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珠害怕了
一夜甜蜜,弯弯却全然无知。
等天大亮之后才醒来,身上盖着的就是昨夜给慕君凉的那一床被褥,而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伸了个懒腰,穿上袄子后足尖落地才打开房门,迎面一阵嗖嗖的寒风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昨夜又是一宿飘雪,眼前白茫茫一片,就连楼梯也覆盖了厚厚的雪花,弯弯进了空间洗漱一番才出来,下楼就去灶房把火生起来。
昨天从溪里刨来的雪水结了厚厚一层冰,化冰都要化老半天。
等火烧起来,将冰块直接送进锅里烧开,在用灵泉水用来熬粥和面蒸包子。
这个时候身子也暖和了不少,如往常一样在灶前活动筋骨。
抬手间就想起昨夜的事情。
明知道那人在亲吻自己,但她既然不舍得将他推开,然而在睡得昏昏沉沉时给了他回应。
她应该要拒绝的,可人总有贪婪的时候,毕竟那吻太美好,美好得就像在做梦一样。
谁一辈子不会有些贪欲,再说她和慕君凉都已经定亲了,提前进入试婚生活也未尝不可。
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思想没有那么保守,也非那种相处后不合还非纠缠不清的人,总归不合就要分开
慕君凉给她的感受很稀奇,很有安全感,她更相信这种人对于感情是有底线的,更是不会轻易伤害自己,强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想得太深沉,锅里传来水沸腾的声音,弯弯洗了把米下锅小火慢炖,等到陈媚娘和石头醒来后粥也能熬好了。
这雪下得可真大,没过几个月是停止不了,昨天跟慕君凉说埋陷井的事情,弯弯一刻都不敢松懈。
关乎村子人的性命安危,那可是件大事。
于是没等娘俩醒来,弯弯就出门去找慕君凉了。
昨夜跟弯弯缩在被褥里直到天微微亮慕君凉才离开,他又去见了司马明朔一面,那人被关在小黑屋里面,既潮湿又阴冷,才过了一个晚上整个人就被冻得苍白,上下唇瓣相互打架。
四周全是一阵难闻的恶臭味,时不时会有些不怕死的老鼠在他身旁窜来窜去。
人到了落魄之时,就连耗子都敢欺负他。
司马明朔冷眸微眯,抬手揪住一只爬上他肩头的老鼠,用着仅存的一点力气将它狠狠摔在了地上,那老鼠凄厉叫了几声就倒地断了气。
他的手脚上都被拴着铁链,一动就能发出刺耳的声响。
外面又传来一阵亮光,接着门就被打开,一身墨黑色袍子的慕君凉负手冷漠的看着他,声音凉薄:“三殿下,被耗子啃肉吸血的味道如何?”
司马明朔冷笑,拖着铁链划出‘吱’的碰撞声,声音在空荡荡的小黑屋回响,格外刺耳无比。
“想知道什么滋味,不妨你亲自来试试?”
慕君凉全然不为所动,冷笑一声:“阶下之囚还敢如此狂妄,就不怕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司马命朔笑得更猖狂:“要杀我你还需要等到现在?慕君凉,我对你还有用处,你不敢杀我的。”
慕君凉道:“杀你不过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留着你确实有我的打算,不过,就算现在不杀你,将你关押在此处慢慢折磨,你又能撑多久?”
“哈哈……”司马命朔高声大笑:“抓到我又能如何?你当真以为以我当筹码,刘安言就会放过你?别忘了,你早就不是以往铿锵铁骨的东汉一品大将,早在你喜欢上那丫头时,你身上就有了软肋,就算你能控制得了我,你以为你会有本事和刘安言对抗,能保全那丫头多久?”
慕君凉闻言紫眸一闪,一股无形中的杀机如利剑一般从司马明朔脖颈划过,等人反应过来,大手以擒住了司马明朔的脖颈。
紫眸锋利如刀,眯了眯眼道:“你在威胁我?”
司马明朔啐了他一口,笑得狂妄:“不,我只是再跟你澄清一个事实,慕君凉,你聪明一生却糊涂一时,这场勇者之间的谋略谁胜谁负现在言之还为时过早。”
慕君凉冷笑看着他,突然就松开了手转身出了屋子,本就没有打算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他来不过是看看而已。
刚迈出第一步,又听见司马明朔讽刺的笑声:“你的存在迟早会连累到弯弯,若是真心喜欢她,就放过她吧!”
和弯弯相处的这些日子,那丫头虽然对他从没过好眼色,但心底里却是个善良的姑娘。她是无辜的,就不该被牵扯进这场阴险的心机战之中。
慕君凉没有回头,嗤笑一声:“他是我的女人,还容不得你来多管闲事!三皇子有闲心考虑别人,不妨关心自己能不能熬过这几天吧!”
他大步超前迈出那扇门,将身后嚣张的大笑声远远抛于脑后。
刘安言,那是他心中的一根毒刺,不仅是他背后的势力,就连他刘安言总有一天他都要将之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