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政府简陋的办公室里,空气沉闷得像凝固的胶水
李梅一脸严肃,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刘干事,小顺子这回踢到铁板了,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敢打陈奶奶,简直是丧心病狂!”
刘干事扶了扶眼镜,表情凝重:“李梅同志,你反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一定会严肃处理。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迟疑,“你说的村霸背后势力,是怎么回事?”
李梅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一丝担忧:“刘干事,您也知道,王强在村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哪能是单打独斗?我怀疑,他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听到“撑腰”两个字,一直瑟瑟发抖的小顺子猛地抬起头,刘干事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回到村里,李梅走在坑洼的小路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她想进一步调查王强的背景,却发现村民们都像蚌壳一样紧紧闭着嘴巴。
“王强……他,他就是个混蛋!”周大叔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李梅。
马小妹虽然年轻气盛,但也只是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味道,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村庄。
李梅叹了口气,难道真的要无功而返?
她不甘心!
就在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小道尽头,缓缓地向她走来……
陈奶奶佝偻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单薄,她颤颤巍巍地走到李梅面前,脸上的皱纹像被风沙侵蚀过的沟壑,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多年的恐惧都吐出来,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微弱却又倔强的光芒,“李梅同志,我……我知道一些事。”
李梅的心猛地一跳,就像玩跳跳球突然触底反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仿佛干涸的土地终于等来了甘霖。
她赶紧俯下身子,认真地听着。
陈奶奶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我,我之前捡柴火的时候,听到过王强和一个……一个男人说话,声音很低,听不真切,好像是在说啥‘好处’、‘安排’的。就在村子西头那个废弃的破屋那里。”
李梅的嘴角微微上扬,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啊!
她没想到,最先打破僵局的居然是平时最胆小的陈奶奶,这绝对是村里老实人被逼急了的反击!
她看着陈奶奶,而周围的村民,看到陈奶奶都站出来了,也开始松动了,原本紧闭的嘴巴也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希望。
李梅心中暗喜,这就是榜样的力量啊!
她决定趁热打铁,直奔陈奶奶说的那个破屋。
她脚步轻快,像一只猎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破屋的木门已经腐朽,门板摇摇欲坠,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呛得她直皱眉头。
房间里光线昏暗,杂乱无章地堆放着一些破烂的农具。
李梅的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突然,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咔嚓”一声,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地面就突然塌陷,一个黑漆漆的大洞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暗叫一声不好,身体迅速向旁边一跃,险之又险地躲开了陷阱。
李梅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还好她反应快!
这绝对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她冷笑一声,这村霸背后的人,还真是够阴险的!
她扫视了整个屋子,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便退出了破屋。
就在这时,她看到周大叔慌慌张张地朝她跑来,脸上写满了惊恐,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他气喘吁吁地说:“李梅同志,你……”
周大叔跑到李梅面前,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煞白,“李梅同志,你…你没事吧?我…我们都听说了,那破屋有陷阱!”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各个肌肉结实,手里拿着锄头扁担,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他们目光坚定,像一堵墙一样挡在李梅面前,仿佛在说:“谁敢动李梅同志,就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李梅看着眼前这些曾经畏缩不前的村民,此刻却为了她挺身而出,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些淳朴的村民,就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我没事,谢谢大家!我们一起找出王强背后的黑手!”
众人在小屋周围仔细搜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马小妹眼尖地发现墙角的碎瓦片下压着一些泛黄的纸片。
“李梅同志,你看!”马小妹兴奋地喊道。
李梅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些碎片,发现是信件的一部分,虽然残缺不全,但上面依稀可见“合作”、“利益”、“消除异己”等字眼。
李梅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拼凑着碎片,像是在玩拼图游戏,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片,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线索。
村民们也都围了上来,紧张地注视着李梅的一举一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期待的氛围。
小屋里昏暗的光线,照在泛黄的纸片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李梅快要拼凑出完整信件的时候,“咚——咚——咚——”一阵沉闷而有节奏的敲击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小屋的宁静。
这声音由远及近,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像一记记重锤敲在心头。
李梅和村民们都警觉起来,竖起耳朵,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小屋外黑漆漆的夜幕。
这声音,究竟是什么?
“不好!他们来了!”周大叔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