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清了清嗓子,眼神如炬,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坚定得像钉子一样,“各位,今天我要宣布一件大事,关于咱们手工艺品的质量问题!”她顿了顿,拿起桌上一个竹编小碗,在手里转了一圈,“从今天开始,咱们要严格执行新的制作标准!”
她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标准文件铺在桌上,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细节,从选材到编织,从尺寸到接口,事无巨细,全部都做了明确规定,简直比高考还要严格。
刘老艺人皱着眉头,花白的胡子都跟着颤了颤,他拿起文件,老花镜都快怼到纸上了,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行字,表情凝重得像是在研究什么宇宙难题。
张手艺人则是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抿着嘴唇,眉头紧锁,脸上的褶子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陈姑娘却跟其他人不一样,她瞪大眼睛,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手里的笔不停地在纸上记录着,仿佛要将李梅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脑子里。
“我知道,这个标准有点严苛,但这是我们手工艺品走向成功的唯一出路!”李梅的声音掷地有声,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切开了众人心中犹豫的杂草,“不想被市场淘汰,就得拿出真本事!谁也别想搞特殊,更不允许糊弄事!”
人群中开始出现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村民们不满地嘟囔着,“这也太严格了吧,我手都快编出茧子了,这以后还怎么干啊?”、“就是就是,这比我绣花还费劲,干脆别做了算了!”、“李知青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李梅听着那些抱怨声,眼神却丝毫没有动摇,反而更加坚定,“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我们只能永远被人踩在脚下!”她气场全开,眼神扫过那些抱怨的人,仿佛自带“震慑”技能,让那些嘀咕声渐渐消失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手艺人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众人一哆嗦,他怒目圆睁,对着那些抱怨的人吼道:“都给我闭嘴!李知青说得对,不严格要求自己,咱们的手艺就永远上不了台面!别在那叽叽歪歪,不想干就滚蛋!”
众人被张手艺人的怒吼吓得不敢再吭声,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固,李梅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知道该给村民们一点“压力”了。
她缓缓地走到张手艺人身边,看着众人,平静地说:“明天,我们开始第一轮筛选,不合格的产品,一律销毁!”说完,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李梅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个做工粗糙的竹篮和一个精致的竹编花瓶,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
她指着那个粗糙的竹篮,声音洪亮:“大家看看,这是我们以前做的东西,歪瓜裂枣,跟狗啃的一样,能卖出去才怪!”她又拿起那个精致的花瓶,语气变得柔和,“而这个,是我们按照新标准做的,简直是艺术品!这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想当年,圆明园被烧,多少珍贵的文物毁于一旦!现在我们有机会重振我们村的手工艺,让它像圆明园修复后一样,再次焕发光彩!你们难道不想让子孙后代也看到我们精湛的手艺吗?”
李梅慷慨激昂的演讲点燃了村民们心中的热情,他们一个个眼神闪闪发光,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刘老艺人看着李梅,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颤巍巍地举起手:“李知青,我老刘一把年纪了,还能为村里做点事,值了!”
村民们纷纷表示要努力学习新标准,做出最好的手工艺品。
一时间,村里充满了“哒哒哒”的编织声,“叮叮当当”的敲打声,热闹非凡。
几天后,李质检员拿着检验报告,一路小跑着来到李梅面前,激动得满脸通红:“李知青,好消息!好消息!这次的合格率达到了95%!”
李梅接过报告,仔细看了看,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陈姑娘更是兴奋地跳了起来,欢呼雀跃:“太好了!我们成功了!”
李梅看着堆积如山的精美手工艺品,深吸一口气,转身对陈姑娘说:“把最好的几件打包好……”
李梅带着精心挑选的几件精品,信心满满地来到了镇上的手工艺品店。
赵老板依旧戴着他那副老花镜,镜片后的双眼充满了审视,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件竹编花瓶,仔细端详,不时还用手指轻轻敲击,活像鉴宝专家在鉴定古董。
“赵老板,您看,这次的质量绝对杠杠的,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李梅热情地介绍着,手还不停地比划着,恨不得把花瓶的每一个细节都展示给赵老板看。
赵老板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又拿起一个竹编小篮子,翻来覆去地检查,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
站在一旁的陈姑娘紧张得手都攥成了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生怕赵老板再次拒绝。
“赵老板,您就先少量进一些试试呗,卖得好咱们再继续合作,怎么样?”李梅小心翼翼地提议,语气放得低低的,生怕吓跑了这位“财神爷”。
赵老板终于开口了:“小李啊,不是我不相信你,上次那批货的事儿,你也知道……”
李梅连忙打断他:“赵老板,上次是意外,这次绝对不会再发生那种情况了!我们现在有专门的质检员,质量方面绝对有保证!”
赵老板沉吟片刻,终于缓缓点头:“行吧,我就信你一次,先少量进一些试试。”
听到赵老板同意进货,李梅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陈姑娘也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几天后,好消息传来,赵老板店里的手工艺品销售一空,顾客们对这些做工精良、设计独特的产品赞不绝口,纷纷要求补货。
李梅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热泪盈眶,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村里,村民们得知产品大卖的消息,全都沸腾了,大家互相拥抱,欢呼雀跃,仿佛过年一样热闹。
刘老艺人更是老泪纵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李梅站在人群中,看着一张张喜悦的笑脸,她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上,轻轻地说了句:“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