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厉返来找,厉返腿都断了还怎么找,不得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来不了?想到时间竟然会绵延得如此漫长,委屈就像无法阻止的潮水涌上心头,女孩干净的眼波里,蓄满伤心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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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苏浅浅扶着肚子缓缓坐进沙发,搂过一个抱枕塞进怀里,虽然面无表情,但她此刻的心绪是无法冷静下来的。
“怎么办,真让陈锦锦就这么被关着?这是不是对她的心灵发展不太好?”
桑行舟对这件事完全没有顾虑,他很满意这个局面,但似乎他的宝贝观念和他的有些出入。
男人将事不关己的神色收敛了几分,嗓音平静地开腔,“宝贝,这没什么不好,两人结婚的确是快了点,给多点时间陈锦锦考虑终身大事不是很好吗?”
苏浅浅眯起星眸,她总算看清了,靠过去,澄澈的目光盯着男人清冷的俊脸,“你是不是很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呢?难道,你后悔了?想娶陈锦锦?唉,你想娶人家也不愿意嫁给你了。”
虽说桑行舟全身上下哪里都是优点,但他的缺点同样很突出,陈锦锦尝过了被宠爱的滋味,怎么可能还愿意回来热脸贴冷屁股。
“呵。”桑行舟喉咙里滚出冷哼,大手伸过去捏住女人雪嫩的脸蛋,手感极其柔软滑溜,宛如剥壳的鸡蛋,“请问你这是吃醋了?”
苏浅浅的脸刹地一红,气定神闲地伸手把肩膀上的头发撩到背后,视线却是再也不敢和桑行舟的对上,“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呵。”桑行舟身上装着一个专属于苏浅浅的雷达,女人的每一个小动作、小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全都掌控在他的视野里,矜薄的唇溢出几分低沉的轻笑。
苏浅浅转过头来准备推开他坐远点的,结果刚转过来就被他用额头抵住额头,属于他的气息混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瞬间窜入她的鼻子里,如此性感的时刻,令人无比迷恋。
男人勾着唇角,低沉磁性的嗓音贴着她的唇角响起:“宝贝,我还以为你一直以来都没有点危机感呢,搞得我好伤心,觉得自己不被你重视了。”
说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攀上她的肩膀,从领口探进,指腹贴着肌肤游动。
苏浅浅紧绷面皮,面对男人明目张胆的勾引,理智在崩溃边缘,她咬着粉唇,克制着心痒痒的感觉,好不容易从喉咙里冷哼出一声,“哼,我没有危机感,难道不是因为你自身魅力降服了我?怎么你对自己一点自信也没有?”
“呵,真是这样?”桑行舟落向女人的眼神意味深长。
苏浅浅稳住心态,“对,就是这样!”
“那你刚才吃醋,是觉得我把魅力分到了陈锦锦身上,关心她了,你不乐意了。”男人不知死活地如此形容着。
苏浅浅双拳紧握,很想把他打一顿,“我是这种人?你自己臆想就不要怪在我头上。没有吃醋,更没有你说的那些!”
说完,女人忍不住深呼吸,谁知道这也有失控的一天,呼吸了之后,眼睛莫名涌上一股温热的潮湿,吓得她赶紧站起来准备逃跑。
桑行舟一把搂住她的腰,按坐在大腿上,无论她怎么使劲儿,也无法逃脱这个霸道的桎梏。
“放开。”苏浅浅的脸色,有点冷。
神情间,对桑行舟也有排斥。
“你帮我想成这样一个人,那你自己去找这样一个人吧,反正我是做不到了,不放手别怪我等下对你动手,唔……”
苏浅浅完全气在头上,她生气的时候是很火爆的,桑行舟都不能跟她理论的那种恐怖程度,为今之计只能用别的办法来捂住这张咄咄逼人的小嘴。
缠绵的气息,融合彼此,苏浅浅呜咽了几下,就只能乖乖待在他的手里任他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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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锦被锁在房间里,每天都不能出去,想翻窗逃跑,第二天陈紫阳就让人来把窗户给钉上一层防护网,蚊子都不一定能飞出去的那种。
“爸爸,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想自由!”陈锦锦要被逼疯了,整天待在房间里,抑郁了快。
“自由?都怪我平时给你的自由过了火,才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自己!”陈紫阳后悔没有早点把她关起来。
陈锦锦难以理解她爸爸的脑回路,苍白的小脸上布满委屈,“我什么时候伤害自己了,爸爸你不要乱扣帽子嘛。”
“你都被他骗成那样了,还说我扣帽子,唉,是我的错,我大错特错。”陈紫阳自责怪自己,陈绵绵无话可反驳。
爸爸也是不希望她受伤,才变得这么严厉的,陈绵绵知道。
话题再次不欢而散,陈紫阳准备走的时候,陈锦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爸爸,你是不是该去给那个叫温箬的看膝盖了,早看早解决,不要让人家经受更多的痛苦嘛。”
陈紫阳转身,不悦地看着她,“这些事还用得着你说?”
陈锦锦抿了抿红唇,委屈巴巴的,“我就是担心爸爸你一时间忙昏头忘记这件事了。”
“我没忘,是你这丫头忘记了,之前咱们定下的那些规矩,你一条也没记住!”虽然说出来的话全是指责,但语气里一点凶狠的意思都没有。
陈锦锦想起之前自己的那些言论,顿时涌上一股羞燥,雪嫩的小脸变得红红的,“当时没见过世面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了,我现在长大了,见识广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吧。爸爸,我想不明白,现在厉返有钱有势了,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们呀,别说你之前没有嫌弃过厉返普通哦。”
“他长着那么一张脸,再普通也会有人喜欢他的。”陈紫阳脸色沉沉的,“我是嫌弃过他,怎么着我结识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他身上有哪点比得上别人的?”
听到这话,陈锦锦脸色瞬间变冷,眼神寒意阵阵的,陈紫阳叹气,忍着怒火道:“你别生气啊,这是你爸爸我的价值观,我对女婿的要求,你改变不了的。”
“难道一定要有钱吗?他又不是穷到只能去大街上要饭,他有工作,也能养得起我。”陈锦锦是娇滴滴的,像温室的花朵,但她对金钱这些,没有太大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