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还不到五日,尸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御疑惑。
这时仵作走了进来,表示这情形在以前是闻所未闻,秀秀刚死,可她的身体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看上去像死了好几个月的,仵作也是吓傻了。
当即,御身上又多了件事,便是查清楚秀秀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他再次去找了苏老爷,因为苏少奶奶是他救回来的,当年的事情又那么离奇,御觉得九尾狐之所以到苏家,嫁给苏公子,并非巧合,许是她一早就安排好的。
一个狐妖伪装成人类在渝州城生活了那么久,在半年前又忽然重病,他觉得这背后一定有秘密,还是九尾狐不肯说的秘密。
还有,苏公子原本是要娶秀秀了,而且不管他还是苏老爷,都很想要那个孩子,为何在娶亲之前,又杀了她呢?那副打胎药,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苏公子一开始就不想娶她,又何必去告诉苏老爷,御觉得那日在院子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让苏公子忽然狠下杀手。
兴许,九尾狐知道真相,她既然知道人是她夫君杀的,那日的事情,兴许她也知情。
随后,御在渝州城开始寻找九尾狐,但她道行太高,察觉不到妖气,如同大海捞针似的。
咋他找人期间,渝州城又起了风浪。
而出事的,正是苏家。
某天夜里,苏府下人半夜起来上茅房,到院子时,突然惊叫一声,晕了过去,随之苏府所有人都被惊醒了。
在苏家院子里,放满了棺材,走廊里挂着大白灯笼,在棺材正上方还有隐隐看到一丝丝绿色的东西,聚集在上空,挥之不去。
大半夜突然看到这么多棺材和灯笼,跟办丧事没两样,这些东西不知何时抬到了这儿,在场的苏府下人吓傻了,很多人在之后都噩梦连连,有的甚至不敢再在苏府打工。
苏老爷虽一直都是开棺材铺的,可也没遇到过这么瘆人的场景,当即就报了官。
官府的人介入调查,但总觉得这苏府是个很邪气的地方,不敢停留太久,只是派了很多人守住苏宅,再次去唐府请人。
只是御和唐辛,带着雪魅与金牡丹,已经去查找九尾狐的下落了。
“大人,您是渝州城的父母官,一出事就找御,您是给他薪水了还是怎么着?”
因为渝州城最近不太平,父母还没回来,所以唐家兄妹暂且留在这儿,并未离开,唐舒见不惯县老爷拿俸禄不办事,所以讽刺了两句。
他也很羞愧,但是渝州城出的这些案子,他愣是一件都查不出来。
“能力有限,是本官无能。”
他好脾气的笑笑,然后看了眼唐府一众人,发现他们都不太待见自己,县老爷这才灰溜溜的走了。
以前县老爷和唐父关系是很不错,可是自打他关了唐辛以后,唐府就不欢迎他。
可是,这次出事的是苏府,唐舒便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县老爷走后,她带足了护卫,去苏府查案。
兴许,对找到苏公子和苏少奶奶有帮助也不一定。
苏老爷抓着唐舒就像是抓了救命稻草一样。
“二小姐,我苏家世世代代没做过亏心事,您可一定要救我们啊。”
按理说,苏老爷都大唐舒一轮了,应该是经历很多风雨能抗事儿,可没想到,唐舒一来,他就哭成了个泪人,反观唐舒,淡定沉稳,竟比他还靠谱。
“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此刻,苏家院子里还放满了棺材,看着怪瘆人的,因为这些与案子相关,没人敢动,苏府所有的东西,都维持着昨晚的样子。
苏老爷也很忧虑,他怎么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晚上睡觉时好好的,半夜起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苏家所有人一问话,都是一脸发懵,被吓坏的他们到现在还没回过神。
院子里一共放了三十八副棺材,这东西可不轻,要在一夜之间从苏家店铺送到这儿来,是怎么在不惊动苏府的人前提下办到的呢?
唐舒觉得这很奇怪。
此时,便有人在小声议论,说这肯定不是人类所为,有哪个人能做到这些呢?大家都在猜测,这是鬼怪作祟。
苏家世世代代都是卖棺材的,与死人打交道,难免阴气重,指不定就是那东西要报复苏家,更有的人在钦点后,惊叫,三十八副棺材,正好就是苏府所有人。
这是挑衅示威,也是预言,苏府上下三十八人,肯定会死了。
苏家人惶惶不安,当天下午就跑了很多。
唐舒询问了苏老爷,因为苏家香火不够旺,所以他这些年做了不少善事,还捐香火钱,总之没有任何仇人,根本不可能是有人来寻仇。
“除了最近……我们苏家真的没害过人。”
他说到最后,心里有些发虚,但也提醒了唐舒。
最近,秀秀的案子,她那奇怪的尸体,唐舒思索后,不由得轻蹙眉头,难道真有脏东西在作祟吗?
唐舒不清楚这些,御不在,她只能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去查案,随即便去了苏家店铺。
昨晚当值的十名伙计都叫到了店里,当听到苏府出事时,他们打开放棺材的仓库,才知道棺材少了三十八个。
在唐舒盘问下,十人都表示一无所知。
“当晚,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十个人值班,两个人为一组,从凌晨到今早,每组一个时辰。
按照苏府下人发现棺材的时辰,只有中间两组的人有可疑,所以唐舒重点盘问这四人。暂且按照顺序分为甲乙丙丁。
询问的第二个伙计,一脸茫然摇摇头,说那晚一切很正常,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这家伙却躲躲闪闪的,不敢正视唐舒的眼睛。
“刚才和你一队的伙计说,看守仓库时,他去了趟茅房,回来时,没看到你。”
唐舒幽幽说道。
甲去伙计是真,后面的话是她编造的,生意人,一向奸诈。
可没想到的是,乙听到这话,就更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