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樾刚才追着药方赶过来,刚好看到了那一幕。
虽然没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察觉到了二人的氛围微妙。
“若是寒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可千万不要在意!”
“做错了事情,能让别人代替吗?”白凤舞语气冷漠,眸子中满是怒气。
“不过是好奇罢了。”
闻人千寒淡定下来,压抑住眼中的冷漠,脸上带着一丝玩味。
那种不尊重,却让白凤舞更加气闷。
“无耻!”
白凤舞眉头紧锁,冷冷的看着闻人千寒,咬牙道,“你给本姑娘记住,早晚有一天我会凌驾你之上!让你为你的轻浮付出代价!”
“本王……等着!”闻人千寒嘴角微勾,漆黑的眼眸中却毫无温度,再次开口,“来人,送白三小姐离开。”
“哼,不用,我自己会走!“
白凤舞周身透着冷冽的气势,狠狠的瞪了闻人千寒一眼,转身直接离开了。
宗樾看见白凤舞决然离开,想要挽留的话只得咽了下来,不解的看向闻人千寒。
“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闻人千寒想起刚才发生的场景,一言不答,直接离开了。
“哎,你别走啊。”宗樾想要拦住对方,但是男人早就已经走出了院门,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嘀咕。
“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有得到解答,他也没多想,跟着离开了。
白凤舞离开王府,刚一回到白府,便迎面走来一个小厮。
“三小姐,将军在书房等你。让你一回来便去!”
“知道了!”白凤舞点了点头,也猜到了白秦天的目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脸上的神情。
白凤舞来到书房,敲了两声门,门内传来男人的声音。
“进。”
“父亲,您找我?”白凤舞大大方方的站在男人面前,白秦天抬眼。
“我叫你做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个刺客已经死了。”
白秦天眼里划过赞赏。脸色突然一变,眼中带着严肃。“那昨晚你怎么不回府?”
“不是您说的让我多亲近寒王,博取寒王 信任?”
“我将刺客处理了以后,故意去找他,当着他的面演了一出戏,寒王自然不会把刺客的死怀疑到我身上。”
白凤舞故意装作十分乖巧听话的样子,看着男人。
说起这个的时候,还拍了拍胸脯,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我真的快吓死了,当时看见那刺客服毒以后七窍流血,生怕王爷进来了。”
“哦,他没有发现?”白秦天质疑她话的真实性。
白凤舞没有错过他的眼神,微微低下眸子,掩盖掉自己眼中的嘲意。
“没有,当时我听到门外有刺客,我就想着肯定是您给我制造的机会,所以就大着胆子进去了,还好地牢的守卫很薄弱,我进去很顺利。”
“你当真处理周全了?”白秦天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白凤舞十分自然的点了点头,故意装作无辜,“舞儿从地牢钻出来以后,直接跑去了前府,看那些刺客杀人的时候,确实吓了一大跳。”
“当时一下子手脚瘫软,站都站不起来,心想干脆就直接装晕,当时寒王直接接住了我。”
“那寒王可是照顾了你一夜?”白秦天听到这话,隐约有一些激动。
白凤舞故意低头,面色微红,不答。
白秦天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大笑两声,连连称好。
“这件事情做的不错,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可是那些银子。”白凤舞微微俯身,“舞儿买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已经全部花完了。”
“这事儿不打紧,银子而已,缺银子直接去找白福拿。”白秦天对于白凤舞举动很满意。
只要能将这件事情办妥,多花点钱又怎么了?
白凤舞故作感激的点了点头,犹豫了半天说到。
“今早我见寒王面色有一些不悦,这件事情会不会被他发现啊?”
“发现了也怀疑不到咱们头上。”白秦天十分笃定的说了一句。
他派的那些刺客都已经切断了跟他的联系,不可能会怀疑到他身上。
“改日 你再去打听打听,切记,千万别忘记自己的身份,我们白府的前途可都挂在你身上了。”
“舞儿知道。”
白凤舞故意装作十分激动的样子,又说了几句好话,将白秦天哄得又留她在书房用了饭。
白凤舞吃完饭,借口要休息退出书房,刚走出院门外,一改刚才的乖巧,脸色冰冷。
既然白秦天想要这个名头,那她得想法子多敲一笔。
白凤舞想起有一天没见到母亲了,直接向汪氏的院子走去。
等见到汪氏,白凤舞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真实的笑容。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我这身体一直都是老样子,自从你帮我针灸了以后,倒是舒服了不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睡过时辰了……”
汪氏一愣,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不禁宠溺的笑了笑,“你啊,小懒虫!”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拍了拍白凤舞手,有些忧心的询问,“你最近也是辛苦了,但是你要是不开心,一定要跟娘说,知道吗?”
“嗯,女儿记住了!”白凤舞从袖中拿出银针,一边安抚着汪氏,一边给她扎针。
汪氏顿时全身舒服了许多,每次扎针时,她都感觉自己身上有一股热 流延绵不断。
等扎完针,彩蝶与陈妈进来,扶汪氏去沐药浴。
白凤舞这才离开,径直回到自己的院中,招呼下人准备了热水。
她将身上的衣服换下,静静的坐到了木桶中。
突然想起白天闻人千寒对自己做的动作,她低头看着胸口。
这是她出生时就留下来的痕迹,一朵非常艳丽的红梅,跟上一世自己在院子里种的红梅一模一样。
白凤舞抬手抚上胸前的印记,想起闻人千寒看见这红梅时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一些疑惑。
这男人似乎好像就是冲着这红梅而来,难道他知道自己胸口这特殊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