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样的感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他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他又能有怎么做呢?去撒泼打滚或者说是跟那个人大吵一架吗?
其实这些他以前确实是想过,可是现在随着年龄的不同,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些幼稚的想法,其实那个时候分手的时候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如果他选择就那样不辞而别的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明知他离开会让你难过,可是他还是那样做的,那么就证明那个人绝对不会在乎你心里面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所以他们两个人也是这样在有交往的必要了,或者说是认识,有时候甚至连一个普通的朋友都做不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不太舒服,尤其是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又变得浑浑噩噩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下了床。
打开卧室的门,外面很多人,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大家都一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声音确实非常的小,而且还有一个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他们就围着那一张桌子喝着酒,而且还说着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总觉得气氛非常的压抑,但他开门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盯着他看。
余桐穿着一个白色的T恤,还有一个休闲裤,刚睡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们心里面就更加不开心了。
不过倒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拿了一个浴巾就直接去了洗澡间而已,他身上黏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至于家里面有谁,现在是自己和别人租的房子,所以跟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那个人作为张帆的朋友也是可以来的,自己只要做好自己本职的事情,或者说是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只不过那个人他只不过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后眼神中尽是冷漠之意,他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任何的关系了,只想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
“林哥,你这次回来不仅仅是因为毕业了这么简单吧,是不是心里面还没放下那个人呢?”
刘泽穿着牛仔外套,还有一个宽松的牛仔裤,手里面拿着一杯酒调笑的看着他,而且眉眼弯弯。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肯定是玩不了的,但是就只是看这件事情到底要去怎么解决了解决的好的话可能两个人走在一起会比较早一些但是解决得不好的话,两个人可能还得再磨耗一段时间。
其实就算是林戈阳非常的愿意,但是以前的余桐是什么样的他们都知道,可是现在的却也非常的清楚。
它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个软弱无能,没有主意的余桐早就已经消失了,现在是一个非常有独立思想且不愿意与任何人接触的高岭之花。
现在这个人的话可能真的是没有以前那么好对付了,但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基础也是非常牢靠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或许还是会在一起。
余桐打开水龙头总觉得自己晕晕的,但是却没有当回事儿,毕竟大夏天的也不可能是往感冒那方面想,而且他从来不怎么感冒,身体还算是可以。
简单的洗了个澡之后就又出了,但是那些人依旧是没有晒,而且房间里面也是一股酒味,他被熏得特别的难受。
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他扶着脑袋就直接进了卧室,也害怕那个人会冲进他的卧室里来,也就直接把门给锁了起来。
量了一下体温,确实是有些感冒,又吃了两个感冒药,灯也没开就直接躺在了床上,但是等到他半夜的时候,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特别的沉重。
俗话说得好,人只要是身体不舒服或者说是感冒啊什么的,就特别容易做一些噩梦之类的东西。
但是关于余桐都噩梦的话,他可能这辈子都不敢去想象,你这辈子都不敢去触碰。
周围嘈杂的声音,有哭声,而且也有桌子,还有板凳,还有碟子碰撞的声音,那是那个男人把家里面的东西全都砸掉了,那个哭喊着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而自己都是被放在沙发上面,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从来没有做梦梦见过,而且也忘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想了起来。
他看见那个男人拿着一个碗就直接向老妈砸了过去,砸在了老妈的额头上面,血流不止。
“给老子拿钱,不然老子杀了这小兔崽子。”
余德面目狰狞,手里面拿着一根棍子,这个棍子其实就是以前他专门买来的,但是小时候他一直以为是他们玩游戏的而已,没有想到原来是有这样的用处。
有时候记忆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你不记得的时候那是你所承受的伤痛也就那样算了,但是当你记起来的时候,你又会觉得为什么又让自己记起来。
母亲的哭喊声,还有被余德打的时候的那种哀嚎声,久久的回荡在他的耳边,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忘记呢?但是他也确实是忘记了,那个时候他就只有三四岁而已。
没有想到竟然把这样的事情都给记起来了,原来在他的记忆里面,父亲和母亲并不是像他所想的那么恩爱,而且母亲也经常所说父亲的家暴。
他真的是把所有的一切想的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还真的天真的以为原来母亲真的是爱父亲,所以父亲就算是不出去工作,一直拿着他的钱生活,喝酒赌博,母亲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所以为的这一场父母之间的爱情里面竟然包含了如此多的不知情的情况,还有很多母亲的委屈,还有他身上的伤痕累累。
可是母亲去世,他明明记得母亲是生病死的,在医院里面,母亲握住他的手,眼神中满是不舍,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他还那么小就已经失去了母亲,而那个男人在母亲去世不到半年的时间又重新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如果他是一个孝顺的儿子的话,他应该早就能察觉到这期间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