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天跟踪着乔霏霏的人跟着她一起来到了这个小镇,看到了她们两个人相见的情景,并且拍了几张照片,回去带给陆琛确认。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陆琛总算是找到了白子衿,心里一直压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一大半。
人找到了,就差劝她回来,可是白子衿的性格倔,他又有些害怕白子衿不肯跟着他回来。
就这样,陆琛一边回忆着白子衿离家出走之后所发生的事儿,一边为白子衿解答。当然,他果断略过了白家父母由于寻不到白子衿而来家里闹的一些小插曲儿。
看着陆琛得意洋洋,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寻找过程,白子衿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几句,以表示不爽,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推理能力。
果然,这个总裁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当的,确实要具备很多比普通人高超的能力。
如今的陆琛站在白子衿前面,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将她罩住。
看着白子衿迟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陆琛忍不住了,没有白子衿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了,立刻拽起白子衿的胳膊就想把她拉回家。
“走,跟我回家。”虽说找到白子衿之后,陆琛的心情是很激动,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一副冷淡,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白子衿看着陆琛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眉头一皱,想要挣脱,可奈何陆琛的力气太大,她挣扎了好几次,却怎么都没办法逃脱。
“陆琛,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听到白子衿这么说,陆琛立刻松开了手,看向她的胳膊,确实因为他的用力过度而稍微有些红肿。
不过陆琛也不是那种容易低头的男子,松开之后也没直接道歉,而是依旧静静地站在那儿。
白子衿揉了揉她的胳膊,没听到陆琛的道歉,觉得陆琛简直太大男子主义,太自以为是,便瞪着了他好几秒,然后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了院子的板凳上,并且双手环胸,把头扭向了另一边,故意不再看他。
看到白子衿这样的举动,陆琛甚至觉得有些可爱,差点儿没笑出声。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子衿,跟我回家吧,妈他们都很担心你。”
“那也包括你吗?”白子衿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听到陆琛这么说,居然迅速转过头盯着他说出了这句话。
陆琛愣了愣,面对白子衿的问题,他心里有明确的答案——那就是担心。但是碍于面子,他确实不好说出口。更何况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担心她?毕竟她更喜欢的似乎是肖扬,再说了,说到底他们也就只是联姻夫妻而已。
还没等到陆琛回答,白子衿尴尬的咳了咳,但终究还是有些失望的,她心里也希望陆琛可以担心她。
不过她注意到陆琛刚刚提到了陆妈妈,白子衿一想到陆妈妈,就能想到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又像被刀绞了一样的痛苦。
她摇了摇头,立刻拒绝道:“我是不可能回家的,你别劝我了。”
“为什么?你都跑出来这么久了,闹够了也该回家了。”陆琛稍微有些生气了,耍耍小性子是可以的,他可以容忍,但是不能太过分。
听到陆琛这样说,白子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便一股脑儿的说出来内心的苦楚,“你还问我为什么?你妈妈为了让我能帮她早日抱上孙子,居然会想到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还有你!你为了帮助你妈妈达成心愿居然也跟着她一起来设计我,让我喝下那一碗被下了药的汤!你们都这么对我了,等我回去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所以我不可能回去的。陆琛,你走吧,我在这里很好。”
面对白子衿的怀疑与质问,陆琛觉得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
“子衿,你……你这是在怀疑我?”
白子衿正在气头上,也懒得理他。
“你觉得我会联合我妈一起做这种事情吗?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陆琛第一次被别人怀疑,而且还是被他担心了这么久的人怀疑。
“白子衿,我告诉你。我陆琛敢作就敢当,但是我从来不会承认我没做过的事。”陆琛把手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来,看着生气的白子衿,继续说道:“我也是受害者,我压根儿不知道妈会做这种事情。不过,妈也知道错了,她看见你因为这件事儿离家出走之后也特别懊恼,而且她现在也不在我们家里了。我代表我妈向你道歉,你原谅她,跟我回去吧。”
陆琛作为一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人,很少有机会这么婆婆妈妈的说话。但是因为白子衿,他却破例了很多次。
听到陆琛这样耐心地解释并且低下头跟她道歉,白子衿确实有些吃惊,而且听他说他没合伙做这种事,心里倒也舒坦了许多,不过她认定不回家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
“我还是不会回去的,你走吧。”白子衿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陆琛,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我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你还想要怎样?”陆琛用怀疑的眼神望着白子衿,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来劝她了。
“你觉得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吗?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对我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白子衿见陆琛这么无所谓,顿时又恼了,跟他顶撞了起来。
陆琛忍着要发怒的心情,心平气和地继续劝说着:“是,我知道,但是这些我们可以回去之后好好调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都听你的。”
“我不会回去的,在这里我每天过得很舒坦,可以随便的画画,可以去海边散散步,有时还可以看看日出。所以你赶紧走吧,以后也别再来打扰我了。正好两年之后就离婚了,我和你之间也就再无瓜葛了。”
白子衿在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心里觉得涩涩的,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不可能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