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叙白在他的手上面静静的拍了拍,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你不用着急答复我,你知道的,我等了你两年,但是其实从你大一刚入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如果你现在不想的话,那么我还可以继续等。”
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他们两个人要的米线也全都来了。
张叙白又把旁边的调料递给了他:“其他的别说了,咱们快点吃吧,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所以你不用劝我。”
有时候执念真的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他的执念因为一个早就已经下落不明的人,但是眼前这个人的执念是因为自己也是因为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的人。
张叙白对他来说的话简直就是无微不至,有时候甚至可以做到亲人的那个份上。
帮他的忙也是很多的,就这样的一个信息,他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确实是什么都给不了他。
张叙白总是一副刀枪不入微微笑着的样子,而且还给人一种非常温和的感觉。
两个人吃完出来之后张叙白也是走的比较前一些,顺手拿下来了一辆出租车,等出租车停下来的时候,他又非常贴心的打开了车门。
余桐确实是非常感谢他这样无微不至的关照,可是他心中也算是有很多的愧疚。
刚回到家就又接到了张叙白的电话现在也算是临近年关了,他这些年一直都是回Z市区过年的。
张叙白的家里面也刚好是z市,所以平日里面他们两个都是一起回家过年。
“你今年回家是坐火车还是坐飞机?我去看一下票。”
余桐仔细想了一下,说:“咱们坐飞机吧,和往常一样。”
张叙白本来是挺想坐火车的,因为他也觉得坐火车也算是一段人生经历,但是想要跟喜欢的人一起坐火车,这就有点难了,毕竟余桐跟他这几年一直回家都是坐到飞机。
挂了电话之后就订了票,时间也算是过得比较匆忙一些,两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早就已经快天黑了。
瑞士这两年也发展的比较快速一些,他们两个人每年过年都回来,但是余桐却从来再没有回过那个家。
“走吧,酒店我都已经给你订好了。”
张叙白把自己的一个灰色的围巾拿了下来然后又给余桐吸在了脖子上,但是也是大雪满天飞,而且现在一天比一天冷了,这个城市让他既熟悉又陌生。
和张叙白分别之后他就一个人出来吃了点饭,打算继续瞎转一会,然后就回酒店了,但是没有想到既然年关了还有一些大街上面讨钱的如此兢兢业业。
摸着兜里面的那几个硬币,还有几张的零钱,他走了过去,然后就把那些零钱还有硬币全都放在了那个放在地上的比较破烂不堪的碗里。
本来是打算要走的,但是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谢谢,谢谢你,好人一生平安。”
余桐的身体僵硬在这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夜晚,周围灯火阑珊,来往的人非常的匆忙。
但是他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感觉,之后那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转过身来就看见那个人瘸着一条腿,身上的衣服也是非常突然不看,头发早就已经没有了。
就这样坐在一个尼龙袋子上面,而且他的那一只脚虽然是穿着鞋子,但是那个鞋子也是非常的破烂。
尽管和这个人断绝父子关系已经是好几年了,可是看见他如此的落魄,他的鼻子也是微微的发酸。
在自己的兜里面摸了几下,还有一些钱,就只有五六百块钱,他把自己的口罩也戴上了,又把那五六百块钱放到了那个破碗里。
平日里面他要钱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的人,他抬起头来就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这个人就算是再过几年甚至化成灰他也都认识。
“儿子?”
余德这声音充满了一些不可思议,毕竟他现在如此露娜,看见自己儿子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余桐连忙站起身来只要继续往前走,但是他的腿却被这个人给抱住了。
“你是余桐对不对?儿子你可不能不管你爸呀,你看我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不能看着我不管啊。”
余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本来是想要把自己的腿的,但是被抱的实在是太紧了,他想要挣脱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蹲在了他的面前。
“我现在也就只有这么多的钱了,我们两个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所以你现在什么样子,我会尽我所能来帮助你,但是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种地步了。”
他又仔细的摸了一下,都还有一张10块钱是在他的皮夹里面的,他也拿了出来放在那个碗里,本来是想要站起身来要走的,但是他的手又被这个人给抓住了。
“爸爸知道错了,你就算是看在你妈的面子上面,你也不能不管我呀,如果被你妈知道,你看着我现在这个样子不管我,他该有多伤心。”
其实老妈虽然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了,但是在他心里面你就是一块心病。
就是老妈早就已经和这个人没有了任何的提分,但是他生前确实是非常爱爸爸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他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拿着你的东西跟我走吧。”
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直接双手插都站了起来,看着地上的这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还有掉在地上,早就已经沾了雪和泥的半个馒头。
收拾了一下之后,他就又把自己的拐杖拿了起来,然后又站了起来黑黑的笑了一下,真的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余桐在这个地方也没有家,唯一的家也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卖掉了,所以他每次回来的时候就只能住酒店。
刚开始他进那个酒店的时候,别人没有任何的眼光,但是看见他身后带着一个这样的人一个服务员就走了过来。
“您不可以进去。”
余德没有说话有点错额,然后求助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余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