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唐父便问起他关于渝州城妖孽横行之事,御坦言,自己已经解决了,暂且渝州城不会再出事。
唐父又是一阵感激涕零。
看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御反而有些愧疚和担忧。
如果背后真有人指使,又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许以后,还有不少麻烦。
“这是我应该做的,阁主太客气。”
他这话一说,唐父认为他就是谦虚了,越发欣赏他,也告诉自己,以后不要有事没事就怀疑御公子,多么正直善良的个年轻人。
“阁主,在下有一事想问。”
御在对战尸王时,发现那处石洞不像新休憩的,也有些年份了,而且里面的气味,有说不出的熟悉,但又不是尸王身上的。
当石洞坍塌,他逃走飞到上空时,恰好看到在极乐阁,有一闪而逝的红光,只是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踪影。
他便觉得,那极乐阁有些奇怪。
“敢问唐家先祖,为何会立下祖训,不让道族进入极乐阁呢?”
按常理,凡人都很欢迎道族,因为他们为凡人解决了很多困难,不少人都很敬仰道族,从唐家的态度,也是如此,但偏偏那极乐阁就相反,不准进去。
“这……”
唐父被问住了,继续道“并非是我不想说,其实这规矩我也不知道怎么立下的,我从爷爷那一代到我这儿,都是如此。”
早些年他也曾问过他爷爷,可爷爷也是一无所知。
询问无果,他便也不再纠结。
回到红辛院,门口那株金牡丹,熠熠生辉,让它旁侧那些花都黯然失色,看到御进来,头还向她偏了偏。
这让他忽然想起一事,便放出了一株紫色的已经枯萎的花。
那是紫罗的本体,在石洞里逃离之际看到的,御便顺手把她带了回来。
她应当是被胁迫,同流合污的,几次三番找自己,是想让他救她,可惜还是被害了。
御对这紫罗,有一丝丝愧疚。
现在把它本体带回来,既然它已经无法活下去,就让它跟金牡丹一起,看能否有再生的希望。
把枯萎的花插在金牡丹旁侧。
“看你的造化了。”
这话,也不知是对紫罗,还是金牡丹说的。
天一亮,御便听到一阵吵闹声,出了院子一看,就见唐辛再赶人,清平老道死赖在唐家不走,他实在看不过去,一早上就叫他收拾包袱走人。
看他一把年纪了,也着实可怜,御刚想上前去帮个忙,却突然看到他头顶一团黑气一闪而过,微愣。
那不是在石洞里看到的黑雾吗?
再仔细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这老道,和那黑雾有联系?他突然想起,唐辛先前说过,在渝州城第一次出现行尸时,是这家伙出面阻止的,他只是个平庸老道,对自己又了如指掌,会不会,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御走上前,阻止了唐辛,让那清平老道继续留下。
可是没想,死活不走的老道,在当晚,偷偷溜出了渝州城。
“我就说这个人有古怪。”
唐辛紧跟着御,躲在城门口,看着老道鬼鬼祟祟的跑了。
“他之前一直想赖在我唐家,结果你一出现要留下他,反而跑了,肯定是做贼心虚。”
唐辛继续下结论。
虽然他想的和御不一样,但说的话,却也是御此刻的想法。
他准备追上去,一探究竟。
“咱们起码也得回去收拾点东西再走吧?”
唐辛见他马上要追上去,赶忙拉住人。
“我何时说要带你去?”
御回头,不解的问道。
顿时,唐辛生气了。
“什么叫你带我,是我带你好不好,你是我的人,是不是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瞒着主子到处乱跑,是要受罚的。”
这家伙,还有没有大小之分了?
“我也去。”
而此刻,冷不丁冒出个白影,清冷孤傲的绝美公子雪魅,也不知在何时跟了上来。
似乎,渝州城的事情发生后,他对御的敌意就减弱了些。
但其实不是减弱,而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对手,所以没必要争锋相对,等他恢复了实力,一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最后,唐辛想回唐府收拾东西的意愿还是没达成,因为再不追,老道就跑没影儿了。
御带着唐辛,又捎带了只宠物,追上了行踪诡异的老道。
经过三天三夜的跟踪,跨过深山野林,进了一个诡异的村子,这村子里一个人也看不到,应该是很久没人生活了。
他们跟着老道,上了山,在山上有处洞穴,老道刚到洞口,下跪,很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慢慢的走进去。
“难道这里有山神?还需要拜拜?”
唐辛脑洞大开,站在老道拜过的地方,踌躇不前,显然他在犹豫要不要叩拜。
而御和雪魅,已经前后脚跟了上去。
刚入洞口,便是一种刺骨的寒意,唐辛忍不住一哆嗦,他觉得这洞里,阴森森的。
黑漆漆一片,难道有鬼吗?
一想到这儿,他下意识的往御身边靠近,双手缓缓的移到了他腰间。
“先别进,这洞有古怪。”
洞里的阴气太重,比坟场还要夸张,御觉得,里面应该是个乱葬岗。
并且追踪到这儿,已经感受不到老道的气息了,他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要进吗?”
雪魅迈出了半步,想了想,又收回脚,退到御身后。
要是出事,也该让他挡着,自己现在受重伤,是弱者。
“还是算了吧,今天也天黑了,咱们回村子住一晚,明天一早再来。”
御还未开口,唐辛就赶忙道。
他实在不想踏进这个鬼地方。
御本是要进去,可看到唐辛吓得三魂七魄都快跑了,于心不忍,只得撤退,但为了防止老道就这么跑了,御在洞口设了结界,就凭老道那凡人,不可能出得来。
回到村子,每个屋子都布满灰尘和蜘蛛网,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唐辛一脸嫌弃。
他这位精贵的小少爷,何时住过这么破旧的地方了,说什么也不肯将就。
可是当御用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收拾出一间空屋时,他倒是很不客气,脱了鞋子就先霸占了大床,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