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茫然的看着前方。
哪儿不对劲他不知道,只是宇文秦应该待在这儿,他手中的骷髅磨损的越发用力了。
紧跟着,御忽然释放魔力,血红的魔光照亮了大片的虚空,从黑色转为黑色,也变得能看见东西了。
只见他们所站立的那个平面,到处都是黑血,偶尔有些黑色碎片,好像被什么野兽撕碎一样,方圆百米内竟看不到一只魔鬼,这下脸御的脸色都变了。
然后,脚步声响起,所站的平面轻轻晃动着,脚步声越来越重,也靠的越来越近。
只见一庞然大物走进了御的领域内,整个一黑影儿,是正常人的两倍,宛若一巨人,每踏出一步,都要喘口气,行动异常缓慢,一边走,身上一遍流着黑血,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头,一只无头的魔鬼,除了宇文秦,还能有谁?
灵然看到他,一阵心酸,虽然想冲上去,可他还足够冷静。
“嗷……”
感觉到危机靠近,魔狼全身毛都炸起来,大叫了一声。
若是寻常小魔鬼,早被吓退到犄角旮答里了,可是这儿的,不是寻常魔鬼。
他稳步前行着,感觉到异常气味,浑身一哆嗦,紧跟着竟是冲了过来,速度比刚才快了不知多少倍,方才速度缓慢,这会儿却变了个样儿。
“来了。”
灵然站在御身后,无比淡定,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激动。
宇文秦,你终于来了。
御回头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说,既然来了,有本事你上啊?
可他是御,肯定说不出这种话的,灵然此刻也懒得去顾及他的想法,只是看着那具无头的魔鬼,眼睛发亮,好像什么宝贝似的,手里的骷髅头好像越来越亮。
“退后。”
马上就到魔狼面前了,他怒吼一声准备上阵,可是却被御出口阻止了,紧跟着就是一阵风从魔狼旁边吹过,御就和那无头的魔鬼打到一块儿去了。每次出拳,都能感觉到这儿的空气在颤抖着,自打上次魔界被灭后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魔狼全身炸毛,随时准备作战。
因为眼前这只无头大魔鬼,把魔界炼狱都移平了,这不是寻常魔鬼能做到的,如此厉害,怎么说也 是魔王。
对,就是魔王,魔狼在心底想着,看着眼前的战斗,暗自给宇文秦安了个称呼。
魔君在炼狱全力爆发,整个炼狱都在颤抖着,只见宇文秦两倍高的躯体被打的越来越小,慢慢的缩了回去,变成了正常人体型的无头躯体,在他四周,洒满黑血,味道刺鼻恶心,让人反胃的直想吐。
真是能耐了,刚成魔就能把整个炼狱都收拾了,御真没想到宇文秦有这本事,如果他无法恢复清醒,就只能撕了他。
缩小后的他,变弱了,可是也稍微恢复了些理智,整个人蜷缩在那儿,翻来覆去的打滚,因为没有头,也看不出他到底怎么了。
“不是说要给他做颗头吗?安上就好了,是吧?”
御正打算出手打晕,灵然着急冲上前,看到宇文秦这样,他也不好受。
做颗头?这话说的,好像很容易一样。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灵然忽然的靠近,让在地上打滚的宇文秦忽然有了反应,整个身体保持者紧盯着他的样子,虽然没有头,可能感觉到他在看灵然。
下一秒就如同猎豹般冲了过来,直接将灵然压在身下,双手紧按着他的喉咙,似乎是要把人给掐死,灵然脸色骤变,双眼突出,那瞬间好像真的要去阎罗殿了,脑海中又闪过很多奇奇怪怪的画面,在他几乎要昏厥过去时,忽然看到一个男人,一身玄衣,也是个光头,当他睁开眼睛凝视自己时,那是黑色的光芒,他只看到那人对着他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
那是张邪魅不羁的脸,让人感觉到层层的寒意和畏惧,可是又让灵然无比的熟悉,他们认识的吗?灵然正拼力的想用嘴巴交流,忽然喉咙一松,他剧烈咳嗽着,把那邪魅的光头咳得没了。
宇文秦紧紧握着灵然手上的骷髅,顿时就安静下来,一直摸着,乖乖的待在灵然身边,手指一下一下的搓着,一瞬间就成了个乖宝宝,让要马上把他给砸晕的御硬生生收回了手。
刚才只差一点儿,灵然就被活活掐死了,可他手上的骷髅头闪了一下,没有头的宇文秦仿佛受到感应,一下就安静下来。
之后,御便将他们带回了魔界,魔宫大殿,这儿被魔族重新修葺后,如一千年前恢宏壮观。
魔狼也恢复了人身,看着灵然旁边,紧拉着骷髅不放手,一直坐在那儿的宇文秦就像小狗一样乖,时不时的还捏捏灵然的手,好像寻求安全感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主子不是说宇文秦失控了吗?这算是失控吗?如果按照宇文秦的性格,的确是的。
不过这失控,还是让人很满意的。
御一回到大殿就不见了踪影,大概是去做脑袋了,大殿里好不容易安静,魔狼放心的往地上一躺,忽然就怀念起自己的媳妇儿了。
想起主子新婚那一晚,魔狼就情不自禁的想笑。
真没想到酒醉以后的雪魅,竟然这么的热情,本来都晕过去了,可一把他抬到床上去,又好像活了过来,紧抓着自己不放。
他推了多少次,让他好好休息,可雪魅就是不罢休,最后自己居然还被强上了,一想起来,魔狼就忍不住想笑,等回去以后,还得去逗逗他,雪魅脸皮薄,如果知道自己的事情后,指不定多羞涩呢。
可怜的魔狼此刻还不知道,雪魅误以为他是禽兽强上了他,正跟着唐辛离家出走呢。
御闭关出来后,果真捧着一颗脑袋,和以前宇文秦那张脸长的一模一样,而且还是睁着眼睛的,只是两眼无神,就跟死了一样。
灵然慢慢站起身,好奇的打量着这颗脑袋。
“用什么做的?”
他感觉很逼真,就像是把别人的脑袋割下来用一样,细看都能看到脸上的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