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你先入沈府,做姨娘”
“姨娘?”
沈昌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清歌,他是未料到,多年不与自己亲近的女儿,还知道孝顺自己了。
沈清歌将身后的女子推向了跟前儿,“是啊,爹爹,你都不用瞒着了,青莲姑娘都将一切告诉了女儿,况且她都有了身子,爹爹还忍心让她漂泊在外,没个避所吗?”
有身子!沈昌平这才想起来前些天与这青楼女子的抵死缠绵,没想道,她居然有了身子,要是是个男丁的话,他沈府岂不是有后。
彼时,一旁的赵氏却拧着帕子,眼底藏不住的阴狠,她是没想到,沈清歌早出晚归的,回来就是闹这出,她如和能忍这气,将这狐媚子纳进府来!
“清歌啊,这青莲是那青楼的头牌,你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老爷的就是,说不定就是和哪个野男人的种,你让老爷纳她进府,岂不是辱没了沈府门楣!,”
沈清歌看着有些不愤的赵氏,并不搭话,只右手暗暗扯动了青莲的衣袖。
青莲意会的跪下,随之两行泪珠滚滚而下,“老爷,你可要相信青莲啊,这几日青莲日日与老爷相伴,二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是今日才得知的,若老爷不信,只管叫了大夫来,莲儿是绝对没有说谎的啊!”
女子媚眼如丝,添了两行清泪,更显的楚楚可怜,妩媚动人,沈昌平见此,也是顾不得什么,连忙心疼的扶起地上的女子,道:
“莲儿快起,我怎么会不信你,不过,这有身子的事终归是大事,还是依着赵姨娘说的,请个大夫,来看看的好。”
青莲起了身,点头表示了应允,只不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旁的赵姨娘,顷刻间,便知道沈清歌为什么要让她入府了,为了对付这人老珠黄的姨娘!
“来人啊,去吧林芝堂的王大夫请来,”沈昌平温柔的看向了眼前的女子,他打定主意,就算青莲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的,打了便是,这女人她是要定了的。
一旁的赵氏却被气的牙痒痒,可又拿他沈昌平没有办法,男人从来都是朝三暮四,何况,她现在容貌已不再,又那什么与沈昌平怀里的女人相争呢。
“林芝堂的王大夫到!”门外的小厮高声的喊着。
不消一会儿,便有一持着药箱的老者脚步生风的走了进来,见着沈尚书也是个不理,他可没忘,自己的干女儿当日清平郡主是怎样死的!
当年,从尚书突然传出清平郡主过世的消息,他还当时自己店里的小幺儿传错了,或者是他年纪大了,听错了也是,当他被请进了尚书府,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
清平郡主躺在棺椁里,周围皆是悲戚之声,他更是痛心疾首,扶着自己干女儿棺椁只道这不是真的。却不料,一眼瞅到了清平郡主的脖子,一抹不惹人察觉的青痕印在那上面,他当时便明白,清平公主的死,肯定另有隐情。
这几年他一直明察暗访,只没有个结果,直至青莲郡主的女儿,沈清歌找到了他,才知道,杀害自己干女儿的,就是他沈昌平!
妄他当年瞧错了人,还以为这沈昌平是她干女儿的良人!
“王大夫,这是青莲姑娘。”沈清歌提点着,“爹爹想纳她为姨娘,可这青莲姑娘不知何时有了身子,还望大夫好好搭脉诊治一番。”
闻声,王大夫才从往昔中回过神,黑着脸看了沈昌平一眼,“大人好雅兴,收了一个戏子,现在又要收一个青楼女子,实奈有福之人!”
沈昌平并不搭话,他是知道王大夫还在怪他的,只默默的侍立在一旁,等着他搭脉。
放了药箱子,王大夫开始了诊脉,屋里的人皆是屏息以待,又是他沈昌平最为紧张,这可关乎到他沈家的子嗣。
“这姑娘是有孕了,且是在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
沈昌平为之一喜,半个月前青莲可是夜夜与他缠绵,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觉对是!
“爹爹,你看大夫都说是在半个月前,而青莲姑娘告诉我,也是在半个月前,不知那时爹爹与青莲姑娘……”
见自家女儿说的隐晦,沈昌平不觉老脸一红,只频频点头,握着青莲的手便道:“莲儿,我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了,择日我就迎你过门可好?”
“嗯。”
鞭炮声在沈府门前响起,饶是周围的大户人家都来观看,人群中不乏传来议论声,只因他沈昌平取了一青楼女子,阵势却比当日迎娶清平郡主的还要红火。
“姨娘,今天可真漂亮。”
扶了扶女子头上的金步摇,看着铜镜中女子姣好的容颜,沈清歌不禁笑了笑,可心底却是冰凉的。
当初,她娘亲出嫁肯定也是这般好的容颜,云鬓凤钗,穿着通身火红的嫁衣,等带着她的良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朝朝暮暮不相离。
“小姐谬赞了,”铜镜中的女子呡了呡胭脂,“如果没有小姐,青莲也是进不了这个门的。”
“姨娘严重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还望姨娘多给沈家添子嗣呢。”
而这子嗣当让不会是他沈昌平的,沈清歌眉眼弯弯,到底是他沈昌平上世作孽太多,所以这一世,断子决孙也是不为过的。
荔香园
“母亲,母亲,你不要在砸了,那三姨娘是后来的,母亲与爹爹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爹爹是不会冷落你的。”
沈嫣儿抱着赵氏的腿,苦苦哀求着,她是不能在让自己母亲砸东西了要是惹来了人,就麻烦了。
今天可是他爹的大喜日子,没得自讨没趣儿,到时连累她。
“那贱人死了,留着小贱人作威作福,想靠着那狐媚子爬到你娘的头上,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