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小鹏环顾四周,确定此地是绝对死地。他们背后是飞龙岭,但对他们来讲,不但毫无帮助,反而是一道鬼门关,堵死他们的退路。
太阳一升高,他们处境就会更加艰难。南蛮大地的冬日,在中午时段,可以媲美无穷国夏日。
乱石滩上莫说树荫,连草都没几根。只要暴晒大半日,无须敌人进攻,少年第一营都会自行崩溃。
小杨小鹏随即去找步登天,提出自己的计划,那就是攻过对岸去。
步登天顿时露出满面讶异,“我没听错吧,杨队长的意思,是我营要攻占北岸?”
“不错,我营惟有攻占超度岭,才能争取到一线生机!”小杨小鹏俨然道。
“呵呵呵……”步登天干笑,“杨队长真是勇气可嘉,可惜,你年龄还是太少,想问题难免有点孩子气,你可知对岸有多少敌军?”
“最少三万人,很有可能超过五万人。”小杨小鹏淡定应道。
“这样说来,杨队长认为我等五千人,且大半是大小孩,居然可以战胜五万人,而且是成年人!杨兄弟,你和步某开玩笑吧?”步登天质问道。
“步统领,这样吧,属下率第十队先出击,若能拿下超度岭,步统领即率全营渡河。若失败,奉上颈上人头!”小杨小鹏斩钉截铁道。
步登天脸一阵青一阵红,许多才吐出一句,“军中无戏言!”
“属下愿立军令状!”小杨小鹏决然道。
“好!曾簿记,笔墨纸砚伺候!”步登天咬牙道。
曾簿记是一名书生,也是营中年龄最大之人。听到统领命令,赶紧备好笔墨纸砚。
小杨小鹏提笔一阵狗爬式,立下一张军令状。曾簿记在旁看着有点冲动,很想帮他代笔。
步登天接过一瞧,却是相当满意,“杨队长,令你为我营先锋,限午时前拿下超度岭,若有耽搁,定斩不饶!”
小杨小鹏肃然抱拳,“请等属下好消息!”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中军营帐,随之飞奔回第十队。三百多人已整装待发,却有一个很大问题,就是他们并无渡河工具。
小杨小鹏当即命令,将盾牌用绳索串起,一共串起六串,每串长度百米以上。坠龙河并不宽,也就百米左右。
他抽出一把纸符,激活后打入盾牌。跟着,他双手掐诀一指对岸,六串盾牌即时飞到对岸。
“全队渡河!”
小杨小鹏脚尖轻点几下盾牌桥,率先飞掠过河。副队长高鸣与五名什长,随之领头冲上盾牌桥,少年兵士接踵跟上。
玉邦军未在北岸乱石滩设防,而布置在一里外超度岭一线,第十队三百多人顺利渡河。
小杨小鹏将兵力集中一路,完全放弃左右翼,倾全力直取超度岭主峰。
“高鸣,我需要四个人操控火龙筒,要修为最高的!”小杨小鹏朗声道。
高鸣马上点了三名什长,与他一并扛起四具火龙筒。小杨小鹏则催动血葫芦藤,十条细藤条从十指尖钻出,迎风迅速变粗。
小杨小鹏随即以血藤条,卷起了十面金玉盾,“杀!”
“杀!!!”
三百多人齐声怒吼,追随小杨小鹏冲上超度岭。玉邦兵纷纷拉弓放箭,又将檑木和石头扔下来。
小杨小鹏以十面金玉盾挡住利箭,又将檑木和石头格飞。兵士们也竖起大小盾牌,紧随在五人身后。
“呯呯呯……”
玉邦兵鸟铳开火,正面射击依然被金玉盾挡住。两侧兵士用的却多为藤盾,挡不住鸟铳子弹,兵士纷纷受伤和倒毙。
小杨小鹏后背钻出一根血藤条,随即又一分为四,卷住高鸣四人腰间,提携起四人狂飙。
“点火!!!”小杨小鹏突然咆哮道。
四人立即用火绳点燃引火线,刚冲进射程范围,引火线也恰好燃尽。
“呼呼呼呼……”
四具火龙筒喷出四道火龙,将近百名鸟铳手笼罩其中,惨嚎声顿时此起彼落。未被波及的玉邦兵,也纷纷扔掉鸟铳抱头鼠窜。
“杀……”
少年兵士咆哮着扑上去,如小狼崽入羊群,发疯般斩杀玉邦兵,第一道防线也随之瓦解。
小杨小鹏也冲进玉邦兵中,却不拔刀斩杀,而是猛一抖身,背后血藤条分出更多细藤条。
同时,小杨小鹏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血藤条依靠吸取血气生长,眨眼间,就令他肉身迅速干瘪。
小杨小鹏狠狠一咬牙,血藤条飞出,依然感应螫入玉邦兵体内。他猛一吸气,血藤条同步吸收玉邦兵血气。
转眼间,三十多名玉邦兵已肉身干瘪,形如干尸。高鸣四人吓得目定口呆,大口也不敢出,毕竟刚刚,他们腰间也缠着一根血藤条。
血葫芦藤吸取大量养分后,生长速度更加迅猛。小杨小鹏肉身依然干巴巴,他当然也可分享这些血气,只是打死也不愿这样做。
除了道德观念限制外,葫芦翁也提醒过他,吸取他人血气的话,会令自身血气充满杂质,对以后修为影响极大。
他吐出舒巧姑所赠锦囊,解开一瞧,里面有四个小瓷瓶,其中一瓶是补血丹。他拔出瓶塞,倒出四粒补血丹,吞服一粒,另三粒藏于腮帮子。
小杨小鹏又手握灵香珠,补充灵气的损耗。呼吸间,体内已血气充盈,又以血藤条卷起二十面盾牌。
“弟兄们,我等一鼓作气,拿下超度岭!”小杨小鹏扬声道。
“杀!杀!杀!”
众手下齐齐相应,人人士气高昂,向第二道防线发起攻击。这时面对的不仅有鸟铳,还有威力更大的迅雷铳。
金玉盾虽然坚韧,也抵不住迅雷铳连续射击,更何况,玉邦炮兵也反应过来,用火炮轰击金玉少年兵。
“嘣!嘣!嘣!”
三发开花弹落下,第十队顿时损失惨重,十多人被气浪轰碎,更多的人或被弹片击中,或被震荡波震死震晕。
小杨小鹏舌头一卷,将第二粒补血丹吞入腹中,并以灵气化开。只听体内嘭的一声,血气冲向全身,直达脚趾尖。
他猛一跺脚,径直飙向岭顶。十多具迅雷铳向他集火射击,但三十面盾牌构成三层防御,射穿一层还有一层,奈何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