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亲眼看到自个儿老婆被强占了,竟然无法激起他的勇气。
但凡当时秦宜禄以死相抗,拿着刀拼命也要杀了叶凡,叶凡都会高看他一眼,并且放掉他。
而当时他的神情分明就是被自己的身份吓破了胆。
就连杜夫人初次见到叶凡都没有被叶凡的身份吓倒!
须知,人类的伟大是勇气的伟大,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
没有勇气的人,叶凡看不上。
丟弃勇气,抛妻弃子,不忠不义之人就算再怎么欺侮他,叶凡都不会感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只能说一句,活该。
收起心绪,叶凡来到了看押秦宜禄的营寨。
“文远,那人押到哪里了?我亲自提审他。”
张辽指了指道:“公子,秦宜禄被关押在那个营帐,我带公子过去,只是...”
“只是?”
叶凡一挑眉,难不成这家伙奋力一击,以死相抗不成?
张辽无奈摊手道:“半途吓尿了,直接昏了过去,现在想提审都得先弄醒。”叶凡:……
六个黑色的点点在他的头顶飘过。
真无语!
这也太孬了吧。
“让人弄醒他。”
“好!”
“对了公子,臧霸、张郃他们听说了后纷纷要求围观,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额...随便吧。”
叶凡话音未落,几个部将纷纷从后面钻出来:“听说公子带回来一个奇葩?真的么?”
“公子,真有人这么软弱的么?”
叶凡眼神微眯。
你们...无力吐槽!
自从自己统领青州以来,总感觉这些成名已久的沙场宿将都变得怪怪的。
这是环境带来的改变么?
唉,也好,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自己这么优秀的人相处的久了,手下部将都比以前更乐观、开朗了!
一旁的贾诩欲言又止,见公子没说什么,自己也就没说什么。
“好了,开始提审。”
“好。”
噗〜一桶水直接泼在了被绳子捆绑着的秦宜禄脸上。
秦宜禄只觉的脸上有些冰冷。
冬季的气温加上凉水扑面,让他止不住打喷嚏:“阿嚏〜”打完喷嚏后挤了挤眼眶,视线才清晰了一点。
四周,站着好几位将领模样的人,身居中位的则是刚刚遇见的叶凡。
叶凡拍拍桌子道:“秦宜禄,你身为降将,不思悔改,还妄图刺杀本公子,你可知罪?”
秦宜禄的额头顿时冒出豆大的汗珠,连忙乞求道:“公子恕罪啊,我真不是想要刺杀公子,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
•••秦宜禄这才发现。
这是个死局啊!
难道能说叶凡去偷他老婆么?
他敢说么?
秦宜禄相信这句话一旦说出口,叶凡二话不说的就会宰了他。
可是,明明眼前是如此折辱他的人,他还要向叶凡求饶。
可谓是憋屈到了极点。
“是我一时神志不清,以为是有人抢我家财物,完全是出于自卫考虑,请公子...请公子详查啊。”
最后只能编出这么个理由来。
叶凡淡淡道:“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过去了么?”
“你的重拳出击可是让我的手臂都有些浮肿,然后,一句话就想摆平?未免也太简单了一些吧。”
这...睁眼说瞎话!
秦宜禄明明看见叶凡的胳膊完好无损。
可如今为了活命,也只能卑躬屈膝。
要不然,冲冠一怒?
这个选项不在秦宜禄的选择之内!
还是活着要紧。
没面子,那就没面子吧!
“公子,我愿意将我的一切献给公子,公子看上什么就拿走什么,只要公子饶我一命,我做什么都可以!”
叶凡眼神微眯道:“你有什么值得我看得上的啊?我也不缺钱财,而你也没有让我看得上眼的才华。”
秦宜禄咬咬牙,什么也不管了:“我的夫人,公子若喜欢,便让她成为公子的侍妾。”
“请公子饶我一命,只要能让我活下来,我愿为公子做牛做马。”
叶凡调笑道:“你这么屈膝,真不要紧么?”
秦宜禄勉强笑道:“我不要紧的!”
叶凡眼神微动,有些慨叹道:“世间有如此没有血性之人,倒也罕见,滚吧。”
秦宜禄一听,叶凡不惩办自己了,一时喜极而泣,连忙感谢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而后便在士兵给他松绑后跑掉了。
这一幕幕,让众位部将看的忍俊不禁。
绝了。
真是世间奇葩大赏。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让人觉得唾弃。
叶凡拍拍桌子:“好了!很好笑么?”
“你们都听好了,男人,要有骨气!”
“我虽然好涩,但谁想染指我的女人的,就得从我尸体上迈过去。”
“你们也一样,我留这家伙一命就是想警告下诸位,什么时候都不要丟了骨气。”
“否则,这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懂了么!?”叶凡可不是放空话。
别以为名将就不会苟且偷生。
正常时间线过十几年的于禁就干了。
谁敢说名将们就一定会恪守道义?
居安思危。
几位将领听罢,心中一凛。
目睹了秦宜禄身败名裂的惨状,众人都将打了胜仗后的骄兵心态收敛了一些,纷纷拱手道:“谨遵公子教诲!”
曹操近来心情不错。
只用了三天就飞速荡平下邳,且百姓的重建,士兵的封赏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预计三四天内就能班师。
这与出征前曹操心里预估的两个月可是大相径庭。
而那大显神威的武器也成了曹操的心头肉。
他专门程昱找到了当地的工匠,看看这构造能不能模仿。
趁着叶凡不在,偷师一手,到时候回到许都自己建造,岂不美哉?
可惜失望的是,这些工匠并不理解其内部的奥妙。
曹操又不太敢拆开看,只能作罢。
一日,曹操向程昱问道:“仲德啊,远儿最近在干什么呢?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的影子了。”
程昱欲言又止,想想还是不说的好。
曹操看穿了程昱心里的想法,直言道:“有什么就说!”
“咳咳“主公,公子他最近呆在一个叫秦宜禄的降将府上。”
“嗯?”曹操眉毛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秦宜禄?和远儿是旧识么?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