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少年将军一点也不想黄盖真降。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要把自己的儿子降为将,那就必须要付出比普通士兵更大的牺牲与代价。哪怕他的威名能在战场上带来曹军更多的好处,瓦解了吴军,更加民心,耗损吴军战力较高。那一刻,他亦不过是笼罩在承诺光环下的私欲少年。
“为什么不是夏侯霸,而是夏侯称?”
从太守府出来后郭嘉笑着问。
叶凡奇怪郭嘉怎么会提出如此无脑的质疑。
基本上,此类问题大多出曹洪之流之口。
所以他答得也令人牙酸。
“因为夏侯霸......隔得太远了。”
也有没有完成悲剧哥头衔的理由,抱歉了自己在历史上的生活呀。他是在被人发现了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个称号的含义。尽管他这辈子应该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可怜夏侯霸。
冬天的凉意,就像冰凌中悬着的水珠,仿佛什么时候都有可能掉下去,也仿佛在任何时候都将再次定格。可是,我却喜欢冬天里的春天。晃来晃去是没有准信。
好像可以在任何时候下雪,天气很冷,一点人气都没有。可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却有一群人正在为一件事努力拼搏着。终日修炼的水军,在这场凛冽冷风中接受了洗礼,一个个满脸冻疮,稍有触碰,便鲜血直流。
眼看要降雪,曹总算憋不住了,决定发兵,那个“找准时机”黄盖,亦“正巧”此时又遣使说,会携满舱粮草,同归曹氏。
那著名的“背主作窃不可以约”,叶凡并没亲耳听曹或黄盖使者讲,感觉有些可惜。因为他一直想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那个使者就是阚泽,每当叶凡接到信息,那位神秘使者已全部在返回的河面上。
曹之刚愎日渐显露,这次连众人前来共商也没找到,只在事过境迁后告知黄盖将于后天降世。
接着我们集体噢了一声,说我们都知道,没人再谏。
曹老师没有说你不能用泼冷水的语言,但他那得意的样子,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谁要是弄得我情绪不愉快,我会非常愤怒的。
然而忧心忡忡者仍是极少数。这几年南征北战的胜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多数武将一味迷信曹氏决策。
说是黄盖要来降格,然后才是真正的降格。
忧的还就那么些,程昱和刘晔加叶凡一伙。
惟一值得安慰之处,除夏侯称与叶凡合作外,尽力提防这可能诈降之事,即甘宁水军亦等曹命。
黄盖一降甘宁将统领水师南征,由海上攻打孙权老巢。这一点也算是曹没有被冲昏了头脑,放了好大的水上力量,没有用到。
三日过去了,天气这么好,好得足以摊牌。
叶凡和其他人的心,和这一天的江浪几乎一样,澎湃起来。
胜者为王,一鼓捣江东。败......
来年不一定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没准许多人会永远在此安顿下来。
两个家眷女将军和叶凡找到许多借口才把有看热闹之心的她们远送到襄阳购物。
不然一出手就顾此失彼了。吕绮玲还可以,孙尚香武艺让人担心,个小宋谦也打不倒。
曹这一天骚包非常,换上浅黄色四爪龙袍整副仪仗登上最大的船等待受降仪式。
各大小官吏武将泾渭分明随曹登舟。
如果有人用炸弹炸毁这艘船,我想世界上就会出现另一个世界。
风一吹,龙旗都使劲向南吹,叶凡与郭嘉面面相觑,心稍微安一下,若非暂时改变风向,即便是黄盖火攻,也就没有什么大的亏损。
“今日过后,教江东地面插遍孤的曹字大旗!”“你看我的手,比谁都大!”曹手伸了伸,特别像抱日般张着,充满豪情壮志地说着。
背后人自当齐整应合,口称宰相雄武!
叶凡看了看曹让大家都得俯首,最后才知道,无论谁,立于今时今日曹之地,都要像他那样狂傲,刚愎!
但他还真是上策。
在这乱世之中,只有他进行了改革。也只有这样,才敢于改革。
隐约中,已能看到下游处江面上有黑线了。
这是一艘黄盖船!
果然到了。
而且仿佛冥冥之中不可逆之力,刺骨的北风,不知道从何时起,偷偷地被微微有些轻柔的东南风所代替,要不是本来与叶凡遥遥相对的龙旗,此时忽然被风刮了回来,啪,砸到叶凡表面,他怕也没有察觉。
叶凡猛骇然,拽住郭嘉衣袖,随即指了指那一面正在叶凡眼前疯狂舞动的龙旗。
郭嘉的脸也在一瞬间变色了,快步走上前去凑齐了
在得意的曹耳边低声说:“魏王,不好呀。今天刮东南风了!”
曹又疯狂了,他再也听不到别人的话了,他不能全信眼前有陌生人持刀说出只削苹果。
本身全部船只相连,若如底下人所忧虑,对方玩起了火攻,则此处水师战力,必折过半。
尽管多数部队是在陆地,但这儿的船一条也跑不过去,苦练内功数月,水军大有被毁之势不说,陆地上的战士看到火,就算不逃跑,也肯定会乱。
若周瑜为计则此时必然出击。
不要说五十万,即使一百万人马,也会乱成一团。
“魏王,风向有异,当差一员大将前去查看。”“什么风?是什么时候的?”程昱亦有所察觉,凑上前进谏。
两位得力谋臣如此评价曹不再犹豫。
“仲业何在!”
已经知道曹会点名了,文聘站在夏侯渊的后面,闻言出列:“末会出现的!”
蔡瑁和张允都能喝水,但吓死他们了。除他们两个之外,其余人中唯一懂得水性的就是自己。
“着你领一队船去,要来船慢行,并检查有无可疑之处。”
“喏!”
文聘叉着双手奉旨转身离开了。
“等等。”叶凡赶了过来,把两颗红弹丸塞进了嘴里。
“若有异,放信号弹示警。”
叶凡目光里庄重得可怕,文聘沉重地点点头。
文聘带领百余人登上十余小舟,晃晃悠悠地走了,但彼此来的都比较快,文聘逆潮流而动,怕是走不远,彼此都会来。
“魏王,若其中有诈,对面之船来到面前就为之晚矣。还请魏王下船。老臣与众位将军在此迎接黄将军便是。”
程昱也很着急,要是,就是要是,来船上真的有异心,弄不好死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