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余倍的脸上,远处的安安听到声音看了过来,林戈阳捂住了安安的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把现场的所有人都打懵了,余老爷子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脾气了,他们站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被打的余倍惊恐的看着余桐,她知道,余桐知道了安安的事情。
但是余倍没有想到余桐会帮安安,她吓到的瘫坐在地上,刚刚余桐把余老爷子叫出去她心里就有一点慌。
没想到真的是这件事情,她恶狠狠的看着余桐,但是余桐却没有表现出以前的怯懦。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扶着郑紫沁上来看着这个场面,他看了一眼和余倍对视的余桐。
就知道给他找事情,当初余威出来一点事,还是去找余倍走的关系,现在余威的一些事情孩子余倍手上。
场面一度很安静,余威看了一眼郑紫沁,郑紫沁叫了两声,让佣人搬来了椅子,余威才走过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余老爷子发什么了什么事。
余老爷子没有离余威,对着余倍说:“既然你已经嫁出去这么久了,余家的财务也该让余家人接手了,安安这个孩子跟我有眼缘,以后就留在老宅,至于她的教育就不牢你上心了。”
听到这句话,余桐走过去对安安说:“以后就跟在爷爷身边,知道吗?没有人在欺负你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隐隐约约知道余老爷子很在乎安安,余倍做了什么事让余老爷子气愤不已。连余倍的父亲余力都没说话。
他们两兄弟这么多年了,余老爷子第一次没和他商量就把余倍的权利直接剥夺了,余倍这件事之前余老爷子就提过,他心里也有了准备,这次意外的事情,余力也有点惊讶。
对面的余桐和安安抱在一起,林戈阳默默的退了下去,这一切都看在余威的眼里,刚刚进门的时候他没注意到林戈阳,现在余桐做的事情让余威很生气。
家宴发生这么多事情,是大家都没料到的,余老爷子也不想,他摇了摇头转身对大家说:“散了吧。”
安特助在旁边走到一旁让楼下的交响乐团又开始了演奏。大家还有什么心情玩下去,但是在余老爷子的注视下,他们还是下去了。
“安特助,叫家庭医生过来。”从余桐手上接过安安,从余倍身边走过,余桐趁机拉起安安的手。
满脸泪水的余倍看着安安,颤抖着说:“安安,会跟妈妈回去对吗?”
此刻余倍眼里没有一点威胁,心底那一点点仅有的母性告诉她要把安安留在身边,看到这样的余倍,安特助叫佣人把余倍抓着安安的手拉开。
小小的安安,看到妈妈哭成这样,也哭了起来。余桐怕安安舍不得余倍,走过去看着安安,安安是个聪明孩子,十岁的她已经在余倍的阴影下生活了很多年。
她并没有说话,小手紧捏这余老爷子的手,抬起头眼泪汪汪的说:“我想跟爷爷一起生活。”
刚才余倍拉着安安的时候,余老爷子就想看看安安的反应,他给安安选择的机会只要安安开口说想留在余倍身边,余老爷子也不会强求。
现在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安安选择了余老爷子,就说明平时余倍对安安的打骂肯定不少,余老爷子想到了在大厅时余倍递过来的那个橘子,这个女人很早就教育安安要在他面前讨他的喜欢了吧。
也许别人一直觉得余老爷子只是喜欢安安的聪明,只是他们没有细想,余家孩子聪明的不少为什么偏偏是安安,这么讨他喜欢。
以前余倍的母亲就一直希望自己没有出生在家族纷争的家族,直到她离世都没有脱离,当余老爷子第一眼看到安安的时候,就觉得安安是她的转世。
没想到他的偏爱没有给安安带来更多的爱,而是害了他。他们来到了余家居住的房子,张阿姨正在给花浇水,看到余老爷子他们一路人走过来,放下水壶站在他们面前。
“张阿姨家里的客卧收拾一下。”安特助上前对张阿姨说着,张阿姨对着余老爷子微微鞠躬,转身带了几个佣人大楼下的房间收拾了一下。
其实收不收拾都无所谓,毕竟他们每天都有打扫,连灰尘都没有。
在大厅坐下,余老爷子将安安身上的外套脱下,将里面的长袖慢慢卷上去,映入眼帘的伤痕,让安特助低下了头。
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余倍做的,平时余倍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脾气也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谁能想到小小年纪的她会遇到这样的母亲。
家庭医生拿着东西匆匆来到了余家,因为安安是个女孩子,余老爷子让医生在客卧帮她检查。
没一会儿家庭医生就出来了,看着余老爷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什么话你就说,没事。”安特助在一旁提醒。余老爷子也点了点头。
“小姑娘身上有很多伤,除了个别的结痂的伤口还有一些事紫青色的伤,手臂上的伤是来来复复的,看的出来是曾经做过皮肤移植,据我推断,皮肤移植是今年年初做的。”家庭医生絮絮叨叨的说着。
这些信息让余老爷子气的不行,他让家庭医生明天空出时间,他要带安安过去做全面的检查,从身体到心理。
拿着药箱的家庭医生应了一声,眼里满是不解,这个女孩子之前他从来没见过,说明女孩不是余家本家的人,身上被打成这样,看她身上的衣服品牌也不是一般的人家能买的起的,家庭医生让带来的护士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明天余老爷子将这个女孩子带过去,他就会知道了。
佣人将带血的绷带之类的东西丢了出去,看着佣人的样子,余老爷子进到客卧,看到张阿姨正在给安安捏被角。
刚刚家庭医生给安安打了麻醉剂,他也忍不下心给十岁的孩子解开结痂的疤,但是看安安的包扎,不重新包扎,以后安安又要做一次手术。在床边余老爷子和余桐看着安安,对余桐说:“我教育出来的孩子,都这么狠心吗?”
余桐没有说话,毕竟余老爷子什么样,他清楚,余老爷子自己也清楚,过来很久余老爷子才出去。坐在大厅里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