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小公子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渝州城,一想到曾经作恶多端的小霸王回来了,渝州城竟是热闹起来,还筹谋着,弄个欢迎晚会之类的。
所以,在不久后某个夜晚,渝州城到处挂满了七彩灯笼,夜间街道上熙熙攘攘,比白日里还要热闹。
渝州城一年一次的灯会,足足提前了一个月举办。
唐辛扛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火红灯笼,愣是从一堆人中挤出,站在了荷花池塘的最前面,一头大汗。
“御,快过来,这边。”
他转身挥动着手,大声叫唤。
只见御扛了一个比唐辛还大两倍的火红灯笼,他这一嗓子叫唤,众人忍不住一回头,看到那堪比一艘穿的龙形灯笼,纷纷让道。
御面无表情的扛着灯笼走上前,与唐辛并肩而立。
一大一小的两条赤焰龙,看上去就像是父子,齐排排的站在荷花池塘最前面,顿时其余百姓的小灯笼都黯然失色,成了陪衬。
唐辛无比自豪,插着腰,看着这清澈的池塘。
“又不是你做的,你嚣张什么?退一边去。”
谁知唐舒竟也来了,身后跟着个黑衣男人,冷面无双,虽未带剑,但也看得出,那是个侠士。
两条赤焰龙都是御亲手制作,因为唐辛喜欢,所以他很是尽心尽力。
“他的就是我的,我不能嚣张吗?有本事,你让他也做一个。”
唐辛一脸不满,并且充满敌意的瞪着唐舒身后那个男人。
才几个月时间不见,他居然就多了个二姐夫,而且据说他以前还是个杀手,现在入赘唐家,什么事都不做,就一天到晚守着他二姐,这些也就算了,偏偏他回来这几天,天天被他找麻烦,而且遇到他就没一件好事,导致唐辛对这个陌生的二姐夫,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某一天早起他要给御制造惊喜,在床上翻滚了半个时辰,靠着要给御做吃的念头总算是起来了,准备把昨天厨房拿来的甲鱼炖汤,可是到了厨房闻到股香味,发现这陌生的二姐夫比他还早,把自己的甲鱼抢了,要给他二姐,唐辛气绝,只能再回去补觉。
之后从极乐阁送来新鲜的樱桃,唐辛想着拿去和御分享,可才刚走出门口,就看到陌生的二姐夫捧着两大盒樱桃回院子,唐辛上前要,他居然不给,这个男人,无比小气。
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过多次,以前唐辛在唐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现在全部被陌生的二姐夫破坏了,他能喜欢吗?
“青岩不擅长这个。”
二姐神色暖暖的看了眼自己身后的男人,淡笑着。
“我家御也不擅长,可他就是做出来了。”
唐辛冷哼一声,拉着御的胳膊,无比傲娇。
反正他家御很厉害,陌生的二姐夫就算抢他的东西,也比不过我家御。
看他一副小鸟依人,他家御天下第一的样子,唐舒看的直摇头。
“唐辛就是这种性格,你别与他计较。”
反而是转身对她背后的男人柔声说道。
“不会,爱屋及乌。”
不言苟笑,永远一张冷脸的青岩在唐舒面前,温和了许多。
唐舒的亲人,他也会当作亲人看待,所以不会和不懂事的小孩子计较。
简单一句话,就说的唐舒俏脸一红,没敢再去看他。
和青岩的相遇,是个意外。
她救了在路边重伤的他,之后会唐府,日久生情便在一起了,而且在唐辛没回来时,就办了婚礼,如今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新婚夫妇总是甜腻,他们也不例外,唐舒一正眼看他,就脸红,那个曾经遇事沉稳淡定,雷厉果断的唐家二小姐早不知道被藏在哪儿去了。
有青岩在,唐辛更要证明他家御是最厉害的,所以花灯比赛中,两条赤焰龙遥遥领先,仿佛带着一群子民,从荷花池的这边游到了那边去,无比的霸气,看的唐辛一直在鼓掌,双手火辣辣的。
“要是我们也能从这儿过去就好了。”
在荷花池中行走,定是件极好的事情,唐辛略微表示自己向往。
“这还不简单。”
别人欣赏花灯,他看唐辛,此刻听他一说话,正大光明的就把手放在唐辛腰间,眼前一凌乱,下一秒唐辛就站在了荷花中央,双脚轻轻点在上面,竟是没把荷花给踩死,从池塘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唐辛一脸惊愕。
侧头一看,只见御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但眼底竟是宠溺。
“御,你真棒。”
心思一动,也不顾旁人,一口吧唧上去,亲了御的脸颊。
“当然。”
他嘴角微微擒起,也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厉害的。
堂堂魔君,六界第一,可现在把一个凡人提到荷花里,被称赞很棒,他才觉得自己厉害,也是让人无语。
脚尖轻轻的触碰另一朵,唐辛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重量,都能在荷花上翩翩起舞了。
周围的百姓都惊呆了,热烈鼓掌着,气氛是越发的热闹。
“二姐,你不是最喜欢荷花的吗?上来,我们一起玩儿。”
他眼睛一转,回头朝她亲爱的二姐伸出手,可眼睛却看向陌生二姐夫,充满了挑衅。
我家御能做到这个,你能吗?
“青岩不行的话,让御帮你,我家御那么棒,什么都行。”
青岩站在她身后,不为所动。
唐辛声音扯的很响亮,几乎荷花池塘边的人都听到了。
只要他悄悄的夸赞就好,现在当着全天下人宣誓,让他实在尴尬,御颇为无奈的看着唐辛,也不好说点儿什么。
唐舒摇摇头,刚要说话,腰间就被一只熟悉的大手给覆盖,下一秒便飞进了荷花池,虽做不到让唐舒也轻的跟唐辛一样,可有他搂着唐舒,也依旧能站立在荷花上。
虽是凡人,可他的轻功极高。
然后一脸挑衅的回望着唐辛。
看到这两人水火不容的要斗起来,唐舒颇为无语。
“青岩,算了吧。”
她拳头轻轻锤了下青岩,现在两人紧紧挨在一块儿,密不可分,她实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