外涌出,瞬间周围气氛扭曲而压抑,白凤舞才刚开始学内力,此时有点扛不住,没知觉的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
闻人千寒看着白凤舞有些苍白的脸,逐渐收敛了气息。
他反手拉过白凤舞的手,不待她开口,便大步朝外走去,脚底生风,看起来气势汹汹,周身还带着骇人的气势,浑身冒着冷气,眼神带着冷厉,还有深处浓重的怒意。
白凤舞被他拉的有些踉跄,马上调整姿势,在他身后小跑着才能勉强追上。
刚出门便撞见了白秦天,他刚想笑着上前打招呼,却见闻人千寒直接略过他快步离开,衣袖带起的寒风糊了他一脸。
白秦天不明所以,看向被他拽着跑的白凤舞,心里顿时升起几分怒意。
定是白凤舞那死丫头,惹怒了寒王!
这样想着,他的心里越发焦急起来,也急忙跟在后面,打算前去看看情况。
出门后,冷澈急忙牵出一匹黑马,闻人千寒不由分说的翻身上马。
“冷澈,帮本王去给白将军赔个不是,就说有急事要带白三小姐出去两日,改天再聚。”
闻人千寒冰冷的声音响起,还没等白凤舞说话,便将她一起崂上了马,斜坐在他身前,目光沉着的目视前方,手不自觉的抓紧了白凤舞,快马加鞭向军营赶去。
白凤舞侧头看着闻人千寒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压下了心中的心思。
她曾经也有出生入死的伙伴,自然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一时之间也便没有再说什么,乖巧的坐在闻人千寒怀中,没有说话。
白秦天赶到门口时,只看见那匹黑马的屁股,一边的冷澈见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淡,朝他行了个礼,开口道,“白将军,王爷突然有急事带白三小姐出去了,今日怕是不能回来了,改日再来拜访。”
“……”
“今日不回来了……”白秦天惊愕的张大了嘴。
这若是被人知道,岂不是坏了名声……
“是,三小姐跟我家王爷投缘,这番话也是王爷亲口说的。”
“这……”白秦天有些犹豫,但听到白凤舞与寒王投缘,便又将心中的担忧生生的咽了下去。
坏了名声又如何,只要闻人千寒喜欢不就行了。
那白凤舞就还是寒王妃,到时候得到的消息也会更多。
白秦天如此想着,心情便不由好了起来,连忙点头,“好好好,年轻人是应该多接触一下。”
冷澈看着他的嘴脸,自然也明白,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厌恶,但终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翻身上了马车,随着一声马的嘶鸣,冷澈向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赶去。
而提前出发的闻人千寒二人,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军营,看守一看是闻人千寒连忙开门,接着向军营内喊道。
“寒王回来了!”
军队中的士兵听此,顿时都集结到了门口,瞬间一支整齐的队伍排排列于门前,即使刻意压抑着情绪的他们,还是露出了几分激动。“恭迎寒王回营!”
“吵吵什么,你们都在这里挤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训练!”
一白衣教官突然出现,大声呵斥着,但看到闻人千寒后连忙上前,眼中带着些焦急。
“寒王您终于来了。”他看着闻人千寒面露急切,“景浦那家伙……”
“本王知道了。”闻人千寒沉声说了一声,便径直走到景浦的帐篷前,瞬间掀开了帘子,一股浓烈的血腥传来,闻人千寒皱了皱眉头,眼中的冷冽更甚了几分。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姑娘,美则美,但看起来却十分瘦弱,就在众人心里疑惑时,白衣教官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白凤舞,转头也跟着进去了。
帐篷内,军医在检查景浦的伤口,不禁摇头,谈了口气。
“怎么样?”
闻人千寒连忙问道,眼神中是掩饰不下去的担忧。
“回王爷,景副将现在情况不容乐观,而且他被土匪砍下一只手臂,就算是醒过来了,那也是个废人了。”
军医说着,有些不忍的摇摇头,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恐怕是华佗在世也难救。”军医低头叹息,心情有些沉重。
“军医,你一定要救救他啊。”白衣教官听军医这话,一下慌了神,刚才在外面整治的气势此时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助的绝望和苦苦哀求。
“尹临……”短短一瞬闻人千寒就变得有些无力,此时手拍着尹临的肩膀,以表安慰。
“真的很抱歉……”军医有些自责,沉声道歉。
“别那么急着下定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