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看起来病怏怏的,和东宫里那个太子有得一拼,姜钰看着他一粒一粒的吃大米饭,都感觉自己碗里的米也不香了。
吃饭这种事情讲究氛围,旁边要是坐着一个吃的很香的猪八戒……还是算了,看脸的。
不过姜钰已经意识到高羽泽可能不太开心。
“高公子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同我说说?”
高羽泽想起门口那一幕,越想越委屈,忽然放下碗筷,一手捂着眼睛嚎啕大哭,一手颤抖的指向旁边一脸无辜的魏少年。
“呜呜呜(*꒦ິ⌓꒦ີ),他轻薄我!”
姜钰:“……”
她有些晕乎的捂着自己的头。
“你等等,你让我缓缓。”
这个消息她需要消化消化……
然而魏少年却不给她这个时间,立马反驳:“姐姐不要听他瞎说!我眼里就只有姐姐一个人!”
高公子哭的好不伤心:“门外那么多人,全都看见了!”
魏临轩:“就是故意给她们看的,让她们死了这条心!而且我不过就是靠了靠你的肩膀,说的仿佛我怎么你了一样,你平时可没少搂我的肩膀,我怎么不哭去?”
高羽泽:“……”
听了这一段对话姜钰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魏临轩怕麻烦,解决麻烦的手段也简单粗暴。此刻估计长安城中是一片恸哭之声。
姜钰:“你别平白连累了高公子的名声。”
魏临轩目不转睛的盯着姜钰的脸,那日过后,他看向她的目光已经越来越露骨了。
前世的时候,是满目温柔,如今,总带了几分病态的占有欲,四目相对时有些灼人。
“只要高哥哥放出话来,是我单方面纠缠他,大家只会同情高哥哥,而且还更信我有断袖之癖,那时就没有这些麻烦了。”
少年声音愉悦,根本不在意自己声名狼藉。
上辈子,他为了讨心爱的女人欢心,可是心甘情愿的做了人人喊打喊杀的乱臣贼子,担下了史书千古骂名,这些毛毛雨又算得了什么?
饭才吃到一半,就有不少人上门拜访了。
第一个来的就是许祭酒,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临轩!外面都在传你有断袖之癖?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要搞你吗?”
结果许祭酒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屋子没事儿人一样吃饭呢。
“你们还吃的下去饭!”
姜钰被这突然的大嗓门儿吓到了,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上的筷子。
不愧是做校长的人,一嗓子就让她找回了学生时代的恐惧。
魏少年不满的瞪了许祭酒一眼:“祭酒,你吓到我姐姐了,那么大声干什么?”
许景臣:“……”
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外面那些流言……”
魏少年一脸的淡定:“我故意的。”
许祭酒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你故意的?!你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烦。”
“一群丫鬟天天守在我家门口,日子都过不好,太烦了,索性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你糊涂啊!”许祭酒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多少人想让你当乘龙快婿?到时候你只需挑一个,有岳父势力支持,还怕不飞黄腾达吗?”
魏临轩扒了一大口米饭,狠狠的咬给他看。
“我,不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