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夜枫止适时地煽风点火:“对啊对啊,这位公子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以己度人,真乃小人之心。”
“你!”世家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你找死!”
气愤之下,他猛地一拳朝着夜枫止打了过来:“你给我闭嘴!”
然而,他的拳头打过去,却是没有砸在夜枫止的脸上,反而是牢牢的卡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世家子惊愕的看着夜枫止抓住了自己的手掌,惊讶的失去了言语。
要知道,他的武功在世家之中也算是有名的了,方才那一拳他敢保证能够将普通人直接给打飞出去,结果现在却是被此人给接住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夜枫止先笑了,他高声道:“诸位可是看清楚了,是这个人先动手的。”
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神色惶恐不安。
“你什么意思?”世家子也莫名有些害怕了。
这夜枫止分明就是个废物,根本就没有内力的,从前自己定然能够压着对方打,现在为什么自己却是莫名产生一股害怕的感觉?
他努力的挣脱了一下,想要拿开自己的手,却是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那只手就仿佛是一个铁枷一般死死的锁住了他的手腕,怎么都无法睁开。
世家子这下心里是真的感到害怕了,他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几步:“你……你快放开我,这里可是学院……”
“嗤,学院是你家开的不成?只允许你动手打本世子,不允许本世子还手不成。”
夜枫止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人,手腕不断地缩紧。
顿时世家子感觉手腕骨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整个手掌骨头都放在几千吨的重石块下压着。
“啊!好疼!放手!”
世家子焦急的挣扎起来。
“要我放手也可以啊。”夜枫止冷笑一声,朝着白凤舞的方向撇了撇头,示意道:“跟她道歉。”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二人身上。
世家子脸皮骤然变红,要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公然道歉,还不如杀了他!
“……还说你们没有私情,现在不就——啊!好疼!放手!”世家子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夜枫止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再不道歉,你的手掌骨头可就要废了。”
众人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原本夜枫止在所有人的眼中,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看花遛鸟纨绔子弟,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一面!
“我道歉!呜呜,我道歉!”世家子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对不起,白三小姐,是我嘴碎!放了我吧……”
白凤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夜枫止一直听到白凤舞的应答才松开了手。
世家子一个踉跄直接滚落到了地面上,他眼泪鼻涕已经糊了满脸,不知道是恐惧还是疼的。
他匆忙爬起身来,也不管这二人,直接朝着学院内奔去了。
“少爷,等等我们!”身后几个小弟也急忙跟上去。
白凤舞抿了抿唇,“你这样就不怕触犯校规么。”
“这有什么的,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是对方动的手。”夜枫止没心没肺的笑着,“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经过夜枫止的示威之后,再没有人敢嘴碎说这二人的八卦。
那世家子的前车之鉴还在眼前,没人敢上前触他们的霉头。
而这一切,也同时落在了一双沧桑的眼睛当中。
一位老者站在藏书阁的阁楼之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下方。
他看上去相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唯独眉宇间的褶皱很深,可以看出他年纪已经很大了。一把白胡子分外醒目
卓老目光落在了窗外。
站在他的角度,他能够轻松地将院门外这一段路所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他的目光一直紧随着白凤舞和夜枫止二人,一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了,才收回目光,微微笑了笑。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不知不觉,这夜家世子的旧疾竟然好了。”
他的目光有些许欣慰,随即将双手背到了身后,转头回去继续工作了。
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三声叩响。
卓老没有行动,只是继续用布匹擦拭着展台之上的物品的灰尘。
那敲门声犹豫了几秒,很快下定了决心打开门来。
在门开启的一瞬间,卓老闪电一般迅速的出现在门口,手中攻击凌厉的朝着对方劈去。
白凤舞早有预料,一个旋身就避开了卓老的攻击范围,她看着眼前的白胡老人有些无奈:“您老还没厌烦这一套吗?
卓老笑眯眯的将双手笼在身后,看着白凤舞:“哈哈,这不是检验看看你的实力么,看来这段时间勤加练习了,不错。”
白凤舞上前一步,将手上的灵酒丢向了卓老。
卓老稳稳接住,一脸欣喜的打开就直接喝了一口,“嗯……还是你这酒好!”
白凤舞笑了笑,没有说话,缓缓走到了卓老原先所在的位置,正好能够看清楚在下方的一切景象,她不由轻笑了一声,缓缓开口,“方才卓老是在藏书阁楼上偷看吗?”
一直到那个世家子主动出来挑衅的那一刻起,白凤舞就察觉到了一抹特殊的视线。
这一道视线不同于其他目光那般红 果果的,反而是有些隐蔽。
白凤舞才开始有些警惕,但是很快就察觉出这一道目光之中并没有杀意和厌恶。
转过头一看方向是来自于藏书阁,她心中也很快有了答案。
卓老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站着多累啊,坐下来说罢。”
白凤舞挑了挑眉,随言坐了下来。
卓老又猛地喝了一大口酒,舔了舔嘴,一脸的满足。
“那夜家小子的经脉旧疾是你医治的?”卓老边喝边说。
白凤舞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释然了下来,毕竟卓老最开始也是看出了她的体质。
“嗯!”
“果然!”卓老眼睛一亮,赞许的看着白凤舞,点了点头,“那小子经脉当年受损,那长公主可没少在他身上花功夫找神医,但早就药石无医了,没想到竟被你医好了。”
“他的经脉是为何损伤的!”
“老头我也不知道,但是说起这夜家小子,可也是一个传奇。”
话音刚落,房间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桌面上的茶水缓缓冒出白烟,被微风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