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后的欧阳琰琰把这一幕看在眼中,眼神闪烁几下也没吭声。
走过去坐在崔星月身边,手指撩起对方头发别到耳后,柔声嘱咐对方诸多安全适宜。
崔星月握住对方的手点点头,笑弯了眉眼眼睛尽是不舍,突然的抱住对方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了下来浸湿对方的衣服。
欧阳琰琰也是非常难过,毕竟在一起有这么久了就好比家人一样,突然的分离属实让人难受。
但是自己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最终都会散开的,想到这里的欧阳琰琰搂紧对方,拍了拍后背安抚着。
这边两个人难舍难分,而那边的子矜却悄悄睁开了眼睛。
子矜碧绿色的眼睛看着头顶简陋的涨篷,第一时间脑子没有转过来,打算起来的时候扯住腰后的伤口痛感袭遍全身,深吸一口气,瞬间一幅幅画面浮现在脑海中她想起来了。
逃命的时候被自家弟弟一刀捅在腰后,她永远忘不了那时候的情景,想到这里就气愤不已。
那个废物竟敢伤自己!
“人呢?!金子弛去哪儿了??”
子矜被气的不由得大喊起来,可周边又没有人搭理自己,无奈之下只得穿好衣服缓慢的爬起来走出涨篷,可是口中依旧是骂骂咧咧的。
“那个死废物!别让我看到你,要不然让你好看!人呢?二叔!”
很显然子矜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身亡,一点一点行走在沙滩上,一脸气势汹汹的模样,倘若现在给她的刀估计都能杀人了。
子矜的声音打破张毅他们之间的难过气氛,欧阳琰琰听到对方的声音后,连忙起身去喊了二叔。
“二叔!二叔,子矜醒了。”
正在酣睡中的二叔听到这句话,一个鲤鱼打挺便起来了,根本顾不得一旁的欧阳琰琰,一溜烟就窜了出去,那速度堪比火箭。
那边正在寻找人的子矜看到坐在那里煮东西的张毅几人,脸色闪过一抹不自然,随后又下巴微抬一副高傲模样质问着对方。
“我二叔呢?”
崔星月瞧着对方那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本身自己又处于烦闷状态,脸色口气自然也不会太好。
“谁知道你二叔去哪儿了。”
子矜听到自己讨厌的声音之后,那双眼狠狠瞪着对方,这时候才发现这家伙的眼睛那么红,眉头上挑视线扫过在一旁的张毅,心下了然。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招人喜欢的,虽然自己口口声声要对方当上门女婿,可自己心里有数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看这架势摆明了就是被拒绝呀。
想到这里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崔星月也有这么一天,一时间就冷嘲热讽起来。
“啧啧啧,看看这是谁啊,哭鼻子啦?还被拒绝的滋味感受吗?”
虽然子矜并没有猜中真相,但也八九不离十,其中的原因却是没错的。
崔星月听到对方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仿佛自己心里的秘密被世人揭开,已经能看到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
垂下去的手悄然紧握,有些咬牙切齿。
“那也比你强,被亲弟弟扎了一刀自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啊?”
“啊啊啊啊!—”
子矜听到以后那满脸的讽刺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腰后的伤似乎更疼了,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挪动身体一点点朝对方走去,颇有要拼命的架势。
张毅虽然不清楚她们俩之间有什么,但是看情况这两个人纠纷必定不小,尤其这子矜身上还有伤可不敢乱来。
于是他连忙走上前去,把腰间挂着的水壶递给对方,试图吸引注意力。
“来,先来喝点水,你二叔马上就过来,你来这儿坐稍等会”
上头的子矜才不会理会那么多,推着对方肩膀示意让人走开,双眼气势汹汹的瞪着身后那个女人。
“死丫头!你等我过来弄死你的。”
崔星月瞧着那生气的子矜,顿时感觉自己开心不少,就连心中郁闷都有些散去。
做了个鬼脸出来冲着对方勾了勾手指头,满脸的不屑刺激对方。
“你来啊,谁怕你啊,略略略!”
“f***k!!”
子矜被气的不行,连自己国语都说了出来,可偏偏面前的男人又推不动,那架势就是要拦住自己,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了就委屈了起来,嘴一咧就要哭。
崔星月虽然听不懂对方说的话,心里也清楚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话。再看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做了一个呕吐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自己坐回石头上懒得搭理。
子衿看了一眼对方竟然不搭理自己,眼泪说下来就下来,好像不要钱似的泪流满脸,边哭边扯着嗓子嗷嗷,一时闹腾不止。
在一旁看着的张毅看到后就傻眼了,这眼泪也太快了吧?
看着对方这副样子只感觉有些吓人,吓的是往后退了退。
而正是这一步又伤了子矜的心,那哭声更是大了许多,恐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就连在一旁看戏的红妮都觉得惊讶,这等女人着实第一次见,实在稀奇。
从那边赶过来的二叔听到自家侄女的哭声,心里慌了一批,还以为对方出了什么事,连忙跑过去。
只见张毅站在一旁一脸懵逼状态,而子矜满脸的泪痕,不知道实际情况的二叔走过去询问。
“怎么回事?”
张毅还没来口,子矜见到亲人来了,那哭声更是大的不行,扯着嗓子喊着二叔。
“二叔呜呜呜!他们欺负我!”
崔星月听到就不满意了,什么叫欺负她?自己莫名其妙哭还赖别人,不要一点ACD脸。
走过去把张毅扯到身后,双手掐腰,满嘴都是质问。
“什么叫我们欺负你?自个儿哭的,怪谁了?怪你的马尿我们没帮你擦?还是怪你心胸狭隘,只能你说别人,别人说不得你啊?”
张毅听到这几句话暗中点了个赞,这小妮子的嘴越来越厉害了,反倒是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得摸了摸鼻头。
子矜听到这句话愣了愣,随后又哭着嚎。
“……呜呜呜二叔!你看她!”
“好了!闹什么!不知道自己是个病人?”
二叔再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就白瞎活了这几十年。
子弛已经逝世,这小妮子又这样,想想就觉得头疼,语气不由的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