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仙离开表妹的房间之后,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会客厅。
遥遥便已经看到父亲陈远仲端坐在正中央,面容之上尽是喜色,想来父亲如此高兴也是理所应当的,只见他身边摆着一柄长剑和一樽玉瓶,正当他如此想着的时候,就已经听到父亲愉悦的声音。
“仙儿快坐下,你这次能够夺得这大比头名,实在是我陈家之幸事!
没想到你进步的如此神速,前些日子方才武者境二重,不过十数日,如今看起来就已经突破到了武师境啊!”陈元仲的兴奋之色根本抑制不住,随口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更是感慨道多少年了,陈家终于在苍月城大比上夺得了一次头名。
陈逸仙闻声只是顺势坐下,讪讪道:“能够夺冠,大多是因为其他人太过于轻敌了,瞧不起我,就得付出代价。而我的境界之所以能够突破到武师境一重,则全靠了师尊逍遥大师的指点。”
这么样的回答在陈元仲听来也是极为合理,早些日子他才从王家的口中得知儿子拜了个师父逍遥大师,而且对方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出几十颗聚灵丹,足见有这么个实力。
他自己正是凭借着儿子带回来的一颗三阶聚灵丹,才得以突破武师境六重后期的瓶颈,最终达到了武王境。那么儿子能够拜入此等名师门下,境界突破的如此之快也是理所应当的,这实在是陈家的一大幸事,如果能够拜见逍遥大师一定要好生感谢。
“仙儿,你未免也太过于谦虚了,无论逍遥大师如何指点,倘若没有你自己的苦练,又怎么可能提升这么快呢!不过来日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为父好好拜见一下你的师尊逍遥。”陈元仲哈哈大笑道。
陈逸仙点了点头,心中倒是槽点满满,要是父亲知道了传说中的逍遥大师就是他儿子本人又会做何感想呢,回答道:
“师尊自从上次炼制完聚灵丹后,便已经不辞而别,只怕再见到他也是难事一桩了。”
陈元仲闻言颇感遗憾,如此实力的大师未能得见实在是憾事一桩,不过他转而从身边抽出了那柄放置在桌上的长剑。
只见剑身锃亮,显得极为锋利,随着陈元仲的一套剑招的挥舞,剑若游蛇,其上的寒芒更是大绽。
他停下剑招继而说道:
“既然师尊已经远去,拜见一事也罢。先看一下这柄剑叫做沧溟剑,是夺得大比头名的奖励,下午你走的匆忙,剩下的奖励测灵阁阁主便交给了我。
这把剑是一柄三阶兵器,使用它能够大大提升修者的即战力,而且非常适合武师境的修者使用,你就收下吧。”
陈逸仙看着父亲使出的剑招,不禁感叹道,这确实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宝剑,只可惜并比不上他的青莲剑,但是转念想到表妹的凤鸣剑在比试之中已经断裂,接过宝剑仔细观摩,打量了一番之后说道:
“这沧溟剑看起来着实不错,只是我手上已经有了一柄宝剑,不过这剑倒是可以送给静雯妹妹。”
陈元仲对于儿子的大度表现甚为欣慰,无论是之前的聚灵丹,还是面前这柄宝剑,儿子都没有丝毫贪图宝物的想法,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继续拿起旁边的玉瓶说道:
“再来看一下这另一件奖励,这玉瓶里面装的是一颗一阶圣灵丹,服用后可以提升修者的灵根。”
提升灵根!听到这四个字,陈逸仙整个心都被抓住了,能提升灵根的丹药,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这些时日他也是苦于没有办法再提高灵根,接过了玉瓶放入怀中之后,却也是想起来了在测灵阁之后的事,那时候父亲应承他,只要他能够达到苍月城大比的前三名,就把‘洗髓圣术’交于他,于是说道:
“多谢父亲,说起这灵根来,不知道那部洗髓圣术……”
陈元仲不待儿子把话说完,拍了拍脑袋,说道:“哎……看我这记性,你要是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走,咱们这就去书房密室取出那部秘籍。”
两人到了书房之后,按照先前的法子打开密道,两人一前一后走入狭窄的通道,歪七扭八的走了片刻,已经进入了密室之中。
途经陈家祖先的雕像之路后,也就来到了寒玉棺旁,陈逸仙只觉阵阵寒意袭来。
他见到父亲在寒玉棺前稍作停顿之后,在寒玉棺附近的底下摸了许久,原本喜色十足的脸,此刻逐渐转为愁色,惊道:
“‘洗髓圣术’……居然不见了?”
陈元仲一边大呼不可能,一边继续寻找,近乎将寒玉棺附近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发现,这他才突然反应到,那一日在书房看到的黑影!本以为只是那只黑猫的身影。
如今那黑影绝对不是黑猫,绝对是听到了他二人的聊天内容,然后趁机偷了去。心中更是悲愤万分,陈家祖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秘籍,居然在他手上丢失了,一掌聚满灵力,往寒玉棺上拍去,更是恨恨道:
“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敢偷我陈家的家传秘籍!”
陈逸仙也是吃惊,联想到陈浩然每一次都会在恰当的时机消失,而且已经叛变到了叶家,更何况陈浩然和叶仁剑的进境神速,种种迹象都指向了陈浩然,他疑惑地说道:
“莫非是……陈浩然……”
陈元仲疑惑道:“为何会有如此猜测。”
陈逸仙将推测娓娓道来,更是提到了一点:“说起来,父亲应该也觉得奇怪吧,那一日叶家包围了我陈家门口,我本来也见到了陈浩然的身影,但是途中他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怕……”
陈元仲狠拍大腿,那一日,整个陈家的人都被叶家吸引到了外面,好一个调虎离山之术!而且今日那陈浩然叛入叶家他也是有目共睹的,怒道:“只怕确实是他,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来日不但取回我族相传的‘洗髓圣术’,还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两人既无所得,也就退出密室,方才回到书房,就有一个下人就急急前来禀报道:
“报族长,王家族长在会客厅求见。”
陈元仲心中却是一惊,对方如此着急来求见,莫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