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慢着!”陆捕头发话了。
他将那些即将走上来的人拨开,一脸认真的望着晚欲雪。“孩子,你刚刚所说的,可当真?”
望着他那眉宇间渐露的贪婪,晚欲雪知道此人可牵制。
于是,她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啊。我爹是教书的,他说过,做人要拾金不昧,不明之财要上交官府。捕头大人,是这样的吗?”
一听到这话,陆捕头几乎是笑开了眉,脸上有难以掩藏的喜悦。“对对对,好孩子,快带路。”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宅里面的人。
晚家大大小小所有人都掩着门,一脸惊恐的望着门口,他们都已经注视了好一阵子了。
“一千两银子?!这死妮子,在说什么呢?!”老奶奶一脸的震惊。
里头的人将她搀扶着出了屋。
孩子们也一拥而上,神色之中有着慌张。
眼看着将要与那些踏进来的人碰面,只怕是要撞个满怀。
就在这时,听得马家的人大喊道:“慢着!”
脚步声停了下来。
“捕头大人,请先将我们的事办妥了,可成?”马家的人故作严肃。
陆捕头一脸正气的回道:“我知道你们叫我来的目的,是为了抓这小姑娘。可你不仔细想想,她才十二岁,这么小,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些恶行,我都不得不怀疑是否真的了。”
完了,这陆捕头果然惦记上那一千两银子了,怕是要给晚欲雪这小妮子开脱。
“陆捕头,咱们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昨夜的事清清楚楚,咱们马家上下二十八口人,都直指这晚玉雪,你能说,我们都是瞎了吗?”
陆捕头轻叹一声,挑眉浅笑。“你们口口声声说看见她犯的罪,可街坊邻居有谁看见吗?”
马家的人哑口无言。
那天夜里所有人都熄了灯,谁看得清?
就在这时,那些看戏的群众也纷纷站出来说道:“是啊,我们清早起来,就看见晚家四丫头从里门走出来,她是一晚上都未离过家吧。”
“像咱们十二岁的时候,都还在认字学绣呢,哪里懂什么烧杀抢掠?你们马家的人是不是冤枉错人了?”
“她爹是我们这的私塾先生,为人可清了,那人教出来的孩子,会差?”
……
原先咄咄逼人,却因为晚欲雪那一句“大家一同致富”而倒戈。
这些人呐,可真是会倒墙。
“再说了,你们马家上下二十八口人,都任由她潜入府邸,到最后都打不过这么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别说是我了,天下没人会信的。”陆捕头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可确确实实是她做得,也没人信啊。
马家的人继续说道:“可……她昨日因为被我们退了亲,一头撞了那襄阳城的墙,这孩子确确实实断了气,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吧?”
“关于此事,不过是有脏东西在捣鬼。就算是这小姑娘被附了身,那也不算她的错呀。咱们事后请那观里的道士做个法事,不就成了?”陆捕头不以为然的说着。
晚欲雪偷瞄了这陆捕头几眼,觉得此人有点意思。
马家的人咬着牙,脸色瞬间黑了。“行,就算她没做过那些事好了。从此也不再相干,我们只要拿走那定亲玉镯。”
陆捕头点了点头。“这是个合理的要求。”
晚欲雪突然想起来,起那天晚上,自己当着马公子的面把那玉镯摔了个碎。
“孩子,快把那定亲玉镯还给他们吧。”陆捕头轻轻推了推她。
晚欲雪一言不发,她在想办法,这到底从哪凭空还他个定亲玉镯?