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神,即便没了心脏,也不会死,但却会受到重创,此刻被御压在脚下,说不出的憋屈。
曾经他可是能与御打成平手的,而今他竟然变得那么厉害,有逍遥剑的加持,简直像变了个人。
御眸中划过一丝厉色,将剑拔出,正准备一刀下去时,被紫柯阻止了。
“兄长,唐辛怎么了?”
要是没料到,又是这唐辛惹的祸。
“他抓了唐辛。”
御冷冷望着他,还好紫柯叫停,要是真杀了他,到哪儿找人去?
紫柯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阳乙。
“抓你大爷,我都说我不吃糖了,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决斗,你压着我做什么?滚开。”
阳乙愤怒,被人冤枉很难受,他用力一声吼,周围的土都烧焦了,可是还是被御踩在脚下。
“啊……”
他愤怒,暴躁,大声叫喊着发泄。
这种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让他几乎要崩溃。
就这种性格?有心情去欺骗别人吗?只怕他都觉得累,她上前把兄长的剑拿开。
“兄长,此事有蹊跷。”
虽然刚刚这粗鲁的家伙还追着她不放,和她打架,让她元气大伤,但紫柯一向是大度的。
蹊跷?御轻皱眉头,的确的确是蹊跷,阳乙没那脑子骗他。
御挪开脚,退后几步。
“昨天傍晚你在哪儿?”
“自然是疗伤,我还能去哪儿?人界这鬼地方,我一点儿也没兴趣瞎逛。”
阳乙一脸傲娇,但耐不住伤口太深,又吐了口血。
那就不是他了,御松了口气,转身就走。
“把我打成这样你就离开?要不要脸?等一下。”
见状,阳乙几乎是用生命在吼。
“那你想如何?拖着你这残破之躯,与兄长打架吗?就你现在这样,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杀了你。”
紫柯转身,对着他妩媚一笑,还伸出手勾了勾小手指。
那阳乙气的吐血,一个女人居然敢这么小瞧他,不过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心脏受损,修为折损大半,他现在打不过紫柯。
意识到这一点儿,阳乙顿时就萎靡了。
紫柯大获全胜,心情舒畅,要离开。
“那起码要把我医好,咱们再比试。”
可谁知他倒是不死心,突然抓住紫柯的裙角,死活不让他走。
当即,紫柯都气笑了,这家伙……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他们是死敌,居然还让她救他,救好了再和他们打,这人当她脑子也抽了吗?
“带走。”
可当她打算把裙角扯过来时,走远的兄长忽然开口了。
看来,不是她脑子抽了,是兄长脑子抽抽。
她无可奈何,只能拖着阳乙一只脚,跟上兄长。
既然不是阳乙搞的鬼,那还能是谁呢?唐辛消失的越久,御就越烦躁。
而此刻的唐辛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囚笼里,睁着眼睛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他记得自己看到鬼,然后很没骨气的就晕了,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儿?被谁抓了?他摸黑在牢笼里转悠好半天,也不知深处何处。
在那扇门后,唐婉就站在那儿看着,唐辛看不到外面,可唐婉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
“不是让你杀了他吗?带回来做什么?”
她很讨厌唐辛,不想看到他在这世上喘气。
而现在,阿炳摆明了故意恶心她。
“你就当他死了,反正他不会妨碍你去找心上人了,他得留给我,好好品尝。”
阿炳露出贪婪之色,还伸出恶心的舌头舔了下嘴唇,把唐婉都给恶心了,真是肮脏的家伙。
难道他要吃了唐辛吗?那样也好,最好是死无全尸,被阿炳吃了之后,连魂魄也没有,那他就不能转世投胎了,极好。
唐婉得意洋洋离开,只剩下一双幽绿色的眼睛,图谋不轨的盯着唐辛。
京城动荡,有魔族活动的地方,自然而然就会发生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搜遍了京城每个角落,都没有魔君要找的人,最后只剩下皇宫。
宇文护虽与他们曾有过节,可掳走唐辛的,不是凡人,和这皇宫有何关系?
“啧啧,这皇宫,真够脏的。”
阳乙如今是彻底瘫了,可就跟癞皮狗似的,硬要黏在紫柯身边,还让她驾着自己走路。
“脏?”
紫柯微愣。
这儿的气息让他们很不舒服,因为魔族和皇家正气相斥,这很正常。
可身为神族,阳乙也觉得脏?
“可不,绿幽幽的一层,也不知是什么脏东西在这儿。”
阳乙那副嫌弃的神情 ,可比嫌弃他们还要夸张,一直扇着鼻子。
“别那么浮夸,再不济,你停止呼吸。”
紫柯见不得他如此做作,没好气的道。
阳乙瞪了她一眼,傲娇的把脸别到一边去了。
“是哪儿最脏?”
说明这儿,还有他们没看到的东西,只剩这里没有找过了,如果唐辛不再此处,离开了京城,就更难寻见。
阳乙都没正眼去看,手指就精准无比的指着椒兰殿,皇后居住之地。
唐婉此刻正在自己宫里精心打扮,没有了唐辛,她便能再去见御,刚换好男装,突然一阵怪风就吹了过来,等她再睁开眼,御就出现在她面前,可旁边还有其他人。
“你……”
“唐婉?”
御此刻见到她,虽换了男装,可却未变成男儿身,所以御一眼就认出。
唐辛说过,当今的皇后唐婉,正是他表妹,曾经和唐辛同进同出那个胆小的小姑娘。
如今看到,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是。”
在御的注目下,她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你怎么会来这儿?”
见到御,让她几乎失了理智。
“唐辛是不是在这儿?”
御进屋时,四周看了一眼,只感觉浑身不舒服,但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他们魔族和皇宫本就犯冲。
但阳乙的脸色却不大好,尤其是在看到美艳如花的唐婉后,竟是忍不住直接呕吐起来,仿佛见到了极其丑陋的东西一般。
“唐辛?”
唐婉呆呆的重复。
原来,他是来找唐辛的吗?唐婉立即恢复了几分理智。
“不在,他怎么可能来我这儿呢?御公子,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