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没事。”
张北辰这才松了口气,若是牧轻舟出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张北辰,晚上还得拜托你守着他,”时南汐拿出护身符交给张北辰。
“好,”张北辰点点头,“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让出任何意外!”
时南汐匆匆来到公司门口,安橙橙和杜南笙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南汐,你来了!”安橙橙手里拿着一大包的东西塞给时南汐,“给,你要的东西我全都买齐了。”
“好,你们先回去,这件事我自己解决。”时南汐把拿出桃树枝交给顾沉渊,“能打鬼。”
“不行,我们跟你一起进去。”安橙橙摇头拒绝。
这件事太恐怖了,她不能让时南汐一个人冒险。
杜南笙也附和:“人多力量大,说不定他看我们人多,就吓跑了。”
“那好吧……”时南汐无奈同意,心里暖暖的。
这么多人和自己一起,若是有什么意外,还能互相帮衬。
一进到公司,时南汐明显感到气温下降,很冷,甚至比外面刮着寒风的夜还冷。
安橙橙搓着自己的胳膊,紧紧地靠在时南汐的身边。
时南汐用控制器打开了公司所有的灯,可下一刻,灯却全都灭掉了。
“来了。”时南汐目光警惕眯起。
“时南汐,我终于等到你!我一定要让你给我陪葬!”
虚无缥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怨气,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传到耳朵里,却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刘百泉显然是没有耐心了,时南汐一转头,就对上了他的脸。
所有人都没料到,刘百泉会突然出现,用手掐住了时南汐的脖子,他的手冰凉刺骨,仿佛要把时南汐的全身血液都给冻住。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时南汐更加愤怒的原因,刘百泉的脸上布满了血纹,狰狞无比。
时南汐被他轻而易举的举起来,手越收越紧。
“放开她!”顾沉渊拿出时南汐交给他的桃树枝,用力地抽向刘百泉的身体。
刘百泉惨叫一声,手上顿时收了力气,时南汐整个人跌到地上。
“南汐,你没事吧!”安橙橙连忙把她扶起来。
虽然她也害怕,但依然勇敢地站在时南汐的身边。
时南汐喘着粗气,结出手印,打在刘百泉身上。
刘百泉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快走!”时南汐大喝一声。
本来时南汐对于今天的这场战争是很有把握的,但是现在,经过了和老太太的缠斗,她身体损耗严重,现在需要到刘百泉攻不进来的地方。
“去哪儿?”顾沉渊把时南汐抱起来,毫不费力地跑。
“去顶楼!”
顶楼被时南汐做过手脚,她在那里布了一个阳气阵,在白天的时候自动吸收阳气,刘百泉肯定不敢轻易过去。
时南汐从怀中拿出安橙橙买给的符纸,边跑边用手指画符,朝身后追的刘百泉打出去。
砰!砰!砰!
刘百泉接二连三被打飞出去,但依然很顽强的持续跟着。
“坏了,顶楼门是锁着的!”
第一个跑到顶楼门口的杜南笙,皱着眉头去拉铁门上的锁。
“我这里有钥匙。”安橙橙早就把保安的钥匙要了过来,她把一大串钥匙递给杜南笙。
“但是……哪个是开这个门的啊!”杜南笙焦急地晃动着钥匙。
安橙橙也急着找,“我不知道,你快点挨个试。”
“你们挨个试,我在这里拦着他。”时南汐从顾沉渊的怀里跳出来,冲到后面。
顾沉渊跟上她。
“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和你一起。”顾沉渊的眼中满是担忧之色,“我不放心。”
“好,给我一点你的血。”时南汐递给顾沉渊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
男人的血总比女人的血阳气要重些。
顾沉渊不怕疼似的,在手上划出一道大口子,殷红的鲜血流出来。
“够了够了,伤口太深了。”时南汐心疼的看着他,“疼吗?”
“用吧,不够还有。”顾沉渊脸色有些苍白,笑着说。
时南汐沾着顾沉渊的血,画了七张符。
此时,刘百泉又追上来了,他身上的怨气翻滚,一点一点向两个人靠近。
“时南汐,你害得我好惨!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刘百泉飞身跃起,手上的指甲变成利爪,弯弯曲曲向时南汐袭来。
时南汐直接拔出桃木剑,与他的指甲对打:“想杀我,你还早1万年!”
时南汐嘴上虽然硬,但是架不住刘百泉有两只手一起进攻。
“小心!”
就在另一只手偷袭时南汐时,顾沉渊直接抱起时南汐,用手中的桃木枝挡住了刘百泉的进攻。
“你到一边去,我跟他打。”
“你行吗?”时南汐急着问。
“你放心,我学过击剑。”
作为顾家的继承人,顾沉渊从小就要接受精英式的教育,不单单只是学业上的精英,各种运动也要手到擒来,样样精通。
“那好,你一定要小心。”时南汐闪身退开,拿起几张符咒,看准时机就把符咒扔到刘百泉的身上。
“啊啊啊!”
刘百泉的身体滋滋冒出白烟,一道符咒打在他的指甲上,竟然燃烧出了绿色的光。
刘百泉直接挥手将火苗扑灭,纵身向时南汐进攻,却再一次被顾沉渊拦住。
“你的对手是我。”
“可恶!我要把你们所有人都杀掉!”刘百泉的两眼通红,脸上的血纹也越来越粗,出现鲜红色的亮光。
这是他要黑化变成厉鬼的征兆:“就凭你。”
时南汐直接在他的后脑勺上贴了一道镇鬼符,瞬间刘百泉动弹不得。
顾沉渊举起桃木剑用力劈斩断了刘百泉的所有指甲。
他的断甲处瞬间冒出了黑色的青烟,发出刺鼻的味道。
时南汐转头催促在旁边试钥匙的人:“好了没?这张镇鬼符只能定他三分钟!”
“马上就好,还有最后十把了!”安橙橙和杜南笙额头因为着急,冒出细密的汗水。
他们的运气也太背了,一连串的钥匙都快试完了,还没能打开门。
“不会是最后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