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啊?
把自己当成带孙姬私奔的刘备了吗?
幸亏自己没有暴露,要是等周泰亮出宝剑,孙鲁班在这也不好使。
半晌,丁奉才领着车驾进城,守门军士看来和丁奉很是熟悉,也可能是认识那匹照夜玉獅子马,直接跳过了检查,就搬开鹿角,放队伍进了城。
“暇暇暇暇〜〜〜”
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叶凡和座下的马匹已经快要形成条件反射了,自动的躲在了马车后面,只留一个可以看清来人的角度。
这一次人来的不少,一百多骑。
领头的是个中年人,虽然没有穿甲戴盔,但从他眼神和动作中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叶凡判断此人应该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果不其然,丁奉再次上前见礼,口称“朱将军!”
叶凡猜测,如果前面过去的那个是朱然,那这个朱将军,就一定是朱桓了。
朱桓勒住马,劈头盖脸第一句和前面两批的一模一样,“承渊,你可曾见过魏使叶凡?”
但丁奉这次的回答却不一样了。
“将军,为何你们都在找这个叶凡?他究竟是谁啊?”
朱桓不像前面两队那样着急,定下神来解释道:“此次魏国遣使册封主公为吴王,这个叶凡是副使,他没有随正使一起入城,现在不知去向,王上派我去找找他。”
“可是为何末将觉得,徐将军他们三个不像是去找人的,倒像是去杀人的?”丁奉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向朱桓表明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朱桓苦笑着叹了口气,“你早上不在都亭,不知原委。那叶凡虽是魏国副使,却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都亭时对王上拒马回话,言辞无礼之极,左右皆怒。如果不是王上大度,当时在都亭,徐将军那些人肯定都拔刀了。”
“竟有此事?”丁奉哑然。
“册封大典之后,徐将军等人在宴席上看不惯魏国正使邢贞的做派,愤然离席,连同朱然,全琼二将军自领部曲,说是要出城捉拿叶凡。我力劝未果,只能与周将军将此事禀报王上,王上即命周将军持宝剑前去追回三位将军,又命我前去寻找叶凡,势必要保他安全回城。”
丁奉这会儿算是全明白了,点头之余,他再次说出了和之前两次一样的话,“不过,将军啊,我并未见过叶凡。”
朱桓笑道:“无妨,你保护大小姐也是一等一的大事,马虎不得,你先回去吧。”
丁奉拱手,便催动马队前行。
就在这时,马车后叶凡现出身形,朝朱桓拱手见礼,“魏使叶凡,见过朱桓将军。”
此言一出,立刻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先是丁奉大惊失色,险些掉下马来。
再是姜维目瞪狗呆,连忙拿好武器。
还有车内的孙鲁班,也捂着小嘴,瞪大了眼睛。
相比之下,朱桓的反应要小的多。
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看了眼丁奉,眼神中透露着疑问和质询。
丁奉自然是百口莫辩,眼下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朱桓又看了眼马车里的孙鲁班,再环顾四周,丁奉手下的护卫队已经摆好了阵势,自己带来的一百多骑兵也都握紧了长矛。
这时,朱桓才将目光落到叶凡的身上,“曹都尉,这叶凡明白,这是在等着自己给出合理的解释。不过这个朱桓还挺会办事,没有直接问出来,将主动权完全交给了自己,不错,挺懂事。
叶凡就喜欢和这种情商高的人交流,因为对方总是会让你觉得很舒服,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人家都能接得住。
当然,人家给了面子,叶凡也不能让人家吃了瘪,于是打算上前解释一下。
“朱将军,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和丁将军的车驾一起进城,是吗?”朱桓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叶凡笑道:“很简单,水贼围了马车里的这位小姐,我杀了水贼,这才被丁将军当做贵客请进了城。”
武昌城,西城门内。
见识了怒火中烧的朱然,徐盛;撞上了心急如焚的周泰,最终在朱桓这里停了下来。
在得知朱桓并不是来杀自己之后,叶凡从孙鲁班的马车后亮出了真身。
朱桓已经见识过叶凡的桀骜不驯,因此在言辞上尽力保持了礼貌,这让叶凡很受用。
面对朱桓的疑问,叶凡不紧不慢的解释,“很简单,水贼围了马车里的这位小姐,我杀了水贼,这才被丁将军当做贵客请进了城。”
聪明如朱桓,如何听不出叶凡的话外音?
都是聪明人,话就好说了。
朱桓立刻下马,朝叶凡拱手致歉,“丁将军不知曹都尉身份,可能在言语上有所冒犯,还请都尉海涵。”
叶凡也翻身下马,给朱桓回了个礼,“无妨,只是觉得心中不平而已。”
一旁的丁奉有些忍不住了。
一进城听朱桓说起徐盛等人追杀叶凡的原因,丁奉就有些恼火。
方才叶凡现身,丁奉才忽然想起,自己在水边见到叶凡的时候,大小姐居然躲在他的身后,那种暧昧的姿态,害羞的表情,丁奉服侍了大小姐这么久,还从未见过。
如果不是大小姐说叶凡是救命恩人,丁奉当时就会把这个碰过大小姐的人给活剐了,哪会把他请到城里来?
现在想想,在水边能怎么救人呢?无非是大小姐掉到水里,被这个叶凡给救了上来。
那岂不是说,大小姐湿身的样子,全被叶凡给看了?
关键今天大小姐穿的还是那么薄的衣服!
管不得刚才出发的时候大小姐死活要坐马车。
一想到这,丁奉就控制不住自己,此时听到叶凡说什么心中不平,丁奉立刻用他的怒火回应,“你有什么好不平的?大小姐究竟是不是你救的还不知道呢!说不定那些水贼,就是你手下假扮的!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接近我家大小姐,是也不是?”
叶凡闻言笑而不语,因为他透过窗户看到马车里的孙鲁班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马车里就传来稚嫩的女声。
“丁奉!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曹公子?他是如何救我的,我不比你清楚?水贼追过来的时候,他想尽办法保护我,那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反倒在这里饶舌,如此不懂得上下尊卑,究竟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