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轩淡定的说道:“她是我姐姐,我怎么可能去害她?”
这样说也对,但是这家伙表现的也太淡定了吧?
魏临轩起身,眸露沉吟。
“其实在昨天晚上我们杀了那些大汉之后,就应该能够预料到姐姐会被怀疑了。”
高羽泽有些烦躁。
“我去和那个老头子说,让他放人!”
“你站住!”
魏临轩冷哼了一声,侧着身子看他,眸色锐利。
“你是荣国公府的嫡子没错,刘怀礼的确有可能迫于你的身份把姐姐放了,但是之后呢?人本来就是你杀的,你这么做无异于招供,一查就能查到你的身上。高大公子,这是人命案,王公权贵私下里如何天子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留下了把柄,谁都不会心软,特别是手握兵权的荣国公府!”
高羽泽站住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
魏临轩淡淡一笑。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嗯?”高羽泽困惑的看向他:“说来听听?”
魏少年对于这个自己前世最得力的属下无比嫌弃。
“接下来都听我的。”
……
这场人命案已经被闹大了。
牡丹镇的知县刘怀礼十分发愁。
“这件事情,姜钰说的估计是真的,应该就是那群暗卫干的,牡丹镇中能够养暗卫的就那么几家,本官刚刚私下里让人查探,那几家的公子都对锅贴西施有兴趣,但是刚刚本官让人问他们,他们却全矢口否认,说自己并没有派暗卫保护姜钰。”
师爷摸着自己的胡子,有些发愁。
“大人,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便是真的把那个人查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让他杀人偿命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是说的好听罢了。
百姓们平时看见某某高/官落马,不过是他在政/治斗争中输掉,而不是什么与庶民同罪。
在等级森严的皇权之下,这就是现实。
比起找出真正的凶手,刘怀礼更发愁的是怎么结案。
“再去问问姜钰,那几个公子平时谁对她最热情?”
“唉,红颜祸水啊……”
屋子内。
姜钰看着师爷递给自己的人名和画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里面居然没有高羽泽!
也是,牡丹镇的人估计都不知道高羽泽的真实身份,以为他只是一个开赌场的罢了。
“怎么样姜姑娘?看出谁比较可疑了吗?”
姜钰看着眼前的师爷,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我对他们都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差不多就是说想要把我娶回去做小妾,没有别的了。”
在姜钰这里又什么都没有问到,师爷扫兴的走了。
姜钰一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无聊的几乎发霉,只能通过门外路过的下人们谈话,大概了解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永宁桥下的锅贴西施已经好几日不来了,牡丹镇的人们听说她出事了,街头巷尾全在议论这件事。
“说是那群暗卫干的,就是要给姜姑娘出气。”
“天呐,我记得那全都是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姜姑娘让这样的人家看上了,以后还会出来卖锅贴吗?”
“你别说,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结尾呢,说不定到时候就要拉姜姑娘出去抵罪,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官府调查了两天,最后还是锁定了怀疑的对象。
牡丹镇的朱家是牡丹镇的第一富门,不仅如此,靠着家里的钱财,他们家的嫡女嫁给了京城户部侍郎的小儿子为妾,和京城攀上了关系。
而朱家的公子朱永文这段时间也是频繁出入永宁桥的锅贴摊子,还因为争风吃醋打断了另外一家公子的腿,赔了不少的医药费。
朱家,此刻是一片哭爹喊娘之声。
“老爷,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啊?这么粗的鞭子咱们的孩子怎么受的住?文儿,还不快跑!”
“都是你这个妇人平时溺爱,才会让他这一次闯下这么大的祸来!杀人也就罢了,还不做的隐秘点儿,居然还敢直接扔到官路上去挑衅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