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夏候渊跟儿子说着话,口气很凶,但父爱是沉默的,骄傲的说道:“老三今天射死了一只老虎,特来向魏王献上虎皮。”
叶凡已经知道,但无奈夏候渊认为献宝氛围不足,拉着他一直说:“一箭呵,只一箭呵。”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这才知道曹为何打败仗仍如此开心。
说三道四的八卦。曹这才将话题放在正事上。
“知机,你也知道了,子孝败给刘备,正在上书求援,我想亲自去会会刘备小儿,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是什么意思?叶凡急中生智,抓着耳朵就跑。也说不上,放我走,永远不要搞刘备。
正在此时,有内侍自殿后小门而入,告发,为曹献绢书。曹看了之后大笑道:“知机,果然识人无谬。蔡瑁有书在此,言刘表病危,刘琦被囚,正是取荆州良机!”
叶凡无论如何装疯卖傻,都不能此时灭曹之兴。
“那恭贺魏王亲征马到功成!”
蔡瑁此人的真正本领还有些,否则堂堂一蔡家家主,又怎么能够在混乱的时代立足,并且继续着家族的成长与发展?
但这一次做了一件大事情,就是自己想想也心有余悸。
他清楚地知道,曹方面随时都有向南发展的危险,还很明白刘表是认清形势的,弄不好,就要向曹投降,条件是要使刘琦在荆州牧的位子上坐得稳,与张绣齐名的“永镇”!
无论实际上是否可以永镇,但起码可以被朝庭当面认可,以及白纸黑字诏书,起码两代刘家人,他们的珍贵绝对可以留住。
但这样做,又能给自己的蔡家带来怎样的利益?这可怎么办呢?一丝一毫也没有。可这是个问题,不解决就会影响到他们家今后的生活和事业,这怎么办呢?加上刘表已起疑心,弄不好一旦浮躁起来,我们就不堕落!这一来曹那边一震怒,蔡瑁怎能逃得过那顶办事不力帽。
所以蔡瑁狠不下心,首先,派出人员对亲姐姐的药进行了毒杀,份量很轻,有毒,使蔡氏上吐下泻,却没有绝对的威胁到腹中的胎儿。
接着杀人灭口.
所以刘表自然而然地,对刘琦产生了疑心,人之常情也是如此,刘表认为刘琦认为有一个哥哥会对他的身份构成威胁。
愤怒的刘表立即派人夺取刘琦兵权并将其囚禁起来。
但此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蔡瑁再次毒死刘表!
一样不致命毒,就是昏迷不醒,但在蔡瑁眼里,有刘表小叔父之名,已足以控制荆州实权。
新野城。
室内阴郁的氛围与户外初秋时的激情不相称,徐庶长出两道细眉,若有所思,没有说话,刘备双目空洞,呆若木鸡,看着房顶上可以透光的裂缝,关二还是一副千秋万代一成不变的装酷模样,唯独看上去完全没有受到荆州巨变影响的张三爷,依然是满脸幸福的黑油。
“军师,大哥,有甚好愁的,那刘表老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给兵不说,运来的粮就五百石还是陈的,还派了个监军!”
张三爷紧握着两个像锤子一样大的拳头:“除了小白脸,任何人来了我就一矛刺死他一个卵球!”
刘备肩上缠紧白布,还残留着一小片红血,不得不说,蔡家人已经足够狠心了,堂堂大汉皇叔,险些悬于刘家自家领地。
“三弟,你稍安些,再怎么说荆州也是刘家的,现在一来,还不知道姓什么呢。再说,万一是蔡瑁那厮,肯定会和曹贼两下夹击我们,此时如何是好?”
曹军之强大是大家都知道,尽管上次战胜曹仁攻击,但刘备那边都不开心,曹仁,一个猛人,就是他也败下阵来,接下来到荆州去的又是什么人?
不是叶凡就是曹本人!
今虽大都督曹昂,但众所周知,真正危险之处,决不允许这位“魏二代”走,要不,咋没看到曹将自己安置在江南讨伐孙权呢,或者汝南克刘备?
徐庶一算,没条好计,能掌握百分之八十多拯救刘备於水火,尽管叶凡声名显赫,徐庶亦未与之交心,不知其深,但那可以压死人的战功就摆在那了,不禁不服气,很难说叶凡以前的敌手都是猪?
目前也只剩一条出路,徐庶深吸了口气道:“主公,眼下新野不可守,益先筹好退路,否则万一荆州蔡氏起兵,我等均走投无路矣!”
刘备何尝不知道?就是费尽周折,有个路脚,再苦等数年,偏曹氏食欲大起,非南走荆州不可,自己这拦路石非踢不走。
“元直有何教我?”
“主公请看。”
徐庶取绢铺于数处,好几个头凑在一起,顿时房间里有一点亮光,还不足以使绢上的黑痕清晰可辨。
“我现在就在这里等候,”徐庶指着标有“荆州”斜上方一点,“北方不去想,均是曹贼地盘,大汉唯有江南、西南巴蜀曹贼尚未染指。”
巴蜀未染,但速度也很快,但此时消息闭塞,叶凡一事尚未得知。
“我军死守新野,恐怕也只是撑了三五天而已,曹贼势很大,主公
公...不适合制衡。我军应立即押解主公家眷南撤江夏,可联孙权抗曹,不济也可以继续南征荆南四县。”
荆南四郡自然是长沙、武陵、桂阳和零陵四县,那时也基本属偏远地区。
“可江夏是刘表的地盘,万一他们打我们怎么办?”
张飞摸摸粗糙的大头问。
“无妨,江夏向是大公子所属,定不会为难我等。”
“可是现在大公子还在囚中,如何能相助?”“我知道,大公子在监狱里的日子过得很苦。”甚至刘备都无法理解。
徐庶神秘一笑。
“以庶之知见,兵者,诡道也,虽然主公势微,荆州也恐入蔡瑁之手,但刘氏久居荆州,人心可用。”
“我等只需放出风去,言蔡瑁谋主,其必因人言而乱,江夏部向以大公子为主,必不会相难我等。届时便能安然进入江夏。某再去江南一趟,孙权虽年幼,却有大志向,彼必不会拒我等,只要孙权肯出兵,我军就有可为!”
细白得像个女人似的食指指了指长江下一个不显眼的小斑点。
“先占长沙!”
距新野还有三百余里。
初秋的阳光,还带着夏天一半以上的余威,全前锋3万人,正在大路两旁树荫下散卧,此三国时不可比今也,绿化面积绝对远远高于人口居住面积。这里是绿荫掩映的公园,树木葱茏的树林,到处可见成片成排的大树。葱郁连绵,就连石头缝中也可以冒出一棵小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