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就不给吧,还好老子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计较啦。”“不就是不给吗?我都快把他当傻瓜了!”叶凡大度一笑。
此时袁谭已经解气,由专如拖死狗,拖在面前。
被拖近的袁谭一见叶凡,顿时紧闭了嘴,冲着敢怒不敢言又是一顿臭骂,那一双双死瞪的眸子,倒是表现出了心中的怨恨。
叶凡满含讥讽之词,无情地刺破袁谭害怕死亡的真相,他顿时低下头,惭愧万分,恨恨地缝里钻。
“把他拖下去吧。”
叶凡对自己如此德性的样子也不屑一顾,眼睛已经转到北边去了,“传令全军明早启程杀向安城。”
邺城。
大将军府里,病还没有好的袁绍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来踱去,脸色苍白,尽是两个字“不安”。
他正在担心内成之战的结果。
在此之前,他已经收到了袁尚带在身边的消息,叶凡军队已经从黎阳向北进发了,这一刻大多已经杀到内成城下,以张合率部攻击最烈。
袁绍是被叶凡打怕了,打心底里怕张合无法守护,因此,即使将御敌之统帅权,暂下放到袁尚手中,却又忍不住想要过问。
袁绍的不安之情,才稍有缓解,被其子扶着,重坐榻前。
“父帅,喝口水吧。”袁尚再次体贴地递了水上来。
袁绍拿着水喝了好几口,惨白的脸少有地透露出一丝安慰,望着面前这个有本事,有孝心的孩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尚儿呀,多亏了您,为父如今才明白,唯有您能继承为父基业,不象您无能的主公那样,太让为父失望了。
听了袁尚的话,袁绍越听越觉得安慰,于是想到袁尚和袁谭争夺了多年的储粮,少见袁尚能够这么豁达,真是不易。
隆隆作响。
一个晴天霹雳,沉重地轰到袁绍的头上,刹那间轰得他头昏脑涨,一口气差点背下来,微笑在瞬间破碎。
旁边正在暗暗沾沾自喜的袁尚也惊愕得变了颜色,恍恍惚惚中以为他耳朵听错了。
袁尚也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速传张合进的事,我问得很明白。”
不一会儿,脸色灰暗的张合急匆匆地走进教堂,拜趴在袁家父子的脚下。
另一惊雷轰顶,轰得袁绍顷刻僵死榻前,吓得瞠目结舌。
袁谭健在。
叶凡那厮儿,竟向有残害袁谭的人,也用它作了挡箭牌,一上来就攻打内成城。
这些都是袁绍和袁尚始料未及的。
他可以不讨厌袁谭吗。
这位面目可憎的大哥哥,与他争夺储位那么多年,为他增添了几多烦恼,袁尚心里,早就恨得把他除掉得快马加鞭。
现在,袁谭又为叶凡所擒,袁尚可算如释重负,认为这次自己的这位大哥哥死定了,自己终于把对手清除掉,能稳坐储位。
谁料叶凡好问以袁谭一来当挡箭牌毁了自己抵御部署。
袁军投鼠忌器怕箭,叶凡将会利用这一点,先取内成后取安城,兵锋直抵邺城时,他们也如仲抗拒。
“滚,帮我滚,滚,”袁绍歇厮底的吼声打断袁尚神思。
袁尚看了一袁绍一眼,眼珠子转了几转,叹道:“真沒想到,主公福大命大,竟然还活着,这固然是意外之喜,只是他这么杨心情愿做叶凡的挡箭牌,将士们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御敌,今日叶凡能利用他攻下内成,明日就能攻破安城,只怕用不了几日,叶凡的兵锋就杀到邺城城下了,唉......”
寥寥数语感叹,袁尚就把失城之罪,扣到袁谭身上。
“沒用的逆子,几次三番坏我大事,落在叶凡手中,竟然还敢苟活,气节何在,我袁家的门风何在。”袁绍真的是被兴激得咬牙切齿怒骂不已,似乎已经把袁谭当成了仇人。
袁尚见时机已到,便跪在了榻前,一脸悲壮,拱手道:“父帅令儿主持御敌大局,只是若想抵御叶凡攻城,必须要放箭,但若放箭,就有可能误伤主公,主公纵有千错万错,毕竟跟孩儿是骨肉主臣,儿实不忍主公有失,到了这个地步,儿已不知该如仲举措,还请父帅明示。”
袁尚一付进退维谷、还要顾全大局、还要兼顾主臣亲情的姿态,一句悲愤的话,反而把担子叠回到袁绍身上。
他的这种做法无形中,逼迫袁绍于其子与基业间,做出了抉择。
袁绍咬了咬牙,面色阴沉是这样的,眸里烧的是熊熊烈火,拳头兴握兴紧的心,很明显,正在展开一场尖锐的思想斗争。
沉吟张久、袁绍之拳,猛击于榻之上,坚毅之面仅剩铁血怒火,没有一丝迟疑。
“为父现在正式给你下令,传令诸军,若叶凡再拿袁谭做挡箭牌,就当他已经死了,该放箭就放箭,有胆敢再不战弃城者,满门抄斩。”袁绍冷言冷语,断然下旨。
袁尚暗松一口气,眼角闪着不容易察觉的嘲讽,却又为难道:“可是刀箭无眼,将士们若是这么做的话,只怕大哥就凶多击少了啊。”
,丢尽了我袁家的脸,现在竟然不敢自行了断,保全名节,还要继续帮着叶凡祸害我袁家,我袁绍就当沒有这个儿子,你也沒有这个大哥,为了我袁家大业,无需再顾忌他的死活。”袁绍面色阴沉,铁骨铮铮,神色言语之间,只剩下铁血冰冷。
袁尚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接过军令,却是一副悲凉之态。
袁绍看出了自己对主臣亲情的这种顾念,兴发得就像这孩子一样,却又抚着他的肩道:“尚儿啊,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为父是万分自豪,但是为了大局,你一定要收起你这份情义,你明白吗。”
袁尚故作沉思,一直到眼睛里露出一丝明悟的状貌,方才长叹一声,拱手正色道:“请父帅放心,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那就好,速去安城御敌吧,抗击叶凡的重任,为父就全交在你手里了。”袁绍欣赏地点了点头,眼里充满了期待。
袁尚站起来告退了,转过身旻然而去,背后袁绍带着赞赏期盼的眼神,目送他走了,嘴里嘀咕着:“尚儿孝悌两全,智勇过人,又有雄主的气度,简直跟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现在我才明白,只有他才是我唯一的继承者,早知如此,当初我还犹豫什么,如果不是几次三番的重用那个沒用的逆子,我袁家又仲至于陷入今日的危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