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一日竟然能遇到你两次,真是坏了心情!”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道,这白小姐是真的不怕死!
这下可有的好戏看了,夜世子定是不会轻易的饶恕了她!
谁知夜枫止听此,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眸子深处多了一分趣味。
突然变了一副神色,嘴角带着深深的笑容,突兀的凑近了白凤舞。
白凤舞想起刚才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妙,脸色也迅速沉了下来。
刚要动手,却听夜枫止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
“哈哈,你这性子跟长相一样招人喜欢!”
白凤舞默然,上下打量着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夜枫止冲着她摆了摆手,示意着她过来。
白凤舞却置之不理,夜枫止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脾气本世子喜欢。不如以后,你就做我的小弟,如何?”
众人瞬间愣住了,闻人雅呆愣了一瞬,才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你说什么?”
“本世子说,本世子很喜欢你的性格,你以后就做我的小弟,在学院里,我罩着你,看谁还敢和你不对付!”
他说着,抬手将散落下的三缕头发轻轻撩起,一副痞气的模样,越发给人风流之感。
白凤舞蹙着眉心看着她,满脸都写着: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夜枫止却好似没有察觉她的情绪,不厌其烦的凑近。
白凤舞心生无奈,这人,是看不出脸色吗?
罢了罢了!
像是这样的人,自己说得越多,他越是纠缠。
夜枫止张望了下周围,看到了一张空余的椅子,便冲着周围的人摆了摆手,“让开!”
周围的人早看傻了,夜枫止便直接拨开了那些人,搬开了一个凳子,坐在了白凤舞的旁边。
“这里没有桌子,你去那边!”白凤舞瞥了他一眼,漠然的开口。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累,再有这桌子大,我跟你同用一张就行了。”
白凤舞惊诧的看向他,不由皱了皱眉。
这人是脑子不好用吗?看不出她眼中的嫌弃?
还不用担心,真不知道他从哪个神情看出她是担心他了!
夜枫止丝毫没有察觉出白凤舞的神情,继续滔滔不绝的开口,“我和你说,你做我的小弟,可有很多的好处!不用发愁早练、中午的饭食也全包在我的身上!”
闻人雅一行人惊得简直下巴都要掉了!
堂堂的世子夜枫止,什么时候这样殷勤的对人过?
“还不止这些呢……”
白凤舞原本还想睡一觉,被他这么一吵,瞬间毫无困意,她心中也越发烦躁。
“怎么样?你考虑的如何了?”
“不考虑!”白凤舞目光如炬,冷漠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坐这里可以 ,别打扰我睡觉,我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若是缺小弟,去找别人!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夜枫止未曾想到,白凤舞看起来柔弱乖巧,但说出口的话竟是这般震慑。
他的心中一顿,却还是不肯放弃:“我和你说,好处还不止这些!等到学院组织考试的时候……”
白凤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了下心情,最终还是无法压下,嘴角忽地勾起了一抹弧度,“你这可怪不得我了!”
在夜枫止还滔滔不绝的诱导着白凤舞答应做他小弟的时候,白凤舞突然转了一下衣袖。
那藏在衣袖里的银针祭出,骤然扎在了他脖颈的一处。
夜枫止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他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刚想开口,竟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凤舞,将眼睛睁的如同核桃般大小。
正当此刻,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这喧嚣的场景顿时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皆坐回到了原位置上。
白凤舞的心绪沉淀而下,眸光微沉,“你好好的坐着,安静一节课,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否则,我让你一辈子说不出话。”
夜枫止心中一哽,咬紧了牙关,怒气腾腾的看着她。
白凤舞全当什么都没看见,直视着讲台。
夜枫止纵然是心中气愤, 可奈何现在说不出话,只能先坐下。
耳根子终于恢复了清静,白凤舞心满意足,伸了一个懒腰,便趴在了桌子上。
夜枫止说不出话,心中百般焦灼!
看着白凤舞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心里更是不悦。
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渐渐的,困意来袭睡了过去。
“上课!”
这第二堂课,所授的是天文,夫子算好了时间,准时上课。
闻人雅看着白凤舞的方向,心中十分的不悦,今日原本以为,夜枫止会教训白凤舞。
谁曾想, 却是这样的局面!反倒是让众人对她另眼看待!
如今自己心中愤懑不已,白凤舞却倒头睡的正香。
闻人雅实在是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望着自己面前的书,一个没有忍住,便直接抬手,将这书朝着白凤舞的头上丢了过去。
夜枫止浅眠中觉察到了动静,瞬间被惊醒,几乎是本能的抬手,骤然的接住。
他看着手中的书,立刻知道是有人丢过来的,不耐烦的看向了左侧,正对上了闻人雅的面孔。
这天文课讲的实在是索然无味,有不少的人都已经心不在焉。
此时安静无比,此处的声音便格外的明显。
台上正在讲课的夫子听闻了动静,用力的咳了咳嗓子。
夫子徐徐走来,刚好望见了夜枫止手中拿着书,眨了眨眼睛,确定是夜枫止,心中甚是意外:“你可是要回答问题?”
夜枫止愕然,刚想要反驳,可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夫子的脸上挂着一抹欣慰,这个纨绔子弟,今日是转性了?
他立刻道:“你说吧!”
夜枫止抿着唇,他说不出话。
也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被一个女子点了哑穴,才会出不了声。
于是硬是站在那儿,一声不吭。
夫子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夜枫止回答,心中顿时不喜起来,皱起了眉头说到。
“你是在戏弄老夫吗?”
夜枫止仍旧未曾言说,就干巴巴的站在原地。
夫子心中怒火升腾,脱口而出。
“你果然是个不成器的东西,纨绔成性!就算生母是长公主又如何?还不如永安侯府一个庶子得宠,你这一辈子也便是这副浪 荡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