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微微皱了下眉,这件事她是昨晚听周裴说的。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耳报神,居然还告诉了李碧婷。
“训练受伤是常有的事,郑海阔是个军人,受点伤不足为奇。”白凝劝慰道。
李碧婷咬着唇,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白凝:“可是他都住院了,昨天被他们送去了卫生院……白凝姐,你能不能带我去卫生院见他?”
“你自己不能去吗?”
白凝皱眉,她并不想见到郑海阔,也不想去卫生院。
但李碧婷反复哭诉,白凝实在是拗不过她,最后只能答应陪她去卫生院看看情况。
趁着午休的空挡,白凝带着她到了卫生院,才刚一进门,元盈盈便拦在了门口。
“干什么?”
“我们是来探望病人的。”李碧婷说道。
他们卫生院不大,一共也没几个医生护士,而郑海阔住的刚好就是元盈盈所管的病房。
李碧婷并不知道元盈盈和白凝之间的纠葛,还老老实实的回答她的问题。
元盈盈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探什么病?病人现在受伤很严重,需要休息!”
“海阔哥真的伤得很严重吗?”
元盈盈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李碧婷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当时就急了,抓着元盈盈的手,急迫的问。
“你放手!别抓着我!”元盈盈厌恶的抽回手,甩开了李碧婷。
说完推着车进了病房,临走还狠狠的瞪了白凝一眼。
白凝赶紧扶住了还在哭泣的李碧婷,两个人一起进了隔壁郑海阔的病房。
只见郑海阔正在病床上吃东西,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李碧婷立马就扑了上去:“海阔哥!”
白凝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郑海阔刚刚还在吃吃喝喝,一看见李碧婷来了,立马变成一副痛苦的表情。
“海阔哥,你训练太苦了,伤到哪里了……”
“没事儿的,碧婷。只要是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海阔哥……你真是对我太好了,你快躺下,快休息。”
李碧婷连忙扶着郑海阔在病床上唐昊。
白凝在旁边冷漠的看着,对郑海阔的做法非常鄙夷。
不是她非要把人往坏处去想,而是郑海阔的行为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努力,只是想让李碧婷“取消婚约”,故意博取她的同情心。
毕竟昨天周裴回来所,郑海阔的伤其实根本不重,只是体力不太好,晕倒了而已。
可李碧婷却偏信了他的鬼话,心疼得直落泪。
白凝不由得叹气,果然是傻姑娘,也默默地为李碧婷感到不值得。
“碧婷,我们回去吧。”
白凝拉起李碧婷的手,要带她离开。
再让郑海阔给她洗脑半天,她们的计划还怎么执行下去。
李碧婷又是个心软的人,很容易被郑海阔给拿捏住。
“不,我不走。”李碧婷摇头,“我想在这里陪着海阔哥。”
“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白凝真的生气了,忍无可忍说。
李碧婷见她说话的语气很严肃,原本已经有些动摇了。
谁知郑海阔突然冒出来一句:“嫂子,你和周营长每天都可以见面互诉衷肠,当然不懂我们的苦……碧婷就快要嫁人了,让她再多陪我说几句话这也不行吗?”
郑海阔说这话的目的,显然就是在利用李碧婷的同情心。
“周营长多好啊,天天都能看见嫂子你……你们哪儿懂我和碧婷的心情呢?”
郑海阔还嫌不够,又补了一句。
这话巧不巧的被推车进来的元盈盈给听见了。
自打昨儿在大院吃了亏,周裴不待见自己,反而助长了白凝的气焰,她心里就倍感不舒服。
今天想要为难白凝,偏偏遇上个痴情种的李碧婷,让她不得不先溜之大吉。
听见这话元盈盈可不乐意了,只见她一边拿着输液袋,一边讽刺说:“就她?人周大哥根本就不乐意看她一眼。”
李碧婷脸色一沉:“元护士,你胡说八道什么?周营长怎么会不喜欢白凝?”
“哟,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他们军属大院谁不知道啊。周大哥娶她不过是为了信守承诺,不想让她难堪罢了。她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长得又胖又丑,脾气还这么冲,周大哥又不是傻子,你倒是说说,他喜欢她什么呀?”
元盈盈毫不客气的数落着白凝。
用力的一挤,将李碧婷给挤开,去挂输液瓶。
“你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你看她穿得跟个村姑似的,周营长能看上她吗?”
元盈盈嗤笑,现在周裴又不在,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嘲讽白凝。
“要我说呀,这做女人就得有自知之明,自己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照照镜子,没得耽误了人家周大哥。我要是长成你这幅德行啊,我就趁早自请下堂了,这样的人,还有脸活在这世界上呢!”
元盈盈越说越起劲,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似的,对着白凝一顿乱骂,为周裴打抱不平。
但她却发现白凝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没听见自己说话似的。
这反而让元盈盈更加得意了,随即又觉得,白凝肯定是因为被自己说中了,羞愧难当才不敢还嘴。
她完全没料想到,白凝只是在等她说完,然后给她致命一击。
“你这样的人都有脸活在世上,我为什么没脸?”白凝反问她,还又补了一句:“哦,让我离开周裴,你好趁虚而入是吗?谁不知道你在打他的主意,可惜啊……有的人就是太高看自己,结果昨天连我家的门也没进得去。”
说完白凝放肆的笑了起来,一想到昨天元盈盈穿成那样去给周裴还钢笔,就忍不住好笑。
元盈盈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凝居然敢在她的地盘上如此嚣张,不仅反驳她,还羞辱她。
“贱女人,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呢!”元盈盈怒声说。
“哦?我是不是胡说八道……”
白凝挑眉,一步步逼近元盈盈,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在她看来,充满了轻蔑与嘲讽。
“现在你半夜化着妆来找周裴被关在门外的事,怕是整个军属大院都知道了。要不要找你们院长来分说分说,看看元护士深更半夜去休假军人的家里,到底想干嘛?是不是想勾引有妇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