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公鸡冠的血,还不到一个眼药瓶那么大,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把瓶子捏在手里,吕川柏道完谢后转身离开。
“天呐,这真是我见过最帅的客人了,而且还很有礼貌。”老板娘等到吕川柏走后忍不住犯花痴。
“行啦!别想了,快干活吧,那可不是普通人。”老板一眼看出吕川柏不是寻常人。
寻常人怎么会要公鸡血呢,通常只有那种驱鬼,信神的人才会要。
吕川柏回到加家后,把那只小黑狗从车后备箱里拎起来,看到小黑狗在自己的后备箱里尿了一泡尿。
吕川柏顿时眉头皱起,掐着小黑狗的脖子,小黑狗感受到不适,四条小腿上下蹬着,吱呀吱呀乱叫,想要逃脱吕川柏的钳制。
那双如黑色玻璃珠一样亮晶晶的眼睛,泛着水光瞪着吕川柏。
它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倒让吕川柏舍不得杀它,轻哼一声,一个大甩臂,虚势地把小狗放在地上。
小狗一落地,四条小爪就忙着扑棱,在屋里来回跑。
上官文昌听到动静后,连忙走出来,看到扑腾的小黑狗,不敢置信的问:“你在干什么!不是说去找救人的办法吗,为什么带回来一只小狗!”
“它就是材料之一啊,你到厨房里去把它杀了,然后剥皮抽骨放出血来。”吕川柏面无表情地说。
上官文昌听到这话,身子瞬间后退了半步,不可思议地看着吕川柏。
“什么!你竟然要杀这只小狗,它这么可爱,你忍心把它放血吗!”
“那有什么办法?想要一劳永逸的驱除就需要黑狗血和鸡冠血,鸡冠血我已经弄到手了,现在就差黑狗血。”
吕川柏亮出自己手里的鸡冠血。
“哎呀,只用缓解他们的症状就好了,等他们好起来,我们再去找那个神秘人拿到铜钱把阴气收回来不就行了。”
上官文昌看着可怜巴巴的小狗,小狗似乎也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缩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那就不杀它了。”吕川柏像找到理由一般,轻声道,“就留着你的小命吧。”
接着,他把公鸡血丢给上官文昌,让上官文昌混合着他买来的药材,用鸡冠血炒干,磨成粉。
上官文昌因为吕川柏放了小黑狗一命,所以乖乖去厨房里准备。
吕川柏来到房间里,查看时南汐的情况。
时南汐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白的如同透明,吕川柏感觉他大大喘一口气,都会把时南汐给吹走。
顾沉渊不在,而时南汐又受伤了,现在是将他们的关系隔开的最佳时期。
吕川柏伸手抚上时南汐的脸,痴迷的说:“南汐,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师妹,谁都不能把你抢走,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不一会,上官文昌在厨房里把鸡冠血给熬干了,而吕川柏已经在浴池里放了一池的热水。
将时南汐放进浴缸,热水浸没到她的脖子,湿透了她的衣服,变得透明贴在身上,曼妙的身姿全都勾勒出来。
吕川柏脸色微红,喉结滚动,转头看向上官文昌,不耐烦的说:“看什么,还不出去!”
上官文昌脸一红,放下熬成红色的粉末,跑出去。
吕川柏将粉末燃烧,一缕缕红色的烟弥漫在浴室里。
接下来的工作,吕川柏都交给了王姨去做,脑海中却不断出现时南汐修长的美腿,美好的身材……
他晃了晃头,把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全都晃出去,时南汐是他的小师妹,他怎么能那样想她呢。
但心中另一个想法就告诉他,师傅不在,他就应该照顾小师妹,而和小师妹结婚在一起,是照顾她一辈子最后的办法。
时南汐大约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红色的粉末燃烧尽了,吕川柏拉开浴室的门,一股黑色的浓烟就跑出来。
上官文昌认出这是阴气,连忙去打开房间的门窗,让黑色的阴气跑出去。
而时南汐手臂上的铜钱疮已经从黑色转变为细不可察,粉红色一片铺在胳膊上。
看来想要彻底解决,还是要拿回那只叭愎的嘴里的铜钱堵住才行。
吕川柏让王姨照顾好时南汐和上官文修,他和上官文昌两人准备去会会那个神秘人。
两个人临走前,王姨忍不住问:“二位,我家少爷去哪了,他都有两天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
“你家少爷不是和……”上官文昌想要说出顾沉渊和时南汐两个人分手的事,却被吕川柏捂住嘴。
“这个不应该去问顾沉渊吗,南汐出事了,他也不回来,反而不知道藏到哪里去。”
王姨傻眼了,为自己的少爷解释:“少爷说不定是真的有事呢,呵呵……”
“等顾沉渊回来后,麻烦你转告他,如果他不能照顾好时南汐,我会替他照顾好时南汐。”
说完,吕川柏就扯着上官文昌离开,上官文昌一副吃到大瓜的样子。
我的天呐,原来是三角恋啊!
吕川柏横了上官文昌一眼:“收起你那副表情,不然就自己下车跑。”
“是是是。”上官文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两个人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来到凤柳村,凤柳村四周光秃秃一片,房子也都是低矮的瓦房,泥墙破开裸露着红砖。
“这里好荒凉啊。”上官文昌感叹。
车子开进凤柳村里,家家都关着大门,没有人出来,又往村子中心行驶,才看到一个老人,坐在那里头埋进膝盖晒太阳。
看到有人后,上官文昌下车上前打听:“大爷,我向你打听个人,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常常去鬼市卖东西的人呢?”
大爷一动不动,上官文昌一连说了好几遍,声音越来越大才惊动了大爷。
大爷那双浑浊泛黄的眼睛眨了一下,手指直直地伸向南方。
“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上官文昌不明所以,猜测,“是不是他家住在南方啊?”
之后大爷就没再说话,头再次垂到膝盖里,任凭上官文昌再怎么问他都不再给半分的回应。
上官文昌无奈地回到车上:“这可怎么办呢,他不回话了。”
“他刚才指那个地方应该是南方吧,我们先到那儿去看看。”吕川柏发动汽车,车子一直往南开,直到开出村庄,又往外开出500米。
“都没有房子了,快把车开回去吧!”上官文昌催促道,他话音刚落,一栋孤零零的泥瓦房就出现在视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