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才知道我老公为了娶我，彩礼是借的。
后来为了帮他还债，我把这些彩礼尽数奉还。
可婆婆却依旧对我挑三拣四，还让老公的表妹住进我家。
甚至要我把儿子给这个表妹养。
我忍无可忍，和她翻脸，老公却说我无理取闹。
好好好，这一对母子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那我也不装了，离婚净身出户一条龙服务马上送给他！
1
婚前我婆婆总是一脸嫌恶地看着我，仿佛我占了他们家多大便宜。
可其实我老公样样不如我，工作都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
刚开始我对婆婆不喜欢我感到忐忑，我私下跟老公说起这件事。
老公安慰我说，他会跟他妈妈谈谈的，让我不要在意。
次日，婆婆就变了性子。
经常给我买补品，炖营养汤。
甚至有次她一路转车，来回往返一整天，给我拿回一个血淋淋的东西。
腥味很大，我问她这是什么？
婆婆告诉我说：“这个是生下男孩的孕妇留下来的胎盘，顶顶的好东西，一圈人都围着等，我拼命挤进去才抢到的。”
她笑得褶子都平不下去，让我赶紧吃了它。
“这……”我用手轻抵住鼻子，有些为难。
我不愿吃这东西。
但刚跟婆婆关系缓和不久，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不想就此又生了嫌隙。
我决定退一步，对婆婆说：“煮一煮再吃吧，这上面细菌很多的，万一母体有什么疾病是能通过胎盘传染的。”
婆婆一听坐在门边，立马变了脸色，敞开大门就嚎了起来。
正是傍晚，挨家挨户较空闲的时候。
一听这声音就忍不住八卦。
“这是怎么了？”
婆婆哎哟哎哟地叫，“我跑一整天花大价钱买来的好东西，她看都不想看一眼，果然还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
现在住的房子是集中建的，街坊邻居基本上都是原来同一个村的。
“佳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妈说的是真话，这可的确是好东西，当年在我们村抢都抢不到的啊”
“是的哇，生吃尤其好。”
“这你要说嫌弃我们乡下人，那你现在不还是嫁给了乡下人嘛。”
一句一句，说得我脸腾红。
“妈！”我叫住她，“行了，这怎么又扯到乡下城里了。”
我忍住生理不适，在她和邻居们的目光下生吃了进去。
刚咽下去，我就一哆嗦要呕出来。
婆婆紧紧捂着我的嘴巴，硬是让我吞下去。
又赶快拿出保温杯，让我喝点。
我正恶心，猛地灌了几口。
另一股腥味又在我嘴里弥漫开。
2
我往地下吐出一口。
白色的，是人奶。
“哎呀，你这太浪费了。”
婆婆心疼地看着我的呕吐物，这要不是液体，感觉她能捞起来重新让我吃了。
等我老公回来后，我委屈地将此事告诉了他。
他抱抱我，“可能是妈太想抱孙子了，我明天找她说说。”
我又问他，“那你呢，要是我们怀的是个女孩，你会喜欢吗？”
老公表情有一瞬间僵硬，却还是说：“我当然会喜欢啦，那可是我们的孩子，无论男……不过妈可能会更喜欢孙子，你可要争点气，总得让妈开心开心嘛。”
“嗯。”我突然心情有些不好。
这件事没过多久，我就怀孕了。
婆婆天天在我面前说：我吃了胎盘，喝了奶水，这一胎必定是男孩。
我也不禁对这个孩子带有上期盼。
可世事无常，是个女儿。
自从生下她后，婆婆对我又恢复到结婚前的态度。
我休了产假，老公交接过我的事务，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我一个人实在难熬，花自己的钱请了一个月嫂。
一次，被婆婆撞见了，非要嫌我乱花钱，把月嫂闹走了。
我只能自己拖着疼痛的身体起来给女儿换尿布。
每隔几小时又要喂奶。
女儿似乎知道我的不易，不爱闹哭，一看她，她就对我笑。
我隔壁病床的产妇也是生了个女儿，她婆婆也没来。
可，她自己的爸妈来了。
孩子是她爸爸带着，她妈妈心疼她夜夜给她守着，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我无父无母，就连嫁妆钱都是我日日夜夜加班攒够的。
孕期的这些事，我都忍了下来。
直到我第二次怀孕。
如他们所愿生下男胎。
他们的真面目便露了出来。
我婆婆先是把我老公的表妹林敏带回家，美其名曰说要借住在我们这一段时间。
再说我身子不好，要坐月子，让我把我的儿子给林敏养。
我没忍住对着我婆婆火了，“你疯了吧？”
我婆婆立马叫来我老公，让他评理。
我老公一来，林敏就擦着眼角，“哥哥，我跟姑妈只是心疼姐姐坐月子身体不适忙不过来，姐姐她误会我们了。”
我抱着女儿儿子坐在床上，瞪着我老公。
始终在婆媳关系里站我这边的老公，这次却对我皱着眉。
“我妈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理由，反正你又不是不能生了，再生一个就是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一时口无遮拦：“这能有什么理由，总不会是林敏生不了孩子，拿我当生育的工具吧？”
老公一愣，跟他林敏对视一眼。
他林敏脸色苍白，惊讶地摇摇头。
老公又下意识看向我婆婆，婆婆显然也被我吓了一大跳，“我没说漏过嘴。”
3
听到这话轮到我呆住了，恍若一道晴天霹雳。
“你们，你们……”
我深吸一口气，无可抑制的怒火在我的胸腔里奔腾翻滚。
积压的情绪如火山般爆发了，“离婚！赵诚，我一定要跟你离婚！”
赵诚见事情败露，反倒冷静下来，“离就离，不过孩子归我们。”
“你是缺德考试满分学员吗？有病就去找兽医看看，精卫填海的水也没你脑子里多啊。”
我语速太快，他们被我骂得一脸懵。
我又转头对婆婆说，“听得懂我说的什么意思吗？我给你简单翻译一下，就是你们脑子有病想屁吃呢！”
婆婆用手指着我，“你反了你，向佳，竟敢这么对你婆婆说话。”
赵诚目光变得阴沉：“我实话告诉你，这孩子你不留也得留，还得把彩礼给我乖乖退回来。”
我冷笑一声，“赵诚，你还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给我的彩礼是借的，婚后，我可就把彩礼借给你让你去还你向外人借的彩礼债了。”
赵诚不以为然地看向我，“最新出台的法律可都说了，借的彩礼是要退的。你可没有凭证说彩礼你已经退给我了。”
我闭了闭眼，平复下心情，“赵诚，你可以啊，我就说你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五万的彩礼都拿不出吧，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们三人较为得意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就火了，伸手给赵诚扇了一巴掌。
赵诚捂着脸，“你敢打我？”
婆婆跟林敏都赶紧围着赵诚，查看他的伤势。
我这一巴掌可是十足的力。
赵诚咽咽喉咙，往地下吐了一口血水。
血水里还夹杂着一颗白色的牙齿。
婆婆恶狠狠地看着我，“你这个贱妇，敢打我儿子，去死吧你。”
我连忙把孩子放在床上，拿着桌边的扫把就在空中乱挥。
扫把够长，其间不小心给婆婆的腿来了棍子，给林敏的背来了一棍子，给赵诚的头来了一棍子。
婆婆一时近不了我的身，再加上赵诚一直“哎哟哎哟”的叫痛。
婆婆鼓了我一眼，就跟林敏扶着赵诚离开了。
离开前还放狠话，“向佳，孩子跟彩礼你必须得留下，不然我们就去法庭上告你。”
“行啊，我倒要看看法庭判的是你们还是我。”
等他们走后，我掏出手机贴近我的耳边，“张律师，案子就是这么个情况。”
对面传来的声音让我放心，“有你收集的证据，这个案子能到百分之九十的胜率。”
4
我疑惑：“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
张律师说：“因为人要懂得谦虚。”
我汗颜。
两个孩子应该是被吓到了，这下反而都哭了起来，我把他们抱到腿上抖了抖，试图安慰着。
张律师沉默一会儿，又道：“你有些冲动了，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就跟他们硬刚啊？”
我笑道：“我可从不打无准备之战。”
最多让子弹先飞会儿。
我打工赚到钱，第一件大事就是给自己报了一个跆拳道。
更别说我发现赵诚一家奇葩事之后，挺着将近临盆的孕肚也要去锻炼。
或许是第一胎没有受多少苦，第二胎孕期并不算顺利。
恶心、呕吐、腰酸来得格外猛烈。
我受不了，只能经常往医院跑。
那天是我赵诚的生日。
赵诚平常对我们之间的日子都记得很清楚，也会给我准备小惊喜。
前一天晚上我就提前订好了蛋糕。
还给他拿回一台一直想买又舍不得买的一套游戏机。
卡在零点之前回到家中。
客厅是昏暗的，我放轻脚步走到我跟赵诚的房间门口。
正准备打开门给他一个惊喜，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女声。
是林敏的。
“你们的房子可真大啊。”
赵诚轻笑一声，“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来。”
“她不会说我吧？”
“她算个什么东西敢管我？”
林敏的笑声愉悦。
林敏的笑声消停下来后，又委屈出声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地来呀。”
“快了，等她这胎生下我们的儿子，我就把她给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