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舞转过头,就看到闻人修出现,站在不远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古怪。
闻人治看到闻人修出现,态度显然也收敛不少,没有刚才那么嚣张。
“二哥。”闻人治顺从的和闻人修行了个礼。
反观闻人修的脸色却十分难看,“刚才的事我也听到一些,你怎么能出尔反尔?真是丢我们皇家的脸。”
闻人修说着又在后面补了句,“你给我永远记住你的身份,不许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闻人治虽然心中不满,但见闻人修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言语,立刻答应下来。
接着,就见闻人修将目光转到白凤舞身上,淡淡开口,“凤舞想必也是要出宫吧,不如同本殿下一路,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
想到方才闻人修为自己解围,加上闻人治这个混世小魔王在,白凤舞只能答应下来。
出宫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气氛也变得很尴尬。
最终还是闻人修打破了沉默。
“不知今日怎么突然进宫?可是父皇那边有事交代?”
闻人修虽然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但白凤舞却依然警惕,陌陌点头后开口,“皇上只是叫我进宫,闲聊了两句!”
白凤舞话说得平淡,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得打算。
闻人修见此,也没有再问。
冷静片刻,闻人修笑着道,“父皇对你倒是喜爱的紧!”
白凤舞只是笑了笑,却没有继续说话,直到路过一个岔路口时,这才看向闻人修。
“二殿下我们就在此处分开吧,我还有些事要单独处理,就不和你一路了。”
白凤舞不愿和这种揣着心思的人交流,立马随便扯了个理由离开现场。
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闻人修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那道靓丽的身影。
直到女人消失在拐角处,他这才收回了目光,离开。
而另一边白凤舞一路朝着宫门而去,还未出宫,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焦急得声音。
“白三小姐,且慢!”
白凤舞回过头,便看到一个宫女,急匆匆跑来,额头涔涔汗水,气喘吁吁!
“你是……古贵妃院中的?”
小宫女点了点头,打算给她行礼,却被白凤舞拦住了,“好了,行礼那一套就别用了,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我家娘娘偏头痛厉害,亲近的太医又不在身边,今日听说白小姐入宫面圣,这才斗胆过来问问您能否过去帮我家贵妃娘娘看看。”
说话时,那名宫女又隐约给了白凤舞一个眼神。
直觉告诉她,古贵妃那边一定有要事找她商谈。
“可以,你带路吧。”
白凤舞爽快答应后,宫女立刻把她带到了古贵妃的宫殿中。
与此同时,古贵妃正坐在院中央的槐树下悠闲的品着茶,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娘娘,人已经带到了。”宫女简单交代完便离开,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贵妃娘娘声称感染风寒,可一臣女看,您完全不像有病症。”
白凤舞好奇的问:“所以贵妃娘娘究竟有何事找我?”
“白三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古贵妃拿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接着道:“实不相瞒,本宫已有身孕。”
听古贵妃说到这,白凤舞脸色瞬间变了,惊讶的看着她,“恭喜古贵妃喜得皇子,只是这样的事交给臣女恐怕有些随意。”
“不如你还是叫个太医过来——”
白凤舞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古贵妃立马打断,“本宫亲信的太医已告假回乡,宫中其他太医本宫又信不过。”
古贵妃抬起头,认真的盯着白凤舞,“白三小姐曾与本宫有过些交情,本宫信得过你。”
古贵妃虽然没说几句,却句句钻进了白凤舞的心里。
“那您具体有哪些症状呢?”白凤舞严肃的看着古贵妃,细致的询问着。
“本宫近几日觉得身子有些不爽,不仅呕的厉害,平日睡眠也非常不足。”
古贵妃说到这,忽然长叹口气,“不知你可有方子能治本宫的问题?”
白凤舞听着古贵妃的情况,默默点头,“烦请贵妃娘娘伸出手臂,臣女为您把脉。”
古贵妃听完,立刻将手伸出,接着白凤舞开始为其把脉。
根据脉的走向,白凤舞的脸色也舒展不少,接着笑着开口,“您不必过于担忧,您的身体无大碍的。”
古贵妃脸色才算舒展几分。
“不过您到底是有身子的人,往后在饮食上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臣女给你开一些安胎的药,相信吃过之后很快就会有改善。”
白凤舞的药单古贵妃吩咐宫女照单全收,可见也是对她的一种信任。
“白小姐,刚才听人回报,你同二皇子最近走的很近。”
古贵妃云淡风轻的说着,却让白凤舞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还没等白凤舞回答,古贵妃又接了句,“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说话时,古贵妃表情严肃,看起来十分威严。
白凤舞见状愣了愣,缓了一会才开口,“您这是什么意思?”
“有些事,你并不知晓。”古贵妃的思绪忽然被拉回十几年前,眼中也多了几分伤感。
“二皇子的生母是早已死去的赵云妃,她的死与皇后有关。”
听着古贵妃讲述宫廷秘事,白凤舞也徒添了几分好奇。
“这么说,二皇子与皇后是有仇的。”
“不错。”古贵妃爽快应下,接着到:“当时的二皇子年纪很小非但不哭不闹,甚至对待皇后毕恭毕敬,可见事有蹊跷。”
“更何况本宫曾亲眼看到二皇子教训不孝者,他怎可能忘了杀母之?”
看着古贵妃那坚定的眸子,白凤舞忽然也有些犹豫。
难不成事情真和古贵妃说的一样?
正当白凤舞陷入思虑之际,一旁的古贵妃忽然开口,“该说的本宫已说完,今日感谢你的安胎药。”
“送客吧。”
白凤舞同古贵妃之间的关系总是疏近疏远,她早已习惯,也并没有多提问,立刻起身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